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救了我?”睁开眼睛的钟离千夜有些虚弱的道,这离都成很远,如果不是这两人救的他,那么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可以这么说。”就算没有他们相信以这个男人的伤势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不过如果没有他们守着,怕是早就被后来的人把这人杀了。
“多谢。”钟离千夜真诚的道,不论这两人救了他是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果不是这两人他怕是早就死了,他们确实值得他这一声谢谢。
“谢?我更相信实际的。”钟离梦婵漫不经心的道,让人看不清她心里到底如何想的。
听她这么说阮墨尘不由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句话何其相似呀?那时他半昏半醒间她似乎也说过这话,想到这里他戏谑的看着某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
钟离梦婵没好气的瞪了阮墨尘一眼,显然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钟离千夜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的看阮墨尘有些不爽。
“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为你取来。”救命之恩大于天,只要是他们想要的,不伤害钟离家,不违背道义,那么他都会尽力去做。
“……是你没本事拿到的东西。”只可惜他说的真诚有些人却不想买账。
钟离千夜苦笑一声,“姑娘就不要再调侃在下了。”
“哦。”钟离梦婵果然不再说话离钟离千远远的。
“……”看着她的身影,钟离千夜只觉得满肚子的疑问被她的回答噎住了,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钟离千夜叫住了要离开的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眼熟,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钟离梦婵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嘲,“你认错了,这是我第一次来烁和国,我们没见过。”虽然知道怪罪这个男人有些偏颇,但想到那个绝望死去的女孩她实在没有办法对他有什么好眼色。
“……”这姑娘好大的火气,他也没说什么吧!不过这两人毕竟救了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看来钟离公子还有其他事,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不等钟离千夜反应,直接拉着阮墨尘走了。
“不知两位叫什么名字?日后必会报答。”钟离千夜大声道。
“只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今日说出的话。”钟离梦婵转过头看着钟离千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钟离千夜还想再说什么,钟离梦婵两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要报答这两位只能等以后了。
想到刚刚那个女人,他眼神微微一动,随后就是一阵僵硬,他竟然回想到这个才见了一面的女人,心里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有受虐倾向。
“出来。”突然钟离千夜眼神一厉冷声喝道,看着到现在才出现的暗卫,他心里闪过一丝冷笑,这是来给他收尸的吧!不过有些人怕是在失望了。
“怎么现在才出现?”看着狼狈不堪,有的甚至浑身染血的暗卫,钟离千夜冷冷的道。他放出天羽飞蝶,一般而言只要钟离家的人看见,那么应该早就应该到了。
天羽飞蝶,速度快如闪电,疾行如风,除非是这世间的绝顶高手出手,不然绝对不可能被拦截,这里离都成不过五六公里的路程,怎么都来得及,可偏偏应该出现的人却并没有一个出现,如果不是那两人,他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
“回少家主,是紫蕊出动了。”其中一个暗卫艰难的道。
“回去。”钟离千夜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看来有些人开始等不及了。
紫蕊,钟离家最隐秘的力量之一,没有人知道其人数,一般掌握在家主之下的第一人手中,而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刚好他父亲得了家主之位,而他的二叔掌握了紫蕊。
除了紫蕊的主人,就是家主都只是知道它的存在,至于力量的强弱也无从知道。除了家主和内定的继承人,在钟离家甚至没有人知道这股力量的存在,现在这股力量既然出动了,那么……
“伤亡如何?”
“回少家主,我们的人差不多死了一成。”
钟离千夜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很好,看来他是等不下去了。”
十几年前,钟离家出了两个才惊艳艳的天才人物,他的父亲钟离无忧和二叔钟离无痕,最终还是年长的钟离无忧继承了家主之位,钟离无痕一直不服,表面上恭敬友加,但背地里小动作却从来没有断过,特别是近几年他那堂妹和太子走的很近,他们更是没有一丝顾忌,越来越过分。
听说当年的老家主更偏向于钟离无痕,只是可惜当年他太小所以才……只是事实如何只有他们当事人才知道吧。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们一再退让,那人却越来越过分,他们不计较真当他们怕了他不成,他手里有紫蕊,那难道家主手里就什么力量都没有吗?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呢!
第一代家主是为了兄弟情才会把这绝密力量就给其他人,但那只是那一代,为了以后的家主的权威,他又怎么会不留下更强的力量!
只是钟离家一直以来从未发生夺权的现象,所以这股力量从来只有钟离家的家主知道,因为他是钟离家的下一代家主,所以才会知道。
烁和钟离家。
“恭迎大少爷回府。”
钟离千夜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只是没想到回到钟离家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要谋害他性命的二叔,真是很巧啊!
钟离千夜看着眼前的二叔,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恭敬的道:“二叔,我回来了。”没有什么比看到他安然无恙更让他二叔难受的了吧,不过他就是要让他有苦说不出。
来人看了一眼钟离千夜,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淡淡的道,“活着回来就好,以后就不要轻易出去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多谢二叔关心,以后会注意的。”心里冷嗤一声,在家呆着就安全吗?怕是更危险吧!
“嗯,快去见大哥吧,他很担心你。”
“恭送二叔。”
等到人走远,钟离千夜这才站了起来,眼中的冰冷让人不敢直视,心里暗道:二叔,这才是刚刚开始。
“父亲。”站在书房外,钟离千夜恭敬的道。
“是千夜吗?进来吧。”声音苍老,却不难听出里面暗藏的激动和开心。
“父亲,我回来了,孩儿不孝。”看着父亲额角的白发,钟离千夜心里有些发酸,这是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精明神武的父亲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钟离无忧道。对这个嫡长子他是很满意的,能力,手段,机智……只是心不够硬。
“父亲,二叔他……”钟离千夜有些迟疑的道,他这父亲最重亲情,如果不是钟离无痕野心太大,他也实在不忍心老父亲为此伤心。
听了钟离千夜的话,钟离无忧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仿佛瞬间老了许多岁,“千夜想要如何?”
钟离千夜:“……父亲知道?”
“并不知道他做了这事,只是觉得他这些年野心勃勃,没想到他竟然想害你性命。”说到这里眼中全是疲惫。
“父亲……”
“你先下去吧。千夜,父亲老了,以后钟离家你做主,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用顾忌我。”
“是,多谢父亲。”
“千夜……”钟离无忧叫住了钟离千夜,“千夜,不论如何,他都是你的二叔。”
“是。”
在空无一人的书房里,钟离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惆怅,当年那个真天无邪,可爱善良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了。
“梦婵,要去钟离家吗?”阮墨尘低声道。
“去,只是不是现在。”还有那个女人在钟离家,她这次会把那个女人一起带走。
“东西查到了吗?”这次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到那个东西。
阮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嗯,似乎是在钟离家。”这种几乎可以称作天地灵物的东西,哪家不是藏着掖着,他能得到消息也因为他是阮墨尘。
钟离梦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的似乎,那就是基本可以确定了,可钟离家吗?她和这个家族到真的是孽缘深重啊!
“看来真的是要走一趟了。”钟离梦婵叹了口道。
“不愿意我们就不去了。”阮墨尘温和的道,就算知道那个东西对他或许有用,可如果这个女人不欢喜,那东西不要也罢了。
钟离梦婵的心一顿,这个男人啊,真的是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呢!真的不需要选择吗?一个不会离开的人和一个救命的机会,他竟然还是这样选择,这如何让她不动心呢?
“没有不愿意,那里怎么都是我的家。我又则么会不愿意呢?墨尘,不要多想。”
阮墨尘摸了摸她的柔发,“不要勉强了自己,知道吗?”
“放心,这世上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勉强得了我。”钟离梦婵有些自信的道。如果有一天她活的不恣意,那么她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苟活,她就是如此的刚烈。
阮墨尘眼中闪过一丝冰冷,“梦婵,永远不要有这种念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你也要相信我,等我,我会来找你,知道吗?”
钟离梦婵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这是她遇到他以来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吧,可却还是为了她说了,这个男人她怕是再也放不下,放不开了。
“我答应你,阮墨尘,只要你还在一日,不论多么艰难我都绝对不会放弃自己。”
“嗯。”虽然她只答应了他一时,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满意,这个女人有多倔强只有他知道吧。
“梦婵,当时你为什么没有用天羽飞蝶?”她是嫡支,也应该有这东西,只是她当然并没有用,他想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她是真的不清楚,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记忆,她原也不知道天羽飞蝶,只是看到就知道了,仿佛那东西是刻入了骨髓的。
“我相信你。”只要是她说的他便相信。
“走吧,说不定还能见见熟人呢。”说着伸手拉着阮墨尘的手。
感受着手中的温暖,阮墨尘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朝前走去,似乎只要身边是这个人,那么前面不论是什么危险困难都不是问题。
两人成功的进入了都成,却不急着去找药。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都上一些。”钟离梦婵轻声道。
“好嘞,客人稍等。”小儿兴高采烈的走了,什么是特色菜?那就是味道好,价格最高的菜呀,他接待这样两位客人,能得到的提成可是比一个月的工资还多,他能不高兴吗?
“墨尘,你说我们在这里会遇到有趣的东西吗?”
“比如呢?”阮墨尘虽然冷漠,但只是是钟离梦婵说的话他都会认真的回答。
“喏,这不是来了吗?”听着外面的声音,钟离梦婵淡淡的来了。
阮墨尘:“……”这就是她口中有趣的事?
“不有趣吗?”
阮墨尘:“……有趣。”
钟离梦婵轻轻一笑,看着他有些冰冷的面容,这个男人真是让她越来越爱了。
听着门外面的吵闹声,钟离梦婵有些无语,她没想到电视里的狗血情景竟然出现在她眼前。
“墨尘,这是在拼爹吗?”钟离梦婵低声道,没想到不仅现代有人擅长拼爹,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果然,不论在哪个时空,有些东西都是不变的。
“……”钟离梦婵的话说虽然有些奇怪,但意思他是理解了,一看还真对,让他无法反驳,摸了摸钟离梦婵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温和,“你可以靠我”。他自问做的不会差,甚至会更好。
钟离梦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虽然不能拼爹,可有他一个就胜过其他许多了。
“滚,这里是我们爷先来的。”
“要滚也是你滚,是我们爷先给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