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炳自知不敌,就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料中的那一掌迟迟未落,待他睁开眼睛,眼神里不禁露出惊喜之色。
他仰着头,看着上空出现的那个人,说道:“师父。”
季晓芙随意地坐在假山上,翘着一个二郎腿,一身劲练飒爽的装束,头发披散,发丝在昏暗光线中随风飞舞。
地上,萧芳已经被缚神索五花大绑起来,如一只毛毛虫在那里扭动着。
她愤恨地对着上方骂道:“季晓芙你竟然没有死。你还真是和蚯蚓一样啊,那么不容易杀死。”
“呸,”季晓芙从两米高的假山上轻跃而下,身形如同一只纤细的燕子,“蚯蚓太丑了,老娘至少要是灯塔水母。”
“师父。”
萧炳紧张又欣喜跑向季晓芙,但在距离季晓芙一米时又有些顾忌地停了下来。
季晓芙倒是一把拉过萧炳,揉了揉他的头。
“怎么,乖徒儿,见到为师安然无恙有没有惊喜呀?”
“有。”
萧炳半脸通红地挣脱了季晓芙的“蹂躏”,躲到一旁兀自整理头发去了。
“还是这么害羞,不得劲。这性格,必定会宅,吃亏。”
季晓芙看着徒弟的背影,有些老母亲般地摇了摇头。
感叹完后,她便脸色一沉,转过身去,蹲了下来。
季晓芙端寻萧芳已经扭曲了半天的脸,突然笑了出来。
“萧芳,谢谢你。”
“季晓芙,你要杀要剐随便,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呢。”
“不,这不是阴阳怪气,这是真心的,谢谢,你的衣服和面纱。”
说着,季晓芙左手在萧芳后脖子初一个砍刀掌,萧芳便晕了过去。
季晓芙在假山后迅速与萧芳换了衣服。
走出来后拍了拍背过身去的萧炳,对他说道:“乖徒儿,宴会上很不安全,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然后瞅准机会出宫回家吧,你的母亲,还在家里等你。”
萧炳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
季晓芙见徒弟竟然如此固执,可自己眼下任务在即,一时间脸上竟有些愠怒之色。
萧炳见状,心知自己此刻对于季晓芙来说是累赘一般的存在,也就说道:“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回到值班处,然后,和我的朋友一起离开这个皇宫。”
季晓芙这才神色放松下来,“好孩子。”
看到萧炳离开之后,季晓芙才回过头来看着昏迷的萧芳,轻声唤道:“缚神索,回来。”
萧芳身上的缚神索立刻回到了季晓芙的头发上,变成她蓝色舞衣上的其中一根丝带装饰。
季晓芙将那深蓝流苏面纱戴上,给被自己藏匿在角落的萧芳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便匆忙回到舞女之中。
“你怎么才来呀。”舞女中一个有一双月牙眼的小姑娘问到急匆匆赶回来的季晓芙。
“不好意思,我有些腹痛,所以上茅厕去了。”
季晓芙沉着声音回答。
“你的声音怎么了?”
小女孩一脸关切道。
“咳咳,可能是刚在上茅厕时吹到凉风了,不打紧。对了,我的动作有些忘了,你和我一起回忆一下行吗?”
小女孩说道:“你和我的位置排在一块,等会你跟着我就行了。这次我们只要围成一个圈,固定的几个动作就好,最重要的是中心那个花蕊,她才是这次献舞的主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