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想回家,回我的家。”于小溪率先大步离开沐昊焱强壮温和的怀抱,颤抖着娇躯,想要快步逃离现场。
饶是商场有鬼见愁之称的沐昊焱也目瞪口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
疑惑的看着和他一样,一脸懵懂的裴俊,见此,自诩烦恼的快步跟上于小溪的身影,留下一脸咋舌的裴俊。
“唉,今天总算见识到这女人的战争,真是不虚此行呀!”
迈着自认为潇洒的步伐,快步朝他的爱驹——黑色霸气的布加迪威龙,他的车虽然与沐昊焱那辆银魅相比,相差甚远,可那也是一个档次。
于小溪回到之前蔚子诺为她准备的房子,打开门,里面迎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倍感熟悉,她,是好久不曾来过这里?
她原本以往自己可以不在外人的眼光,盲目的与沐昊焱在一起,远远低估了自己做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心,丛原先的无怨无悔,到如今的不甘,自己的贪婪在沐昊焱的宠溺中滋生倍涨。
她害怕若是在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自己会逐渐被贪婪心所占据,她为她渺茫的未来担忧不已。
窒息而来的寂寞,迅速吞并她那柔弱的心脏,她害怕的收笼双臂,把自己卷缩在怀中,她只想独自舔舐着自己的脆弱,卷入自己的龟壳中,隐藏着自己心里的伤口。
沐昊焱紧随其后敢到蔚子诺为于小溪准备的房子,看着里面一切依旧,与先前相比,减少了于小溪那熟悉的气息。
抬起眼眸看到那个傻坐在地上,把自己紧紧卷缩在手臂之中的于小溪,显得无比的孤寂和忧伤,知道是刚才石芯儿的话伤了她,原本就自尊心比较强的她,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骂是狐狸精,都怪自己……
顺手关上门,缓步走到于小溪的身边,和她一样,毫无形象的往地上坐去,伸手从背后紧紧把她涌入怀中,“小溪,我……没有料到,那女人如今疯狂,才……”
于小溪感觉到沐昊焱的靠近,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反而更多的是依赖,听见一向要强的他,既然如此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解释,心里的怨气也消散一大步,可作为女人的固执与矜持还死死束缚着她。
闷闷道,“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她说得对,你们当年就已经定了婚,她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有资格这么骂我,不是吗?”
让她印象深刻的事,当时她受伤住院,而他却奔赴与石芯儿的婚礼,这叫她如何忘记?
闻言,沐昊焱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原本怀中小女人是在吃石芯儿的醋,以往一向讨厌女人争风吃醋的他,满腔霎时荡满雀跃,轻声笑道,“你在吃醋呀!”
于小溪羞愤不已,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不料,他手臂如金箍棒一般,她越是挣扎,越是包裹得紧,嘟嘴嚷嚷道,“是啊,就因为某人的私生活不检点,让我也遭罪,还是蔚子诺,从来不像某人那么……”
沐昊焱脸色有先前的愉悦转渐转变成铁青,满脸阴嚯道,“不许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尤其是蔚子诺……”
于小溪抬起头,恰好触碰到沐昊焱那布满乌云的脸庞,霎时见满腔的委屈兵临爆发,委屈的哭诉道,“蔚子诺怎么了,他就对我好!而你这个坏蛋,明明有了石芯儿还要来招惹我,呜呜……”
沐昊焱看着她无辜的瞪大双眼,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心里那道专属于她的柔软被她若有似无的触碰,心生不舍,伸手爱怜的擦拭着她脸颊的泪痕,柔声道,“傻瓜,什么叫有了石芯儿呀!以往跟她只是捧场做戏,我跟她没有订婚。”
“啥……”于小溪泪眼婆唦的看着他,像看一头怪物,满脸的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你当时明明就……”
“嗯”沐昊焱别扭的看着她,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因为气愤难忍,提前爆发与老头子的动乱,也耽搁了订婚的时辰,霸道道,“我说没有就没有,快点起来,地上很凉,宝宝也打电话来说要妈咪。”
于小溪难得见到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伸手双手,想宝宝对着自己,要自己抱时,撒娇道,“你抱我起来。”
沐昊焱嘴角一再抽搐,感情这女人是瞪鼻子就上眼,对她好点,就得寸进尺,故作不耐烦道,“我让你起来,就起来,啰嗦什么呀!”
于小溪见他不自然的脸色,别过头,用双手蒙住脸,双肩不停的颤动,毫无半点起身的动静。
沐昊焱无奈的转身从地上抱起她,却见她“咯咯”了笑了出来,摆着胜利的手势,沐昊焱瞬间被雷击中一般的僵硬,那无奈的嘴角一直抽搐过不停。
于小溪才管不了这么多,伸手大方的搂紧他的脖子,那依稀还挂着泪痕的脸颊,带着肆意灿烂无比的幸福。
如今的她才不会像原来那样,每次见到沐昊焱都显得坎坷不安,现在呀!面对自己与宝宝只是一只纸老虎,嘻嘻,这个可是她不能说的秘密。
石芯儿一直怒气难忍,不停的在家中摔打着那些名贵的古董,而石中景则一直冷眼旁观,在一旁皱眉思考。
她刚才可是注意到那女人与沐昊焱暧昧的一幕,只是不知道,诺知道不?若是将这件事告诉诺,诺会不会彻底放弃那个女人,然后……
若是这样,那么她得下一计重药,否则她与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这可是她策划多年,可不能功亏一篑。
当年若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她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说起来,都怪那女人,让她的计划足足推辞了五年之久。
回过神,看着石芯儿发泄完跌坐在地上抽泣,重重的叹了一声,这妹妹和自己一样,看似锦衣玉食,其实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与石芯儿并肩而坐,伸手轻轻把目光涣散的石芯儿抱于怀中,柔声安慰道,“妹妹,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不值得,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真傻啊!”
石芯儿扑倒在她怀中,放声大嚎道,“那姐姐我该怎么般,我真的很爱很爱沐哥哥……”
“你这死心眼……”石中景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妹妹,满腔恨意瞬息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恨意凌然道,“要不,我们联手除掉那女人。”
“可以吗?姐姐……”石芯儿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石中景。
“嗯!但我两不能直接出面,需要找个替死鬼,否则即便她死了,若是知道是你杀,那只会恨你,所以……”
“那姐姐可有人选?”
石中景轻轻摇摇头,沉声道,“暂时还没有,我们要找一个像我们一样痛恨女人的人,这样做起来事半功倍,事后也有她做替死鬼,与我们无关。”
“听姐姐这么说,我到想到一个人,她同样视于小溪犹如肉中刺,眼中钉,我们只需在背后推波助澜即可。”
“谁?”
“齐纱呢……”
在一处环境清幽,经过常常的石子路,路面随处可见一些紧紧俯身与墙壁上的爬山虎,微微走近,耳边隐约可听到深处传来悠扬鸣长的歌声。
石子路深处,环境优美而略显孤僻的地方,一家冷清不已的咖啡厅正向外人开放,在里面零零散散的爬山发,一些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天然装饰品,石头中央,一条小溪缓缓流淌。
咖啡厅门口,歪歪扭扭的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像虫子爬行的身躯休闲的爬视出听雨阁三个大字,足也显示出这个咖啡厅老板的无聊。
石芯儿一派优雅做作的坐在临窗户边,慢悠悠的品尝着专属于里面的独特咖啡,细腻华润,那样独特的美感是外面那些咖啡听如何模仿都模仿不来的,她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发现这里。
而且,这里地势隐秘,料定不会被人跟踪,在这里洽谈密事,那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这也是石芯儿的百密一疏,为自己将来的痛苦无形之中做了铺垫。
齐纱呢街道石芯儿的电话,匆匆忙忙的赶来,那精致的面孔上带着一丝不悦,却又不能发作的苦恼。
“石大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是什么鬼地方,让我好找。”
石芯儿听到齐纱呢的埋怨,眸中一闪而逝的狠意,努力的隐忍,强制性咽下心中的怒火,脸庞荡起人绪无害的笑魇,开口道,“这里你不觉得是最好谈事的地方吗?”
齐纱呢脸色这才缓慢的解冻,认真的打探起周围,但依旧来乐意道,“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偏要约在这里?”
石芯儿那放在膝盖上紧紧抓扯裙摆的纤柔洁白的柔夷,若不是她衣服名贵,恐怕此时早已是几条碎布,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怎么,我找你,让你这么不耐烦吗?”
齐纱呢见石芯儿那因为生气而渐渐冷却的小脸,急忙收起所有的不屑,热诚地开口问道,“大小姐,你可千万别见我的过,你也知道,我最近比较忙,所以我这也是忙昏头了嘛!”
石芯儿那精美的脸颊带着一丝鄙视,不客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几日不见你,长脾气了……”
“怎么会呢!”
齐纱呢见石芯儿渐渐满足的脸色,暗自心中鄙视,若不是你老爹给你撑腰,我才不屑理你,真当你是谁呀!
石芯儿原本的耐心也逐渐被齐纱呢磨光,她也不想与她在做纠缠,开口道,“今日我找你,是为了沐昊焱的事?”
“什,什么?”齐纱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石芯儿,暗自揣测道,难不成自己的事被她发现,不可能啊,自己已经做得这么低调了。
石芯儿见她心虚的模样,知道果然如自己所想,心里一涌而起的嫉妒心恨不得想要把齐纱呢拔筋抽皮,可理智却每时每刻不在提醒她,咽下一口气,道,“你不别忌讳我,我如今对那沐昊焱已经不感兴趣,他左一右一次无视我们家,甚至还在五年钱把我姐夫送进监狱。”
“我今天找你的主要原因,其实对你来说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沐昊焱不是那么在乎于小溪吗?我要让他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竟而不已成全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