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号房里:
冷心月身上还脏兮兮的,舍不得把舒服的被褥弄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她是应该自己去找洗漱的热水,还是去找店小二呢?这里和现代的酒店会一样吗?
真的是大乡里进城,少见多怪了。
“叩叩。”
房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姑娘,奴婢是来给您送热水洗漱的。”
解决问题的人上门了。
冷心月立马跑去开了门:“进来吧。”
把浴桶放好,倒满了热水,丫鬟还把玫瑰花瓣撒上了:“姑娘,奴婢来伺候您沐浴吧。”
“啊?”冷心月紧抓衣领,满脸的抗拒:“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洗好了告诉你。谢谢。”
丫鬟也不强求:“那姑娘好了记得喊奴婢。”
“好,一定记得。”
等着丫鬟离开了,冷心月还不忘跑过去把门给锁上。
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冷心月终于可以躺在松软的床上,让后背得到放松。
这几天睡在破庙里,睡在又硬又扎的干草上,对比起来这床褥就更舒服了。
“好舒服啊。这比我家的床还舒服,太神奇了。”
如此,在景晓风的特别安排下,让冷心月在客栈里面有了一次舒适的经历。
鸡鸣声起,冷心月如常的醒来。
这里是客栈。
“唔!”伸了一个懒腰,起床。
推开房门出去,客栈里空荡荡的。
她好像起的有些早了。
冷心月又回了房间,等待他们起身。
在客栈里用过了早膳后,他们一队人马整装待发,前往冷心月的家。
站在熟悉不过的院子门外,冷心月没了推开门的勇气。
那残忍血腥的一幕,她害怕。
看出了冷心月的异样,景晓风上前一步,替代她推开了门:“进去吧。有我们在,别害怕。”
“嗯。”
对比之前,院子里面发生了一些变化。
董十环视一圈,说道:“公子,他们应该是回来这里清理过。”
“嗯。”
景晓风毫不在意。反正人已经抓到,想要的东西他也掌握了,这院子里原来的尸体是否被处理了都变得不重要了。
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
低头看着义父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冷心月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双眸雾气氤氲,缓缓的蹲下身去,抱起了他:“义父,对不起。”
她不该独自逃走的,但:“义父,是月儿对不起你。呜呜呜呜。义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义父保护了自己,她才得以苟且偷生的。
景晓风等人成半弧形围站在冷心月的身边,保护她,等待她。
“义父,月儿有乖乖听你的话,从密道里面逃走了。月儿还躲过了那些黑衣人的追杀。义父,月儿是不是很乖?月儿还是义父最乖的月儿对不对?”
这几年里和义父相依为命,对于冷心月来说义父就等同于她的第二个爸爸。
景晓风看她那崩溃的模样,真不像这几天自己认识的她。
嬉皮笑脸下隐藏的是怎么样一颗悲伤的心,恐惧,害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