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季晓芙瘫坐在椅子上，擦了一把汗。
心有余悸地看着角落的萧芳，那个被她捆住且用医用胶布封住嘴巴的女人，正在赤红着眼看着自己。
暂时能松一口气，季晓芙想起什么似的把萧炳拉过来靠近自己就往他身上凑，四处检查有没有伤痕。
“那个疯女人没有伤到你吧？”季晓芙开始有些关心这个徒弟了，毕竟，人家刚刚为自己转移注意力而差点陷入险境。
而在季晓芙的内心还有一丝小小的愧疚——她原本是直接开溜的，但萧炳如此仗义，让她犹豫了几秒，正是这几秒才让她听到萧芳杀机四溢的那些话，终是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当然，这些话季晓芙是不可能和萧炳说的。
“没事。”
萧炳眼神飘忽地小声回答。
季晓芙看这孩子一直低着头，似乎有些低落，心下也是了然。
她站了起来，走向角落的萧芳，“好了，差不多也该处理这个人的问题。”
季晓芙蹲了下去，用食指将面前之人的脸庞抬起，细细端详起来。
“本来也是一个乖巧可人的模样，哪晓得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萧芳只在嘴里不住地呜咽着，想要将外边的人引过来，然而，季晓芙用胶布将她的嘴重重封住，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
她只能对着季晓芙怒目而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季晓芙已经被她瞪出一千个窟窿。
“收起你的愤怒与仇恨，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一走了之，你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季晓芙侧过身去，捡起地上的匕首。
她将匕首举起，在烛火灯光的映照下，匕刃锋利更显。
“是把好刀，”季晓芙笑了笑，“用它结束生命也是挺不错的选择，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说着，就将匕首伸向萧芳的脖颈。
“等下。”萧炳忍不住出声阻止。
“怎么？”季晓芙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匕首收了回来。
“她刚刚可是要杀你。”
“确实，她是对我动了杀心，可是，你不是救了我了吗？她也没有成功。她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堂姐，虽然这几年为人变了一些，但儿时的那些美好的回忆让我不忍心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季晓芙转过身去看着萧炳，嘴角有些许微不可查的笑意。
呵呵，你以为我真的要杀她吗？还是年轻呐，我不要镯子啦？好在有你这个善良的小鬼头给我台阶下。
萧炳：被季晓芙盯得有些发毛，“……你什么眼神，我怎么感觉你在看傻子。”
季晓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拍拍萧炳的头，满眼老母亲的慈爱，“像你这么善良的孩子，这年头不多了，为师很欣赏你这份以德报怨的胸襟，好吧，为师就答应你不杀你堂姐。”
客套话一说完，季晓芙就转过去面对萧芳，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在你堂弟给你求情的份上本仙就饶你一命，可是，你别忘了你和本仙之间还有一桩孽事未了，本仙的手镯是你拿的吧，你乖乖叫出来，可免除一些皮肉之苦，可如果你的回答令本仙不满意了，就别怪本仙脾气不好，划花你这乖巧的外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