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昕若有所思地盯着两名暗卫,硬着头皮上前。“两位大哥,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能否麻烦你们清理一下现场?”
“秋霜姑娘请放心,这里交给属下处理即可。”
两名暗卫正准备朝凌昕抱拳行礼,却被她一手阻拦了下来。“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不需要给我行礼,像普通人之间对话即可。”
“这怎么成……”
“先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得赶紧带白露姐姐上医馆,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凌昕将昏迷的白露扶起,极其吃力地将她扛到自己纤细的后背上。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挺直双腿,受伤的左臂立即涌出汩汩鲜血,迅速染红了半件上衣。
暗卫从未见一个女子如此要强,心中暗生出一股敬意,可还是于心不忍,前去关怀。“姑娘,属下先帮您包扎一下吧。”
“唔,小伤而已,无碍。”凌昕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意背着白露一步步往外走去。
突然,两扇半掩的门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破了。一名小麦肤色的魁梧男子笔直地站立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浑身充满了戾气。
埋上阴鸷的瞳仁死死地盯在两名暗卫的身上,咬牙切齿道:“艳春坊果然有问题!”
凌昕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正着急出去,却又不敢轻易挪动一步,只好僵持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对于凌昕来说是无比的煎熬,而这一幕终于被经过的醉汉远远瞧见,铮亮的剑光吓得他直退到楼下。
“杀、杀人啦!”
他的一声惊呼,吓得惜命的众人拔腿就跑。
钱念娇见状,急忙拦住其中一位姑娘询问原因,“楼上发生何事了?”
“哎呀,钱妈妈快逃命吧,白露和秋霜都已经遇害了!”
那姑娘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也没时间让她去辨别真假,赶紧扯开钱念娇的手,生怕逃晚了一步便丢了自己的性命。
艳春坊怎么就碰上这种倒霉事儿?
钱念娇无可奈何地迈出沉重步伐,无法再顾及他人的生死,自己终归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官道和黑道上的人物,唯有卷款逃命。
钱财对她来说可不是身外物,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听见楼下一阵慌张的动静,海夜根本不为所动,而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就凭晋王府暗卫听从她的命令,便笃定她绝对与晋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嘴角立即勾起一道阴狠的笑意。
凌昕紧皱眉头,完全看不懂他的笑意,目光里只有对他满满的嫌恶。
很快,凌昕便落入了他的手中,而她背后的白露则在拉扯间摔落在地上,如一片无足轻重的鸿毛。
海夜那只冰冷的大掌几乎完全扼住了凌昕的脖颈,只需稍加力道,便能令她难以呼吸,使得两名暗卫霎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犹豫不前。
“晋王都跟你说过什么了?!”手指不由地跟随着激动的情绪稍微握紧了几分。
“呃咳,晋、晋王是谁?”凌昕困难地发出声音。
“还在装疯卖傻么?既然你不肯开口,那就替他去死吧!”海夜瞧见她满脸无知的模样,只当她在装傻,气怒地逐渐收紧掌心。
凌昕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却又是那么的模糊。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即使她再用力反抗也是无济于事,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是想让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