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亮得还算早,天刚亮,王锦森就从床上坐起,搓了搓眼换换走向窗台,拍了拍无常:“星星,起来了。”
无常“嗯”了一声,便一个翻身跳下窗台拿起墙角的镇魂伞,问道:“还吃饭么?”
王锦森点点头:“当然要吃,不吃早饭怎么行?”
无常点点头:“行吧,出去买点!”
两人没有叫醒司马茹,只是留了一张字条说要去警局检查一下司马文飞的尸体。
……
王锦森手中拿着一个汉堡,问无常道:“画皮他们在哪?”
无常回答道:“你先吃完,咱俩先去一趟黑市再去找他们。”
王锦森“嗯”了一声,却又问道:“去那儿干嘛?”
无常笑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
两人来到黑市,无常走在前面,带着王锦森来到魏杰的武器店。
王锦森问:“来这儿干啥?”
魏杰一看无常来了,连忙弓着腰笑道:“七爷八爷!来来来!您要的东西我做好了!”
王锦森有些懵,向星星问道:“他叫我什么?”
无常笑笑:“是在叫我……”
魏杰看到一边的王锦森,又问道:“哟!这位是……叫……叫啥来着?”
王锦森伸出手:“王锦森。”
魏杰也伸出手,笑着点头说道:“好嘞好嘞,魏杰,魏杰。”
魏杰一路把无常带到一个武器架边。
武器架上挂着一件白色长袍,随风飘荡着,周围有一丝黑杠。
那件衣服看一来有些古装的味道,但是上半身更加贴身,衣服后面依然是“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而裤子则是十分简约的纯白色,并没有什么亮点。
魏杰指着那套衣服对无常说道:“这身衣服是按照七爷八爷本身的衣服概念设计的,在布料里添加了质金纤维和感光纤维,看似像普通的布料一样,实则可以抵挡大部分材料的攻击,而且可以根据白天黑夜的变换而变换,白天防御力更强,夜晚更不易被发现。”
无常笑着点点头。
魏杰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是质金纤维,但跟质金还是有差距的,跟纯质金相比,就是鸡蛋碰石头。”
无常点点头:“没事,这就够了,我还有镇魂伞呢!”
无常换上衣服,随手挥舞了两下镇魂伞,笑道:“嗯,感觉不错!”
魏杰笑笑:“二位爷要用的东西,魏某哪敢不上心?”
无常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魏杰笑道:“好!好!有需要随时回来找我老魏!”
二人走出魏杰的店铺,王锦森又问:“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无常点点头,回答道:“有啊!你记得在地府我爸跟你说过什么吗?”
王锦森回答道:“记得啊,他让我去……”
王锦森迟疑了一会儿,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大喊道:“血!”
无常点点头:“你不会忘了吧?”
王锦森尴尬地笑笑:“怎么会?我是想等将画皮绳之以法以后再去!”
无常笑着点点头:“勉强相信你吧……”
王锦森又问道:“那我们去哪儿弄血?”
无常耸耸肩,瞅了王锦森一眼:“警局喽……”
王锦森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却又说道:“不许杀人!”
无常冷笑一声:“呵!你说了可不算!这要看他们有没有醉!”
可就在这时,魏杰又跑了出来,向无常喊道:“七爷八爷!快看!”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即时新闻,而上面播放的,正是昨晚无常对付那些毒贩的画面。
而视频的最后,则是一张通缉令……
王锦森瞪了无常一眼:“怎么回事?”
无常耸耸肩,摇摇头,若无其事一般:“这就是我的职责,不称者,必死!一见生财!有罪者,必死!天下太平!”
王锦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魏杰又问道:“七爷八爷,上通缉了,这怎么办啊?你可要知道这是第五家的人啊!”
无常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他早晚也得怕我!我们先走了,要去趟警局!”
说完,无常便带着王锦森离开了黑市。
魏杰停留在原地:“警……警局……是条汉子!”
……
路上,王锦森对无常有些抱怨地说道:“星星,你为什么……唉!”
无常冷笑一声:“你没必要管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我二人都是在维持秩序罢了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可是你在杀人!”
无常的眼神变得有些愤怒,仿佛杀气外露:“他们该死!王锦森,你最好别让自己手上沾上人命,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找到你头上!”
王锦森叹了一口气:“那你的未来怎么办?学不上了?就这样当一个城市义警?你拿什么养活自己?”
无常笑笑:“我……早就跟我爸一块死了……还提什么养活不养活的?你也别再叫我星星了,我就叫无常,我们……都叫无常!”
王锦森摇摇头:“你看过鲁迅先生的一片文章吗?那篇文章跟你一样,也叫无常,可那里面的无常是有人情味的鬼,你的人情味呢?”
无常笑笑:“我们本就是无常,何必跟那些虚拟的无常相比较?至于人情味?难道让那些人逍遥法外,就是对受害者的人情味吗?你难不成真的以为他们能在郊湖被绳之以法吧?”
王锦森点点头:“可能他们不会被绳之以法,但把他们送到法律面前,就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最好的方法。”
无常大笑了一阵子:“你是不是傻?职责?那是你的职责!啊不,是你曾经的职责,你已经不是个警察了,不是吗?而且,如果他们不能被绳之以法,那那些无辜者怎么办?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无常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醒醒吧,这里是郊湖!你虽然人来了,可心还是留在国内……”
王锦森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一路上,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