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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死亡与幸运

“没有啦。”见到小兰及时承认自己的错误,上古青笑着挠了挠头。

“那,这次的蛋糕,我请。”小兰笑道。

“这样好吗?”上古青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既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当然,最后的蛋糕费自然是小兰结的,她才不愿意让一个小屁孩花掉自己大部分的积蓄来请她吃东西呢。

……

“哇,小孩子的感觉,真爽!”被蛋糕果腹的上古青显得格外满足,随便躺在草地上,开心地晒着太阳。

“对了,忘记去买手表了。嗯,还是买个手机吧,手机功能要多许多,还有电脑……”上古青数着自己缺失的装备,突然一阵头痛,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那么多东西还没购买。

“明天吧……”

也许呢……明日复明日……

……

第二日,周一,原本要上课的大家,突然被目暮警官召到了警察局。

西摩多市的大木议员,也就是那个秃着顶的家伙,挂了,死在双塔摩天大楼的房间里。

死者模样凄惨,身边放着一个一分为二的小酒杯,或许该说是小瓷碗更贴切,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凌晨零点间死掉,从致命的伤口上来判断,凶器应该是刀子等锐利的物体。

由于之前他向常盘美绪提出在双塔摩天大楼住宿的要求时,毛利及那些小鬼都在场,所以目暮警官找他们过来核对信息。

大木岩松死了,最有可能得凶手是董事长常盘美绪、程序师原佳明、泽口秘书、老头如月峰水以及建筑师风间英彦中的一人。

当然,上古青对此事并没有兴趣,他满脑子里都是去买手表,去买手机,去买电脑之内的思绪。

总算挨过了目暮警官等人的询问,当柯南他们还在互相讨论谁是凶手的时候,上古青却和警察们打了招呼,直接离开了。

“小青,你去哪里?”步美几人见到上古青正要离去,疑惑问道。

上古青一阵尴尬,思维乱转,马上找到了借口:“我正打算回去上课呢,现在不是还没放学吗?”

此时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距离放学还早的很。

元太劝道:“现在我们在警察局,即使不去上课也没关系的。青,我们一起去寻找凶手吧。”说到后面,元太看了看四周,小声朝上古青说着。

上古青勉强笑道:“不了,马上就要考试了,我还得提前回去准备呢。”

元太见状,只好遗憾地看向他:“那好吧。”

上古青没有参加这群小鬼的侦探游戏,灰原也没有参加。

……

路上,上古青随便走着逛着,他不清楚这附近的手机售卖店在哪儿,只能一个商铺一个商铺地去寻找。

正走着,上古青看到了一个小杂货铺,开店的人是一位老太太,旋即大喜,走进去四处翻了翻,最终买了一款普通的电子手表。

“果然,杂货铺的东西就是全面。”上古青欣喜地自言自语着。

像手表什么的东西,一些小超市里不见得会有,一般只有在专卖手表的地方才会见到,当然,那些手表相对来说要好一点,价格也更高一点。

离开杂货铺,上古青朝外边看去,没想到正好见到了朝这边走来的目暮警官与白鸟警官。

目暮警官两人见到了上古青,也感觉有些意外,招呼道:“小青,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里距离警察局并不远,拐两个弯就会到,不过已经离众人解散议会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上古青还在警察局附近,这就不得不让人感觉奇怪了。

“我在买东西。”上古青说道,朝目暮警官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抽烟的青年从上古青后面走过,一脚将他踢开老远,狠狠道:“小鬼,别挡路!”说完,就继续朝前面走去了。

那个青年,也从杂货店出来,在里面买了包烟,结果在出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小孩挡在前面,内心一阵不爽,便将他踢走了。

“喂,你在干什么?”目暮警官罕见地有些愤怒,朝那青年大声吼道。

白鸟警官则是跑到上古青身边,将他扶起。

“哦,是警察先生啊。怎么,你要逮捕我吗?”青年反正烂命一条,根本不怕目暮警官。

“你!”目暮警官怒目圆视,然而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将他拘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年从他身边走过。

‘该死的混蛋!’比目暮警官更愤怒的,自然只有上古青了。

可惜,他太小了,小到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一个成年人,只能表情平静地看着那个人,眼里潜藏着别人看不出的怒火。

“小青,你没事吧。”白鸟警官问道。

上古青摇了摇头,笑道:“我才没事呢。”

“是吗?”白鸟警官看着上古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后背在发凉。

“没事就好,那家伙是个社会青年,是这一带的老油条,经常进警察局,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目暮警官苦笑道,用锐利的眼神看向越走越远的青年,仿佛想穿透他的思维一般。

“是吗?”上古青站起身,顺着道路,将目光放在那个人身上。

就在这时,旁边的大树突然发出一道诡异的“咔吱”声,树根从地面翻出,旋即整棵树朝人行道压去,正好压到那个青年人身上,紧接着,青年人直接嗝了屁。

“什么!”目暮警官与白鸟警官大惊,快速跑到青年人身边,用力推了推那棵大树,根本推不动!

白鸟警官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年人,用手指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最终朝目暮警官摇了摇头。

“看来是意外事故了,这棵树由于年龄太大,根部支撑不了整棵树的重量,所以才会倒下,而这个人正好倒霉地从树下经过,因此死亡。”目暮警官仔细端详着树的根部,最终得出了这一个结论。

这时,目暮警官突然看到了一旁的上古青,脸上的神色既充满震惊,又充满疑惑,还带着点莫名的畏惧与喜悦。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目暮警官说道:“小青,稍后和我们……”

目暮警官还没说完,就看见上古青转身,努力推开紧紧围观过来的群众,快速跑了出去。

“做个笔录。”目暮警官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将话语说完,见上古青彻底跑开了,最终叹了口气。

白鸟警官拍了拍目暮警官的肩膀:“毕竟是个小孩子嘛,根本承受不了别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的恐惧。稍后从那些围观的人中选一个进行笔录吧。”

……

“对了,上次也是,还有好几次!”躲在一个黑暗的巷角,上古青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神色莫名地有些兴奋。

他是知道这个世界有“死神”这个设定的,也就是柯南那小鬼,不过好像由于自己的穿越,“死神之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样的结果就是身边的人随时有可能死去。

也就是说,只要他看哪个不爽了,哪个就得挂!

一想到这点,上古青的内心就雀跃了起来。

完全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好吧!比从天降下几百亿来的都爽快!

上古青的感觉,就像是中了头等的彩票大奖,欣喜,愉悦,欢快!

欢喜的他,蹦蹦跳跳地跑出巷角,四处张望,刚好见到一个彩票站。

于是,他知道了,系统给他的福利,不止是白澜的记忆,也不止是死神之力,还有幸运!

彩票站内,上古青抽刮着一张张彩票,一百元一张的彩票,一次中个一千元,一次中个五千元……在总共获得了一万元的时候,他就再也抽不中了。(日元)

每天一万的零花钱,也不算少了……

“大叔,明天我继续过来。”上古青欢快地朝彩票站的大叔打招呼,告别。

“好哦。”大叔笑了笑,他也没想到这小孩竟然这么幸运,要知道,彩票这种东西,绝大多数人都会吃亏的。

当然,彩票站的收益并非与售出的彩票相挂钩。购票者没中,他不会得到什么,购票者中了,他也不会损失什么,每月都有固定的月薪,提成则按每月售出的张数计算。

……

“哥哥!”女孩大声喊道,冲过去抱住男子的身体。

男子忍着自己被冲锋枪散射完后的身体,眼中有泪,努力装出一丝微笑:“算了,反正背叛者的下场都是这样……”话还没说完,他的双眼就闭住了。

“哥哥!”女孩嘶吼,更像是绝望的哀嚎……

电影的屏幕不断闪烁着光影,灰原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脸上没露出任何情绪……

上古青离开彩票站,时间又过去了好久,正当他寻找手机售卖店的时候,看到灰原从一个电影院走出来,沉默的她似乎还沉思在电影的剧情之中。

“小哀!”上古青远远朝灰原招了招手。

灰原没有看到,继续满脑子思绪地向前走去。

“奇怪。”上古青暗自疑惑一声,见灰原不搭理他,只好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灰原脑袋里的画面,是电影中的画面,亦是宫野明美死亡时的画面。虽然那个时候她并不在她姐姐身边,但她却仿佛能够身临其境。也许,最后的时刻,她姐姐说的也会是那种话吧。

那么,白澜呢?他又会怎么做?

头一次,灰原在宫野明美死后开始思考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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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岸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