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她这一世根本就不想相信男人,不想嫁人啊……
但某世子却没有等她想明白要怎样应付,就将那枚七巧玲珑心挂在了她的脖颈上,转回头,看着凤玉骜,“玉骜太子,本世子非常愿意让篱儿帮你佩戴那枚凤冠,展示你们南越国的珍宝饰物,展示而已,没有什么的,本世子觉得那样美好的东西只篱儿佩戴才能更完美地诠释出它的精妙之处来!”
“你……”
凤玉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千颜浔刚刚这个突兀的举动,就是故意的。
不管那个七巧玲珑心是不是他母妃留下的东西,都成了他送给叶落篱的一种信物了,用信物来形容似乎还不够贴切,他应该是想让在场的人都明白,那是他送给叶落篱的定情物!
他这就是抢先一步,霸为己有的意图!
“浔世子,还是不要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身上,自古是你的躲不掉,不是你的抢不走,花落谁家未可知……”
“哼,哼,那就走着瞧看好了……”
千颜浔也不是会在舌战中示弱的主儿,一时间两大闻名于世的翩翩公子为了同一个女子不惜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真是无聊,两个男人好像是骂街的野妇似的在这里乱嚼舌根,有完没完?我是接了挑战书来比试舞技的,又不是看两碎嘴男人耍贫嘴的……”
叶落篱的脸色抑郁到极点了。
她眼底冷冷的幽光闪过千颜浔的脸上,再掠上凤玉骜,那股恨意一览无余。
“哎呀,对呀,叶府五小姐说的对,这里是要举行舞技比试的,怎么跑题儿了啊?幸亏我们舜太子冷静自若,还是那么的威严!”
珈凝公主看着自家太子皇弟和浔世子为叶落篱险些都要打起来了,这戏码上演的不可谓不精彩!
而那边千颜舜的脸色却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大概是非常恼火了。
毕竟叶落篱也是他看上的女人。
所以,珈凝公主这话可是明晃晃的故意,她就是故意让千颜舜气恼,让他明白,那个叶落篱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好女人会见一个爱一个,昨天爱浔世子,今天缠玉骜太子吗?
“哼,浔,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为一个女子和别过太子争风吃醋,可是有失北溟国皇室的颜面!”
千颜舜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北溟国的颜面就是眼见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抢走而默不作声吗?舜太子,你可真是高风亮节,这一点浔甘拜下风,浔呢,喜欢做一个普通的有血有肉的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去追求,追不来的,想办法也要追,至于敢于和浔抢宝贝的人,浔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实在干不掉的,弄他个终生伤残也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
千颜浔这话可是说的一点情面都没留。
既没给本国太子留,也没给南越国太子留,或许给人留面子这种事儿根本就不会发生在千颜浔的身上!
死妖孽,还真是口无遮拦!
叶落篱在心里腹诽了。
“哼,你以为本太子是被吓大的吗?”
凤玉骜的脸色骤然铁青,眼神里冷锋芒四射,周身泛起一层寒冷的气息,不住地弥散开来,他身后的那些侍官们个个都面呈不满,带刀的侍卫也都个个手紧握住了剑柄,目光冷冰冰地看着千颜浔,似乎只要凤玉骜一声令下,他们的宝剑出鞘,千颜浔的人头就要落地……
而千颜浔身后一眨眼间就出现了四个宛若黑影子般的人。
他们手中都没有刀剑。
但眼神冷冰冰地扫视过来,南越国的那些侍卫们同时感受到的是一种宛若北极冰寒般的冷冽与残酷!
他们的眸子里隐忍着的杀气,竟是无比的锋利!
“二位继续在这里上演好戏吧,我可得去换装了,公主殿下,哪一件换衣房是给篱儿用的呢?”
叶落篱冷冰冰地走过千颜浔和凤玉骜等人身边,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就径直往后后面的院子走去。
这次的舞技比试,因为必须要穿戴珈凝公主准备好的舞服和首饰,所以她专门给每一位参加舞技表演的女子准备了一个房间,作为她们的换衣间……
凤珈凝对着秋月点点头,秋月就很是快速地跟在了叶落篱身后,“五小姐,请跟奴婢来,公主殿下给您准备的换衣间可是最好的!”
最好的?
“公主殿下对篱儿真太好了!”
叶落篱冷笑。
最好的房间配上最好的阴谋,大概这就是凤珈凝所给的最好的待遇吧!
这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一张红木雕凤纹的大床,床边是梳妆镜,铜镜被擦拭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非常清晰。
叶落篱坐在镜子前,秋月就讨好似的凑过来,“五小姐,让奴婢帮您梳妆吧?”
“不必了,凡事我喜欢自己来……”
叶落篱冷冷的一句,不带任何温度。
“可是,公主殿下嘱咐要奴婢好生伺候五小姐的……”
秋月貌似有些为难,但眼底却闪出了不屑的神情来,到底是叶府不受宠的小姐,竟连梳妆也是自己亲自动手,真是可怜!
“你那么想要讨好你们公主,就该留在她身边近身伺候着……”
叶落篱无视她眼底的那抹嘲讽,冷冷地说道。
“那……那奴婢就不勉强五小姐了,我们南越国至宝凤冠就在您身后的那个盒子里,您梳妆完毕后,就喊奴婢一声,奴婢会来帮您将凤冠戴上的……”
秋月说完,转身就走了。
屋子静了下来,叶落篱却一下子就觉得没意思了。
她根本就不需要重新梳妆,又不是来这里选美的,早上出来的时候檀香帮她将头发什么的都打理好了,只需要换上那套舞服……
她返身刚想要拿过放在床边的那套舞服,却豁然发现一个人一脸狡黠的坏笑,豁然出现在床边,手中拿着的是一套雪色的锦缎七彩流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