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七说完,一抬头差点没有吓一跳。
季晓芙正泪流满面地对着他。
“呜呜呜,”季晓芙抹了抹眼泪,拿出一块方巾醒了鼻涕,用她最重的鼻音说:“岳七,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岳七本是当事人,却见季晓芙哭地比自己还伤心,连忙安慰她。
“莫哥,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况且我现在过得也很好,许是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在这皇城中觅得一份差事,不再四处流浪。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可以拜师学医,这样,我也能和我的父母一样悬壶济世。”
岳七看的很通透。
季晓芙却接受不了,“好什么好,你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还切了来这宫中。”
饶是岳七年龄尚小,听到这句话也脸红起来。
“莫哥,你说什么啊,我,我没有啊。”
“嗯?”季晓芙收住了眼泪,有些尴尬,眼神却是有些飘忽。
“没有?对了刚刚我就想问你,这宫中内侍是太监吗?”
“什么是太监?”
“太监就是,就是,”季晓芙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切了。”
“什么?”岳七没有听清。
“咳咳,太监就是切了。”季晓芙调大音量。
岳七连同季晓芙身后走过来的莫千夜,两人的脸都“噗”红了起来,莫千夜止住脚步,还折了回去。
岳七双颊如同烂番茄一般。
“莫哥,没这个理,皇城里好好干个奴才的活,为什么要太监呢?难道太监了后会当奴才当得更厉害吗?”
“额,这个……”
季晓芙也说不下去了,只能怪自己的历史和这个星球的历史不是一个体系,才闹出这个乌龙!
正当这明夜堂的三人一阵脸红耳赤,秀姑端着胖大海,款款走了过来,与她同行的还有看起来年龄稍长的女官。
那女官正是采月,她是来传话的——
袁相国还有一会就来,还望墨公子暂且耐心等待,等等。
交待完毕后,采月看见季晓芙身边的岳七,变无表情地责问他怎么还在这里,岳七忙鞠躬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袁相国终于姗姗来迟。
一位鹤发苍颜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那是季晓芙第一次看到这个大名久闻的袁相国。
他给季晓芙第一感觉很像火云邪神,只不过比火云邪神更懂得伪装,又或者说,他比火云邪神生在更适合的地方。
然而,这位火云邪神,啊不,袁相国,一开口,就让季晓芙觉得自己过于以貌取人了。
“两位小友风餐露宿想必已经疲乏不堪,本相已经吩咐下去给两位小友准备接风洗尘之宴,还望见谅本相怠慢之责。”
有吃的,季晓芙眼睛一亮。
莫千夜将一个红木箱子从空间里拿出来,一旁的采月接了过去。
莫千夜:“这是晚辈上门叨扰的一点心意,还请相国笑纳,若能将晚辈举荐给晔皇,谋得一官半职不付平生所学,晚辈感激不尽。”
袁相国看着采月,采月将那红木雕花盒子微微打开,即刻合上,对袁相国点点头。
袁相国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小友客气了,大家同时修行之人,小友修行又是绝伦逸群,自然是能够得到晔皇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