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眼眶泛红,放在身侧的纤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我跟你们回去!”
叶晚想到了自己的沐沐,她不想因为自己,再一次的,让孩子因为自己而消失!就算今日这纪家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
否则如果因为一念之差而造成什么大错,她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很好,看样子叶晚小姐还是挺识时务的!”
乔纳笑了笑,而后为叶晚打开了车门。
乔伊和司义想要跟上去,却被乔纳阻止。
“到此为止吧。”
乔纳向他们挑衅一笑,“有本事你们就把纪时谦从欧洲请回来,否则,你们不会有这个实力从他老子手中抢走人的!”
说完,他上了车,黑色车辆迅速从这里疾速离开!
司义面色严肃,“现在,我们只有找皇甫先生出面了!”
乔伊闻言,点了点头,“这回的事情,是我轻敌了。”
他以为有自己和司义在叶晚身边护着就能没事,却不想纪天森竟向他的亲孙子下手!
“走吧。”
司义冷着脸上了车,而后就带着乔伊一同离开向皇甫家行驶而去。
叶晚被带走了,一路上,她都冷着脸看着窗外。
心中一直很忐忑,不知道小泽轩如今怎么样了,虽然这孩子双商很高,但是身在困境没有爹地妈咪的陪伴,他一定也会很难过的!
叶晚简直不能想小泽轩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模样,一想就会特别心痛!
“你是第一次去见老爷吧?”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亲自出手对付一个你这样的人,只需要一分钟就能解决了?”
“哎你为什么不说话?跟纪时谦学的吗?”
一路上,乔纳好奇的和她说话,结果叶晚沉默着,一句都不带搭理他的!
终于,车子缓缓在帝城东郊停了下来。
纪氏家族在帝城扎根百年,整个东郊的地区几乎都是纪家的!民间也传说是因为纪家奉承紫气东来这一说法,所以百年来就将祖宅建在东郊这一块。
纪家老宅从外看起来并不辉煌,反而建筑风格古朴,不过走进去了之后才会发现这其中是别有一番天地!
中式的家具,古董花瓶以及低调的国画占据了主厅,这里还有信奉风水的摆件。不过纪家人住的,都并非是这里,而是另外的独栋别墅,这些别墅几乎以纪家的长幼尊卑来排行。
其中最金碧辉煌的,自然就是现任的纪家家主纪天森的!
纪家的主厅则都是用来族中商量大事以及祭祖的。
叶晚被乔纳带进老宅的时候,并未直接去主厅,他是把她带到了纪天森的别墅中。
“你这种级别,还不够进入纪家的主厅,你明白吗?”
乔纳继续在她耳边唠叨。
叶晚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当一只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嗡了。
“哎,你这么话少的一个人,是怎么生出小少爷那种机灵的小孩?”乔纳好奇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叶晚脑子里的一根弦一直都是紧紧的绷着的,直到别墅楼梯上传来一阵动静!
她不禁抬眸望去。
纪天森人也在四十左右,和皇甫擎不同的是,他一张和纪时谦有着六分相似的脸有些老态,不过眉宇生得严肃,一双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就是不怒自威!
“你就是叶晚?”
纪天森从楼上走下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叶晚很熟悉的身影,梁惠莲!
“我是。”
叶晚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声。
“很好,我的夫人出面竟都没能将你解决了。”
纪天森嗓音浑厚,他眼神淡漠的看着叶晚,说了一句,“到底还是她太心软了。”
“老爷,实在并非我心软。”
这时,他身边的梁惠莲忍不住说道,“可我觉得时谦的婚事他也有自己作主的权利,我向您说过,这位叶晚小姐也是挺不错的。”
“罢了。”
纪天森眉间一蹙,“你先别说话。”
男人处理起事情来,总是会比女人杀伐果断的多!
梁惠莲闻言,柔柔的应了一声,而后就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了。
叶晚眼眸冷淡的看向纪天森,“我想知道轩轩在哪里!”
“无论你是不是纪泽轩的生母。”
纪天森缓缓坐下,喝了一口茶,而后沉声道,“你都没有资格嫁进纪家照顾纪泽轩。”
“我说过,判定我是否有资格的人,只有纪时谦一个!”
叶晚也冷声道,“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嫁进纪家,为何不去威胁纪时谦直接让他跟我离婚?”
她说着,冷笑一声,“说到底,你就是欺软怕硬!惹不起纪时谦,所以就想趁着他出差的机会,把我直接给解决了就没有后患了!”
“倒是聪明。”
纪天森被骂欺软怕硬,也没什么话说,只是不屑一笑,“可惜,你这些小聪明,在我纪家面前,连门槛都够不上!你只有一个选择,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
“我有这个权利将纪泽轩从你身边带走。”
纪天森冷漠说道,“而且,你以为你的母亲在国外就一定安全了?还有你那身在牢狱的父亲,呵,你以为我儿子有三头六臂,能够同时护得了你们一家三口?”
“我倒是长见识了,堂堂一个百年家族的家主,竟然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如此逼迫我一个弱女子!”
叶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下。
在这样一个关键时期,她绝对不能倒,她应该相信纪时谦!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纪天森眯眼打量着她,眼前的这个叶晚,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叶小姐,我劝你还是听话直接离开时谦吧。”
梁惠莲此时出声道,“你不能以为依靠着时谦就能和老爷作对,他们到底是亲生父子,而你和时谦感情并不深厚牢固。你怎么知道,时谦就一定会为了你和老爷反目呢?”
“如果纪时谦这个人真的如梁女士所说。”
叶晚很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那你们为何想尽办法,甚至不惜用亲孙子来威胁我让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