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荷包里银钱暂缺的原则,我们决定不走大门,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进去,那就是……
钻狗洞!
其实刚开始我是没发现这个狗洞的,原本计划也是爬墙,是桓邺发现了这个狗洞。
再三思虑下,为了桓邺的安全着想,我还是选择了狗洞。
这个狗洞有个令我不满的地方是它的大小,桓邺体型小,一下子就钻了过去,而我的体型却是稍稍偏大,等我憋进去后,发现原本灰扑扑的衣衫,更灰了。
“师父,你裙摆上有黄黄的东西。”
黄黄的东西,裙摆上?让我看看什么黄黄的东西在裙摆上。
“哪个杀千刀的狗!”
我忍不住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谁能告诉我,这坨某生物的排便物是何时黏在我衣物上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翻墙!
“师父,嘘,那边有人在说话。”
啊!?有人说话,我默默吞下满腔怒火,带着桓邺躲在暗处。
刚才没发现,现在一看,进来的地方好像是个院子,应该是这个地方的后院吧。
“贱蹄子,不吃不喝!”
‘啪’
视线触及的是一个小女孩,她被扯着从屋里出来,扯她的那个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妇人,女孩被她扯出来后就一把推到了地上。
那妇人还打了她一巴掌,嘴里吐露着难听的话语。
“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老娘会来伺候你?”
小女孩捏了捏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其实所谓的伺候,不过是每日把楼里姑娘换洗的衣物扔到她面前,看着她一件件洗干净。
稍微没干净,就会被她言语辱骂,甚至殴打。
我看不下去了,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这泼妇未免太过分了。
“桓儿,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说罢我就准备去给那妇人一点教训。
桓邺却拉住了我,“师父想作甚?”
我看了看他,心想这也是教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
“桓儿,你看那妇人,欺人太甚,为师马上要去解救那个女孩。”
“为何?”他心里想说的其实是关我们什么事。
“人之初,性本善,况且这女孩这么可怜,为师当然得去救。”
“不想”
夫子说了,一般这种桥段都是要把人带回家的,他才不想家里再有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我怀疑我听错了,这孩子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桓儿,若是那个女孩换成师父,你还会去救吗?”
桓邺的眼眸深了深,如果有人敢这么对师父?他可能……会直接把那人头给拧断吧。
“我会。”
我尚且不知他阴暗的想法,只觉他挺听话的,欣慰的笑了笑。
可当我准备走出去时,却发现人都不见了……
好像是我们讨论的时间过于长久,连她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桓邺其实看到她们离开了的,当时那妇人骂骂咧咧的扯起地上的女孩,嘴里说着什么‘开笣’之类的,就把她带走了。
可他不想师父对别人上心,这才没有提醒她,况且那个小女孩,看上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懦弱顺从,那眼底闪过的阴狠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看了看单纯的自家师父,桓邺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若是师父离开了他,肯定会被小人骗的,自己还是要守着师父,免得被宵小之人骗了去。
“师父,看样子她们应该离开了,现在肯定还在这个地方,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能不能再遇见。”
我想了想,觉得桓邺说得对,看那妇人的样子,本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只要去找找,应该不难。
刚进入楼内,就闻到了一股脂粉香味,为了减少麻烦,我使了个隐身决,把我和桓邺给隐身了,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里面。
桓邺并不知道这一点,看他们进来得那么容易,还是提出了疑问,“师父,我们这么招摇,她们不把我们追赶出去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无妨,她们不会管我们的。”
“那为何我们方才不走大门,要钻洞?”
我尴尬的笑笑,难道我要说忘了自己还会仙术了?
“若是我们走大门,不就见不到刚刚那一幕了么,所以,天意如此,我们就必须顺从天意,去救那个小女孩。”
“哦~”桓邺似是懂了的应了一声。
本来我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而编造的一番话,结果恰好言中了,救小女孩,还真是天意。
这便是最令人快活的逍遥窟?也没什么好玩的嘛。
唯一特别的是,每个男子身旁都会跟着一个女子,而且,他们聊着聊着,就搂着进房了。
我出于好奇,准备跟进去看一看,可是桓邺却拦住了我。
“师父,别进去了,这里不好玩,我们快出去吧。”
是我的错觉么,总觉得他说这话时,耳朵微红。
其实,桓邺之所以会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原因就是因为上次与他有过一架的锡林。
所谓不打不相识,桓邺与锡林成了兄弟,有一日,锡林神神秘秘的拿了个小本子在桓邺面前晃来晃去。
“桓邺,你看,这是我在我爹藏私房钱的地方找到的,当时还被我爹发现了。”
“不过,我爹让我不要告诉娘,说是娘知道了,我们两个都会被揍。”
桓邺边听边把小本子接到手里翻看,锡林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
“爹还说,这里面的东西日后我们用得上。”
日后……用得上么?
翻看一遍后,桓邺就记下了内容,他的记忆力很好,一般看一遍的东西就能记住。
师父让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夫子,所以他找到了流碣子,寻问里面的内容有什么用处。
流碣子刚开始还红了一张老脸,但看桓邺问得坦荡,便正了正表情,“这个嘛,乃是男女床笫之间的事儿……”
听完流碣子的讲述,桓邺低着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庞微红,给流碣子道了谢就匆匆的走了。
这是前话,现在回到青楼。
人呐,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思想:别人越不想你去做的事,你越想做,兽也不例外。
我不顾桓邺的劝阻,闪身进了一间房内。
房内的脂粉味道更浓,直让我想打喷嚏,床上好像有人,只听到床板在‘咯吱’‘咯吱’的响。
在天界时,有些神会给我送来人间的小册子,里面有写新生儿是在床笫之间产生的,。
难道现在他们就是在造人?我的兴趣更甚,正准备撩开床畔的床帘一探究竟。
“师父!”耳旁传来桓邺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忙捂住了他的嘴,“嘘,桓儿,难道你对于自己是怎么产生的没兴趣吗?来,过来和为师一起看。”
桓邺只觉得自己师父太不靠谱了,男女之事还能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流夫子还说这是什么逍遥窟,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婬窟,可千万别把师父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