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将船开上岸,我倒要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梧州与我们作对呢。”
其中一名女子出来后,恨恨说道。
她叫曾落落,梧州曾太守家的千金。
曾落落立即和众姐妹一起划桨,将船划上岸。
这些女子游湖,从来不请船夫,都是她们自己划船,自得其乐。
其他船上也有女子,她们见状,也都向出事的岸边划去。
船靠岸后,一个个红装素女走上岸边,冷冷盯着徐清雅和徐若天。
但当她们看到安素儿后,脸色又是一变。
“安姐姐也在这儿?”
“安姐姐何时来的,怎么不一同游湖呢?”
这些女子,好像都认识安素儿。
“刚来不久,没想到姐妹们都在这儿,好热闹。”
安素儿笑着应道。
“哦,这两位是谁,安姐姐认识吗?”
曾落落走出来,看了看徐清雅,又盯着徐若天问道。
“他们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想带他们游湖来着,没想到刚好遇见众姐妹在这儿玩。”
安素儿来到曾落落身边。
“可是他们打伤了人。”
曾落落盯着徐若天看,语气不饶人。
“安妹妹,打伤我家人的,可是你这两位朋友吗?”
又一名女子走出来,这人年龄看着要大些,约莫二十二三岁。
她叫齐萱,梧州齐家的人,齐东辰是她哥。
她口中的家人,也就是仆人,只不过对外说起来好听点罢了。
“齐姐姐,我这两位朋友也不是有意的,如果得罪了姐姐,我愿意替他们赔不是。”
安素儿说着又来到齐小姐身边,小声说道。
齐萱看了一眼地上,有两人倒在那儿,似乎伤的很重,她并不领情:“我家人都伤成这样了,素儿,你怎么还说他们不是故意的,这对男女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帮他们说话?”
齐萱说完,刚开始是狠狠盯着徐若天,看了一会儿,目光又突然变得奇异。
她似乎已经明白,安素儿为何要帮一个外人说话。
“齐姐姐,我这两位朋友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们只想要一艘船游湖,没想到和你的家人起了冲突。”
安素儿再次小声解释道。
“我可不管这么多,我家人反正已经受伤了,这是事实,让他拿十两黄金出来当药费,这事就算两清。”
齐萱暗想能得安素儿庇护的,非富即贵,拿出十两黄金,想必也不算什么难事。
要不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说不定她会开口要一百两,甚至一千两,这纯粹就是讹诈了。
“齐姐姐,我两位朋友都是外地过来玩的,哪有可能随身带这么多银两,这样吧,待我回家后,从家里拿出十两黄金赔给姐姐,姐姐认为如何?”
安素儿怕事情越闹越僵,当场承诺下来给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单单治伤,已经算很大一笔费用了。
“那可不行,人又不是你打伤的,凭什么让你赔钱,再说了,即使我要了,我哥也会让我退回来,说不定还得退出多的出来,我可不傻。”
齐萱知道自己哥哥对安素儿的情意,别说要她的钱,都恨不得倒贴钱给她。
这位齐小姐的哥哥,正是齐东辰,蓬莱仙宗宗主门下十二弟子。
只是她还不知,安素儿早已看透齐东辰为人,因此很讨厌他。
现在,她心里只容得下一人,世上其他男子,压根儿不在眼中。
“齐姐姐,我和齐少没什么的,你别误会,齐少前程远大,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普通女子。我会付那一百两的,即使退回来我也不会要,齐姐姐请放心。”
安素儿小声说着,有点紧张。
深怕对方不接受那一百两,她是十分愿意替徐若天付这一百两的,为徐若天付出的越多,她越开心。
救命之恩,再加上倾心之意,并非钱财这类身外之物能衡量。
“不行,安安,你别替他说话了,我就要他赔,他要是没钱,就去我店里打工挣钱,一个月,我给他一两黄金,他得工作十个月才能还清。”
齐小姐丝毫不让,把账算的明明白白。
一个月一两黄金,对梧州城普通劳动者,已经很多了,有许多人,一年才挣一两黄金。
“就这样吧,要么他自己拿钱出来赔,要么让他去我店里打工还钱,其他条件,一律不接受。”
齐萱瞧了徐若天一眼,语气不容商量。
她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未成婚。
在梧州城,二十二岁还未成婚的女子,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这不,到今天,她已经听过不少闲言碎语了,因此也很着急,想快点儿找到一位靠谱的男子。
和安素儿一样,她也是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一类。
徐若天虽然才年满十八岁,但是生的修长,丰神俊朗,虽不算壮,看起来也很结实,是众女理想中的那一类型。
“十两黄金是吧?我现在的确拿不出这么多,这样吧,我把这金钗抵给你,就算做十两黄金。”
徐若天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灿灿的珠钗,递给齐萱。
他原本不想将此物拿出,这是一位朋友送给他的,可是,现在遇到了难题。
现场的确有人受伤,虽然是别人先动手,人也的确是因他而伤。
对方即使是安素儿的朋友,此事如不给对方一个交代,安素儿面上也过不去。
徐若天拿出这金钗,金灿灿的,一看就是纯金打造,哪里只值十两黄金。
单论重量,也不止十两了。
更何况,这一类由纯金打造的器具,工艺流程,比其本身的价值还要高许多,不是凭重量能够计算的。
“你这是……皇家产物?”
此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曾落落站出来,望着金灿灿的钗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愣住了。
她见过这金钗。
还是在天域国皇城见到的。
当时,它戴在一位漂亮公主的头上,金灿灿的,十分漂亮,她还为此羡慕了好久。
最后才知道,人家乃是天域国公主,她虽贵为太守之女,也万万及不上人家。
以她的身份,虽然能找人做出这件饰品,即便做出来,她也不敢戴着出门。
一个太守之女,戴如此贵重的金钗出门,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弄不好,还会牵连她的父亲。
这金钗,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而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连太守之女都不敢戴,平常百姓家,就更别说了。
“什么皇家产物?”
这一次,轮到徐若天愣住了。
这只金钗,是一年前别人送给他的,送他的,还是位年轻女子。
这其中曲折故事,徐若天当然没法解释。
更何况,他也答应过那个女孩,此事不要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