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刀是如此的霸道。
“小子,在临时之前,让你做个明白鬼,我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黄刀,能死在我的刀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张世义说道。
此刻,张世仁正在肆无忌惮的盯着李慕蓉,仿佛他的兄弟已经取得了胜利一样。
“对不起,我没听说过”林风淡淡的回道。
“你出剑!不然就没机会了”张世义说道。
“还是你出刀吧。“不然,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林风淡淡道。
林风就这样轻轻的站在那里,碧水横立。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看似没有丝毫的威胁,但却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压力,心灵之中,最深沉的压力!
张世义张了张嘴,他手中冒汗,湿了刀柄。
他是谁?
林风的对面是气势澎湃,手持黄刀,一派霸王之气的张世义。
张世仁不满的看了一眼张世义,怎么他还不出手?
张世义却是有苦说不出。眼前的这个人看似平常,但是总有一种危险在心头。
张世义发出的气势向对方袭去,却是恍若无物般扑了一个空,而自己又不敢贸然收回。
慢慢的,似乎夜张世仁也看出了这点。
冷汗,从张世义的头上慢慢冒出,他不敢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对面的中年人,站如临渊,无懈可击。仿佛就像天神一样,高大无比。自己显得如此的渺小,现在他也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本以为手到擒来之行,林风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是他的对手。
因为他叫黄刀。
但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人!
都说高手相争,心神合一。但现在的张世义,竟然还有空去想这些。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张世义去想了,他知道!自己气势怠尽之时,就是自己战败之时,但自己不能败!绝不能败!
黄刀绝对不能败。
‘夜月斩’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武学。这一斩讲的就是如何在气势鼎盛之时,倾万钧之力,破空一斩。
现在张世义已经不能再想了。
也许他不该来。也许一切已经早已注定。
哇’的一声,就在张世义气势颠峰的时候,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泻而出。血花飘零,刀之上绽起了几朵璀璨之花。
然后,浓密的金黄色刀芒布满了全身。
骤然之间,金光闪亮。
刀起!
破空。
刀落!
无痕。
每个人都被黄刀瞬间散发的光芒遮蔽了双眼!
原本相距八、九余丈的距离,刹那之间,破碎虚空。
人在半空,张世义紧紧的望着林风那空洞的眼神,他知道,一切即将结束!
没有人,能躲开这一刀。他坚信!这是一个绝顶高手的自信!
刀慢慢逼近独孤求败的身体,张世义能预感到,下一刻,血光闪现!
刀慢慢逼近林风的身体,张世义仿佛能预感到,下一刻,人头落地!
就在刀距离林风不过三尺的那一刻,张世义突然发现,对手似乎准备动了!
要是你早一刻动的话,或许结果会是两样!
张世义一声奸笑,但是他忘记了最是绝顶的高手,往往,死得很惨,死得莫名其妙,死在自己的自傲之中。
在张世义眼里,这林风分明已经是个死人,要是林风先出手的话,或许那个即将倒下的人,就是他自己!
先下手为强,在这绝顶高手之中,往往就能决定胜败,决定存亡!
快,决定一切。高手对决,快者胜。
这一直是他引以为豪的本钱。别人还没有看清楚自己出刀,战斗已纪结束。
静静等待下一刻的来临。也只有等待。自从‘黄刀’出手,他就只能等待。
手轻轻一挥,碧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仿佛不带任何力量般,向那黄刀迎去。
这一剑,平平无奇。
就在刀将及体,距离林风身上只有三寸的时候,‘玄铁寒玉剑’那由独孤求败手中发出的平凡一剑终于与‘黄刀’相撞。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击的华丽,也没有人能描述这一击的壮观,因为每个人的眼睛,早就被那耀眼的光芒迷乱。
‘叮当’一声脆响之后,一个人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凌空飞退而出!那就是张世义!
这一剑,终于是化腐朽为神奇!
刀断。
能见证这一剑的风情,只有那张世义,可惜的是他此刻恐怕是已经不行了!
一切尘埃落定,林风望着远方倒在地上,口角不断喷血的张世义。
“你早知道该有这一天,恶贯满盈,人不遣,天必遣,你的所做所为,死一千遍都不足惜”林风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鄙视,却又有些兴奋。手中的飞剑还止不住欢快的颤动!
“咳。咳。”想说什么,但张世义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脑袋颓然的倒向一边。
他身旁散落着那把‘黄刀’,断落成两截。一本旧的发黄的刀谱散落在旁边。
那惊天一击之下,连是这天外寒铁所铸之刀也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
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会死的那么惨。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对手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而是一个神话般存在的修真者。
当然林风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修真者。
山民沸腾了,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压在心里已久的愤怒一下子爆发起来。李慕蓉冲上台去,紧紧地抱住林风,发现山民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推开林风,面色绯红。
山民们迅速的围住张世仁。张世仁吓得站在那里脸色煞白,两条腿一直在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黄刀会败德如此的惨。在他的心里黄刀一直是近乎无敌的存在。至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败多。
一股黄色的液体,从张世义的裤裆缓缓地滴下,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恶霸居然吓得尿裤子。
那些家丁吓得趴在地上,求饶。
张大牛夺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张世仁,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将张世仁揣倒在当街上。
张大牛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张世仁道:“你不是要收拾我的吗”
你这个恶霸,狗一般的人,死有余辜!”
“欺负了无数的良家妇女?”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张世仁挣不起来,张大牛一脚踢在他的下阴,口里只叫:“让你欺辱良家妇女,仙子啊断了你的根!”
山民欢呼道:“打得好!”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张大牛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今天你死定了”
又只一拳,太阳上穴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林风看时,只见张世仁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个动掸不得。林风假意道:“你这厮诈死,再打!”
听到林风一说,张大牛让开了,山民们冲上来,你一拳,我一腿。不亦悦乎。
只见张世仁面皮渐渐的变了。
林风看着地上的张世仁,寻思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为到。”
张世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发黑。显然在大家群情激昂的群殴下,张世仁已经一命呜了。
平日狐假虎威的那个拿着铁算盘的狗头师爷,也在村民的穷追猛打之下,一命呜乎。
其他的家丁和仆人,本来也都是苦命之人,林风见他们也很可怜,就放他们回家种田。这些家丁千跪万谢,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为非作歹了,林风才放了他们。
林风看到山民如此的兴奋,就可以想象的到平日他们受到的压迫是多么的重。
林风知道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张家的人肯定还会来找麻烦。为了激起大家的斗志,林风清了清嗓子:“从此以后我们可以自由上山打猎了,种田再也不用受张扒皮的欺压了”。
山民们彻底的沸腾了,他们纷纷的涌向林风。把林风高高的抛在空中。此刻林风就是他们的英雄,他们救苦救难的菩萨。
折腾了大半天,村民民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家家户户放鞭炮,比过年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