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岚单手把人掰开，眼里写满了嫌弃，“你太臭了，先洗洗再说。”
虽然还是冷冰冰的语气，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本来还失落的秦业一震，她好像没有拒绝他？
“对了，你晚上住哪？”秦业追上墨岚的步伐，“要不跟我回去？”
正好之前叶素琴那个房间他还留着。
里面甚至还是墨岚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厚被子已经换了，好像随时要欢迎她回来住似的。
墨岚洗了个澡，正打算休息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奶奶给我煮了甜汤，你也喝点。”
秦业喜欢吃甜的，秦奶奶有时间就会给他煮点养生的甜汤，其他人就没这个待遇了。
墨岚看他连动都没动，而是直接把汤端到自己房里，还拿了两个干净的碗，嘴角轻扯了一下。
甜汤的味道不错，不过墨岚喝了几口就停下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陈月香在哪了？”
从陈家回来之后，她身上的气质突然不像之前的那么冷硬了，反而多了几分亲和力，虽然没有证据，但秦业觉得就是因为自己。
不过听她问这个问题，秦业又有点不高兴，勺子轻轻敲着碗，“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回来的？”
“是你让我住这儿的。”
“……”
真会把天聊死！
秦业闷闷地喝了几口汤，然后才慢吞吞地开口，“我也是在看病的时候碰巧遇到她的。”
“她在唐志兵那？”
事情过了这么久，她倒是还记得，毕竟从前在那上过班。
秦业先安慰了自己一番，才点点头，“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就找人调查了一下。”
“你调查她？”
“……”
秦业跟陈月香又无冤无仇的，之所以调查她，当然是为了找叶素琴。
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再那么蠢地回陈家，但总要抱着一丝希望，结果却让他查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还能派上用场，秦业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等明天早上过去，事情就都解决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认识这么久以来，这是秦业看起来最稳重的一次，虽然性格还有些别扭。
秦业注意到她的视线，以为叶素琴有话想对自己说，结果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清冽的眸子。
她平时看人总是冷冰冰的，秦业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素琴的眼神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明明没有大的波动，却能感觉到她在注视着你。
秦业的脸颊一下热了，“怎、怎么了？”
“白天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你说呢？”秦业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她问的是什么，心里的忐忑都化作了不安。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此之前，你应该搞清楚，你家里人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不论是她的身份，或是她的经历，都将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秦家的人更不可能欢迎她。
秦业皱起眉头，“这跟我家里人有什么关系？我是想跟你在一起，又不是跟他们！”
再说了，他也不用顾忌其他人的看法。
“但是你始终要面对其他人。”
“叶素琴！”秦业放下碗，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力道有些大，“你能不能不要管这些，就告诉我，行不行？”
他可能都没几年好活了，还要去管别人说三道四的，烦不烦！
“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事，除了嫁给你。”在墨岚看来，成亲是件很慎重的事，哪怕这都是假的，但经过了那道仪式，两人就要有相守到老，一生一世的觉悟，这诺言比什么都重。
秦业显然没办法理解她的思维，脸颊微微一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肩膀抓得更紧了，“真的能让我做任何事？”
面对他的愠怒，墨岚仍旧是那副坦荡的姿态，他把心一横，今天要是不做点男人应该做的事，他就不出这个门！
秦业控制着自己的手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在对付女人这件事上，他其实一点经验也没有，也就是几年前不小心撞见别人在巷子里亲热，那时候秦业觉得恶心又下流，可谁能想到，遇见叶素琴之后，他却忍不住把脑子里的画面换成自己。
秦业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还没品出什么滋味，就烫嘴似的分开了，战战兢兢地看着墨岚。
某系统瞬间栽倒【就这样？！他那么激动的样子，我还以为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太令人失望了！】
另一边，秦业额看到叶素琴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不淡定了，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被他吓着了？
下一秒，秦业就发现叶素琴似乎并不是被吓着了，而是好像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
人家是结过婚的，什么没做过，可他呢，他还是个……！
想想心脏病都要犯了！
既然这招不行，那就来一招更猛的，今天晚上他豁出去了！
秦业把人按到床上坐下，低头凑近墨岚的唇，见她没逃，秦业一鼓作气，对着她吻了下去。
在失去记忆之后，这是墨岚记忆中第二个亲自己的人。
比起上一次，秦业根本毫无章法，青涩又胆怯，还带着几分试探，没多长时间，两人就分开了。
没等秦业再起身，墨岚先搂住他的脖子，再次把自己的唇送上去，虽然她也算不上老手，比起秦业却绰绰有余，甚至把人直接压在了床上……
……
事态的发展失去了控制，秦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舍不得推开墨岚，任凭她亲了一会儿，腿都要软了。
墨岚起来的时候，秦业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动，她一手撑在秦业身侧，微微挑眉，“满意了吗？”
秦业慢慢地点了点头。
刚才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等叶素琴离开之后，他又些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了……
紧跟着，他又反应过来，叶素琴这么熟练，是不是因为有经验？
他倒没那么在乎叶素琴嫁过人，可一想到她还跟别人做过这样的事，心里就觉得酸酸的。
想到这里，秦业侧身爬起来，表情很是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