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人伤我,刚才就是我自己磕破的,已经没事了。”
如今的陆少川,对苏莜雪,不仅是喜欢,更多了一些崇拜。
若是让父亲知道真相,陆家和苏家必然生出隔阂,如果事情闹大,他以后即便想认苏莜雪这个表妹,也难了。
“哼!川儿,你在外面何等气魄,怎么在自己家里倒还遮遮掩掩了,我可告诉你,不是一味迁就哪个女孩,她就会爱上你的。”
陆道州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儿子可能真伤在苏莜雪手上,只是碍于面子和两家的关系,不肯说。
他只是疑惑,苏莜雪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的儿子,能造成此等创伤,看样子修为还不低。
“我知道父亲,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另外有一件事,私下里我要问您。”
想到苏莜雪所说事件的严重性,陆少川忍不住要弄清楚这件事。
“其他事先放一放,待会再说,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雪儿也在这,现在既然已经都见面了,这件事我们就拿到明面上来说。”
陆道州毕竟深历人情世故,也不问是什么事,打算先达到此行的目的再言其他。
“父亲,我……不喜欢小雪儿了,她比我优秀太多,我配不上她,我决定了,这一生……只和她做表兄妹。”
当着苏莜雪和陆道州的面,陆少川说的十分言不由衷。
“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你对雪儿的心事,谁不知道?你说不娶,即便我同意,你二姐也不会同意,你和雪儿从小一起长大,堪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有谁能比你更配得上雪儿?别忘了,我这次来,可是带着你二姐的叮嘱来的!”
陆道州觉得此事非常蹊跷,自家的儿子分明喜欢苏莜雪,喜欢的要命,现在竟然说出这等言不由衷的话来。
此刻,身为一家之主的陆道州,决定不再废话,直接拉出二女儿,也就是三王妃来压阵。
“二姐那边,我自己会去解释,父亲,这件事就此作罢,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我要和您说。”
陆少川自知已经配不上苏莜雪,早已强迫自己,打消与苏莜雪成婚的念头。
在外人看来,他是都城一少,在都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今天面对苏莜雪,是彻底认输了。
苏莜雪十八岁的年纪,修为已经深不可测,还能直言他整个陆家修为上的弊端,不得不令陆少川佩服。
“住口!还有什么事,能比你的婚姻大事更重要?你别在哪里吃了一场败仗,就昏了头!我们今日连你二姐赠的宫廷聘礼都带上了,如果促不成此事,难道还要将这宫廷聘礼退还回去?这可是对皇家的大不敬,要是让当今陛下知道,是要杀头的!”
陆少川突然退缩,陆道州不明其理,担心他是因为害怕什么而不敢再娶苏莜雪,索性拿出当今陛下周成王来压人。
天域国虽大,也没有谁能大的过周成王,即便凌云仙宗,莱茵仙宗,蓬莱仙宗等几大仙师,也要给周成王七分薄面。
陆道州不信,将周成王搬出来,还有谁敢对这门亲事说半个不字,陆少川想放弃,想必也会再掂量掂量。
苏父见形势发展成这样,十分忧虑,望着女儿苏莜雪,心事重重。
“舅父,您不必再再说了,即便当今陛下亲自来了,我也不嫁你家陆少爷,您也不必再逼我,更别想让我父亲难堪,请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看出父亲神色有异,苏莜雪再也不顾忌什么,索性把话挑明,连周成王的面子也不给。
陆道州抬出周成王,原本想借当今陛下压住苏莜雪,谁知她连陛下的面子也不给,顿时怒了。
“你……放肆!雪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敢违抗圣令,不怕满门抄斩吗?圣上一怒,说不定会株连九族,你即便宁死不嫁我儿,也别连累到你父亲和我们。”
陆道州看得出苏莜雪决心很大,如果不出重语,怕是很难压住她的气势与决心。
“我说不嫁便是不嫁,谁来了我也不嫁,我虽未见过当今陛下,却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不讲理,动则灭人九族之人。”
苏莜雪虽未见过周成王,但却了解他的女儿周静怡,周静怡天性纯洁善良,一点儿也不娇气。
有这样的女儿,想必父亲也不至于太过暴虐,不近人情。
“你……振彦,我是管不了你女儿了,我们今日连皇家聘礼都带来了,谁知雪儿竟是如此态度,她今日说的这些话,都是大逆不道之言,若是传到当今陛下耳中,必将惹下大祸!”
面对清丽无双,似无凡心的苏莜雪,陆道州没了主意,转头向她的父亲苏振彦施压。
盼能强制促成这门亲事。
“这……”
面对陆道州强势的责怪,一向不与人争的苏振彦,心中顿时没了主意。
“舅父,此事与我父亲无关,你有什么话,经管对我说便是,不必为难我的父亲。”
知道父亲性子偏软,苏莜雪直接接过陆道州的责问,打算与他周旋到底。
“你一个女儿家,懂什么,我和你说再多有什么用,你再清心寡欲,最后也是要嫁人的,今日我陆家携皇室聘礼而来,我儿又是都城数得上号的名流公子,难道还配不上你?你眼光究竟有多高,连我儿也瞧不上?在都城,不知有多少豪门贵族想嫁入我陆家,要不是川儿喜欢你,早娶了豪门千金,你苏家现如今还能算得上豪门?即便在这小小的青州,也只能勉强算个二流家族罢了,一步登天的路你不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莜雪将话说的这样过果断,陆道州一时气急,说话丝毫不留余地。
“舅父,请您别再欺负我一个小辈,我以后嫁不嫁人,得另当别论,我苏家即便籍籍无名,也不奢求嫁入什么豪门,至于陆少爷,自有豪门千金嫁给他,也不用您在操心这门亲事,我最后说句,请您放过我,也放过我们苏家。”
面对陆道州几近羞辱的逼迫,苏莜雪眼圈有些红了。
她毕竟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儿家,即便心气再高,再坚强,也抵不住这番肆无忌惮,像极了羞辱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