听见林清瑜的解释，慕凛枫的心神有些恍惚，不过面上依旧平淡，轻声嘀咕一句：“可我倒是想如同电视里头那样要一双女儿。”
“什么？”林清瑜正神，她有些没听清。
“没什么。”语气恢复平时的清冷，慕凛枫拿上鞋柜上的车钥匙，迎着林清瑜出门，走向电梯口。
想到心间还有一个疑惑，林清瑜紧跟其后，边走边问出声：“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关注武侠剧？”
按理说，男生不应该不爱看国产电视剧的吗？还是好几十集的连续剧。
林清瑜倒是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上，而慕凛枫也不隐瞒：“找灵感，国画需要侠气，你的画略显青涩，倒是可以多看看这类型的书籍或者剧情。”
眼看着电梯门打开，慕凛枫走进电梯，林清瑜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回家。
“原来如此。”
从昨晚那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看来，慕凛枫的画风里，确实存在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霸气。
仿佛从画中就能揣摩到作画之人的风行，她昨天欣赏的时候，只能大概总结为霸气，事后想又觉得不妥。
现在被慕凛枫的“侠气”二字提点，才惊觉确实如此。
但是，林清瑜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之前来找，貌似不是因为画画？
只是这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了。
她甩了甩头发，索性便不再去纠缠这类问题，对她来说，还是画画更重要一些。
有慕凛枫的提点，在大年初一画展开展前，林清瑜都坚持窝在家里追剧看书。
短短五天时间，就追了三部古装仙侠剧，两部被文坛好评的武侠小说。
消化了这些东西后，倒也觉得受益良多。
眼看着再过两天就是画展活动当天，林清瑜的手机上已经发来画廊那边的通知。
说是让她提前跟轩辕传奇打一声招呼，因为画展是在大年初一举办，会影响小辈拜年之类的事。
林清瑜打电话，正打算如实转告轩辕传奇，不料是陆芳接的电话。
看见屏幕上跳动着林清瑜的名字，陆芳语气倒是热情：“清瑜啊，什么事呀？”
“陆奶奶，这不是还有两天就到画展了嘛，又遇逢年过节的，画廊那边担心画展的时间会跟轩辕老先生的家里事撞上，所以让我打电话过来问问。如果后天家里头真的有小辈来拜年，我们也好调和调和，中转轩辕老先生出场的时间。”
听见林清瑜的话，陆芳没有多犹豫就给了回应：“在海市就我们老两口，没别的亲人，后天不会有破事打扰那老头子的。”
江晚晚已经回京都，肯定是留在京都过年，御龙庭里也就他们老两口，别说是有亲戚来拜年了，恐怕连年夜饭，都是他们老两口自己吃。
想到这里，陆芳不禁多嘴问一句：“清瑜啊，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们公司还不放假吗？”
“放的，明天放假一天，后天加班举办画展，结束之后，放假到正月初七。”林清瑜如实回答。
“这样啊，那你明天会回家吃年夜饭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芳的手不禁纂紧手机，带着些许期盼。
自从晚晚那丫头回来后，时常带着林清瑜来御龙庭后，她就越发喜欢上了小辈缠绕膝前的感觉，她也早就把林清瑜当成了孙女亲近。
晚晚在京都不回海市过年，但是清瑜在啊，如果可以，真想让清瑜来御龙庭一起吃年夜饭。
林清瑜听见“回家”两个字，有片刻失神，惊觉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过林家别墅了。
而除了有的时候会偶遇林菁菁，那个别墅里的人也没再找过她。
所以年夜饭，她应该是不会回去的吧，况且，林家别墅里的那些人也不会欢迎她。
林清瑜走神，陆芳久久得不到林清瑜的回应，忍不住在电话里头叫唤好几声，林清瑜的声音才重新出现在扬声器里：“陆奶奶，那个家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所以年夜饭她应该是不回去的。
后面的话林清瑜没有说出口，但陆芳这些年好歹也算得上是贵圈里的人，林清瑜话里头的信息哪里听不出来。
她顿时多了几分心疼，不久前出现的不好说出口的想法，在此刻也没了忌惮，直接道：“既然明天不回去，不如来御龙庭，跟我和你爷一起吃一顿。”
“这……”她踌躇着。
“还犹豫什么呢，这几天你不来，老头子可想你了。”生怕林清瑜拒绝，陆芳把轩辕传奇都搬了出来。
而正坐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偷听陆芳讲话的轩辕传奇，在听见自家老伴把他给扯进去，一双眼瞪成铜铃，当即就气呼呼地反驳：“你这老太婆，谁想那臭丫头了，胡说。”
林清瑜本来还觉得非亲非故，贸然到御龙庭去吃年夜饭不好。可听见电话里头隐约传来轩辕传奇嘴硬的声音，她突然会心一笑，点头答应：“好，我明天一定来。”
得到想要的答案，陆芳满意地挂断电话，也不告诉轩辕传奇结果，可把轩辕传奇着急的，好几次暗示陆芳，想知道林清瑜怎么说。
偏偏陆芳故意吊着轩辕传奇，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反观林清瑜这边，正盯着手机屏幕，眼珠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大约五分钟才有了动静，点开微信里头，慕凛枫的头像，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要回家吗？」
可林清瑜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回信，正准备放下手机，先去做别的事情时，手机响了。
这时慕凛枫正在开会，手机并不在身上，而是在阿杰手上。
看到林清瑜发过来的信息，阿杰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回一句。
「boss在开会，不是本人。」
林清瑜：？？！
看到这条信息，林清瑜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又失落，又像是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