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又称昆仑虚、万祖之山,连延数千里,位于楼兰古城的西南侧,是西部山脉的主干。
古代神话认为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是道教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
昆仑山。
当冬天过去,中原大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而这里却是寒天雪地,冰封万里的景致。
只是偶尔飘来的袅袅炊烟,与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碧水晶莹,山峦起伏,森林密布,银装素裹,这似乎是被世人所遗忘的冰雪世界。
在阳光的泼洒下,雪地上泛起耀眼的波光,美的更加端庄了。
山脉某处,某一个山洞里。
这个山洞很大,约万方,足以容纳上千人,洞底很高,约三丈。洞内洞孔繁多,洞孔相连,可谓四通八达。
洞中篝火通明,只见一群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披散着头发席地而坐,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很快,这些人便安静下来了。
因为从他们的前方的台子上,走来了一个人,一个约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此人燕颔虎头,苍髯如戟,身着一黑色披风,看起来霸气十足。
“教主!訸终究是杀了六小鬼。”
说话的人,是坐在头排的一位红衣男子,见他站了起来,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此人话语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六小鬼属本教暗门的杀手,从事暗杀工作,是本门的一把尖刀,归教主直管。訸既是本教教徒,就像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断不可伤同门之性命。
按照帮规,訸应当立即处死。
可是,訸的身份却很特殊,她和教主的关系一直是众多教众心中的一个迷。不为别的,就凭教主传她绝世武功,赠她绝世神器——秋水无痕剑这点,由此可见一斑。
坐在台上的教主并未说话,只是眼神深邃的凝视台下,他只是在看教众的各种反应。仿佛,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她人现在何处?”
“在枫叶镇,枫山。”红衣男人肯定道。
“哦?她还是去了。”
红衣男子亦是略带试探性的,轻声道:“教主,要不要去将她抓回来。”
教主思索了一会儿,悠悠道:“不必了,任由她去吧,只需派人暗暗监视即可,切莫靠近她,以免打草惊蛇,当然,该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的。”
教主停顿了下,又道:“寒堂那边怎么样了。”
红衣少年道:“禀教主,四海阁阁主风夜炫正亲率一干人等前往紫霞山了,寒月使来信说,此时四海阁内部空虚,仅仅留下了浅梦来压阵,而己方势力却是空前强大,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寒月使请示教主,要不要立即采取行动。”
“不可,不可。”教主听罢,摇着头思索着。
在他看来,风夜炫绝不是傻子,他之所以能如此痛快答应寒堂前往紫霞山,想必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如果不明敌意,贸然出击,必定是自掘坟墓。
“传我令,命寒堂不得轻举妄动。若紫霞秘笈落入江湖其他帮会之手,即可动之。”
说着,教主从袖口拿出来一块银色令牌,交于红衣男子。
这块银色令牌看似约手掌般大小,是用高级精铁所制,是教主行使本教权威的最高物件,见此物如同见教主,凡是有违抗此令者,可当场杀之。
这种令牌共有三块,均在教主手中。
“遵教主令!”红衣男子接过令牌,随后左手贴于胸前,鞠躬道。
随后,这位看似神秘的教主又喃喃自语道:“中原之事,就叫他们中原帮会自相残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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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夜炫一行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紫霞山。
他们竟没有丝毫的遮掩,似是在向世人宣布,紫霞秘笈是他四海阁囊中之物一般。
毕竟,他们也有着自己骄傲的本钱,当然,这并不是在刻意的去炫耀什么,因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号早已名扬四海,如雷贯耳。
于是,就留下了世人的众多揣测,四海阁紫霞山之行,也成为了江湖同道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紫霞山下小酒馆的某一饭桌上,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此事。
他们桌上只有几碟小菜,但桌上的酒却是喝了几坛,见他们个个面色红润,看似已经醉了。
这时,只见路人甲摇晃着脑袋,若有其事道:“听说啊,这次四海阁可真是大手笔,几乎是举全帮之力,意夺紫霞秘籍,我看啊,这次四海阁是志在必得咯。”
路人乙抢话道:“依我说啊,来再多人也没有用,潇笙厉害吧,还不是死在紫云洞那畜牲的巨爪之下。”
路人丙摆了摆手,笑道:“你们说的都不对,哪有,哪有什么绝世秘笈啊,说不定,那洞中啊,是一个美丽的小仙女呢,哈哈。”
听罢路人丙的话,几个人都笑了。
只有路人丁最为清醒,一本正经道:“紫霞秘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就是一个看客罢了。”
“对,对,来,咱们喝酒。”
“来,干了!”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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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夜炫则独坐在小酒馆靠近窗边的桌子旁,眼睛凝视着窗外。
而窗外就是紫霞山,他曾经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的地方。
只见,他端起酒杯,饮了一杯酒,看他喝酒的样子很潇洒,不知道他是否释怀了那一段往事。
也许,他只是动作很潇洒,因为你根本读不懂他的动作,就像你根本读不懂他的内心一样。
风夜炫安静的时候,很安静,他安静的时候从来不说话,也不听别人说话。
就像是此刻看着紫霞山的他,眼中只有紫霞山一样。
只是他看起来却是满面的沧桑,脸上爬满了岁月所留下的印记,你根本无法想到他之前的样子,想到他曾经也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
于是,他又饮了一口酒,不过,是拿起酒壶喝的。
只是这次,他的样子似乎是更加洒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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