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比武,可以说是一场预料之中的武斗,足以让女儿觉得是一场公平交易,也好让她内心不会感到逼迫无奈。
因为不管她是输还是赢,始终结果都是她赢,尤其是父亲说的那一句,已经摆明要为自己的女儿拒婚,在这种局面下,公孙平心中找已打算拒婚,重要是面临的是“抗旨拒婚,而对于公孙平来说,不至死罪,但公孙家一族必遭皇帝猜忌忌惮,从目前公孙家还有压制徐家而言,皇帝不会轻易动摇公孙一族。
公孙平缓了口气,并没有开言,抬起颤颤手,面目慈祥,缓缓地抚在女儿的脸颊上,冲她微笑。
“今日比较一番,这些年很勤奋,没半日偷闲,从小没有给予你父爱,关怀你备至你,为父感到挫败。”公孙平一字一句温和地说,最后搭了一句,“别着凉。”
默默地看着苍老的背影,尤其在那份话中公孙乐瑶感觉父亲的关心之语,年幼儿时,父亲一直在军中度过,乐瑶出生到满月都未出席过,那份话说的温暖但也无比的沉重。
赢了赢了,但没她想象的那么喜悦,反而觉得心中愧疚!
“二姐。”乐萍看着姐姐静静地蹲在地上。
“二姐,回去吧,衣服湿了。”不声不响她默默哀叹走着,并没有搭话,乐萍心想不是赢了,为什么姐姐一点都不高兴。
晚膳过去,公孙乐萍担心白天比武一直陪伴在二姐身后,院中走了片刻。
轻轻长叹一声,公孙乐瑶转过身形,随着厅堂的涌道慢慢向居住处走去,夜晚雨渐渐细弱,空气中弥漫着寒风凛骨之声,乐萍安静地站在姐姐的身后守护,刚转过花泉一侧,突觉厅堂传出一声,话音有些不清,恭迎几步,站至门外,听的更加清晰。
“什么?父亲要明日上朝拒婚,乐瑶与乐萍站在门外顿惊。
“爹,抗旨拒婚,这不是要公然反驳陛下吗?果断拒婚,怕长平侯府上上下下都但罪不起?
公孙平谈谈道:“南儿,不必担忧,陛下不会轻易动摇为父的?因陛下本想提高为父在军方权势,来制约徐家权力,联姻并不过是一场政治手段,可是陛下为何要如此遭贱微臣,竟然让一个痴儿娶我女儿,不是要打为父的薄面吗!
“爹,这件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公孙平没有打断话,眼神鼓励他继续。
“陛下下旨应予三日成婚,其一陛下要杀温温国公,其二警告父帅,其三制约温国公,其四家姐委屈嫁成婚有人意为之,或许,陛下以家姐挟制父亲。
“为父担忧,陛下借助公孙家的势力,制约徐家的军政大权,倘若徐家完了,那么公孙一族也就到头了,所以,趁现在徐家风鼎正盛之际,大殿不妨一试。
“天子之心,实属难测,爹,不可一试。
“为何不可?
“倘若温国公借题发挥,借助此事削弱父帅,公孙南严肃脸显得僵硬,公然挑衅陛下威仪,反抗圣意。
公孙平微微地搭在儿子的肩上,儿呀,懂事了,遇问题比为父谨慎细心,懂得瞻前顾后,处理问题事事细心。
公孙平目光投向继妻张氏,平淡淡道:“夫人,这些年辛苦照顾乐瑶,抚育成人,乐瑶从小母亲就分离,多年来一直承恩呵护,至此夫人嫁进侯府,为夫未担有丈夫之责任,为父更未有对女儿的照顾,公孙平平坦语调变得有些自哀,先妻临终要我照看好乐瑶,如今陛下为所谓的政治目的,更加可恨之处,一个痴儿来作践我女儿,脸色汹涌而起,老天爷你是在处罚我公孙平吗?有任何对女儿不利我都无所畏惧,请别伤害我女儿,愿牺牲自我,换取女儿的一世安康。
公孙乐瑶咬了咬牙,从出生到现他未对乐瑶疼爱过,甚至未过一次生辰,父亲的这番话感到欣慰,但乐瑶心终清楚父亲身为边境一方统帅,保境安民为己任。
这番话却又沉重如千斤,心一想,心便飞快一惊,面目慢慢涌出紧张压迫内疚感。
再次叹了口气,公孙乐瑶心有所思,仿佛是想甩开心中烦闷一般,伸手慢慢地梳理乐萍的丝发,公孙乐瑶重新迈开脚步,收起心中涌现而出的状态,牵过乐萍手慢慢回居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