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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衣和黑衣的出现

能来他出租屋的,这个世上,除了辛宝卿还能有谁,希望的烈火蹭一下点着并燃了起来,欣喜抬头,然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鲜红西服,居高临下望着他。

他不知道这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不是辛宝卿,那么是谁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并不想理会他,也没有心思去问他是谁。

然而下一刻来人却一把将常西演抓了起来,眼中怒火似要喷出,耳边好像有一阵滴滴声,他无暇理会,被突然拉起身的常西演很是愤怒,抬头瞪眼对视想要反击,却撞进了对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一下子吓住了:“你...“

红衣男人一语未发,一只手掐住常西演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似乎用了最大的力气,想就这样将他结束:“很痛吗?让你尝尝这感觉!”

本能反应让常西演伸出双手去扯开脖子上的那只手,可是对方力气太大,他扯不开,也挣脱不掉。

看着常西演在他手下越来越难受,瞳孔睁大,身体靠着墙开始慢慢下滑,就在常西演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红衣男子却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表情很痛苦,痛到另一只手没有力气再掐住常西演,只能慢慢松开了手。

看着在地上拼命呼吸的常西演,眼神不屑地看了几秒,然后转身摔门而去,常西演蜷缩在地上喘气,长时间脱离空气的身子还在颤抖,拼命地咳嗽。

他不知道刚才的男人是谁,也想不通他为什么明明想杀了他,却又突然离开,脖子真实的痛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常西演就这样蜷着身子在地上躺到了天亮。

这天是周一,该去上班了,但是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直到手机再一次响起来,是他公司主管打来的,常西演不想接,但是对方一直打,于是他毫无表情接起来。

“喂。”

“常西演,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你可是从来不迟到的!”常西演想笑,从来不迟到有什么用,两年了,说好的提我当组长,可是被别人一顿饭就轻而易举夺去了。

“我不去了。”

“什么?你要矿工吗?矿工是可以开除你的我告…”

“滚,开除就开除,老子先开了你们。”吼完常西演就把电话摔了出去,那头的主管,从没想过,几年来一直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常西演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还骂了人!

怒火中烧的主管不再打电话,常西演的手机也被摔关了机。

他就在房子里呆了两天,一滴水都没喝,一开始他是愤怒的,突然离去的辛宝卿,让他无法理解,从愤怒开始变成憎恨,憎恨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无情,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疯狂地发泄。

摔坏了他们一起画的石膏娃娃,撕毁了曾经甜蜜的照片,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后来没了力气,就呆坐在地上,从白天坐到晚上,又从晚上坐到天亮!

周二的早上,他充电开了手机疯狂地打辛宝卿的电话,但是对方再也没有接过他的电话,发泄过后的他开始痛哭、懊悔、憎恨自己,突然就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他觉得很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出门跑到医院想要买安眠药,可是医生不开给他,医院、诊所、药店,都不卖!到处碰壁之后,他开始在网上寻找是否能购买。

然而一无所获,却意外看到网上有人教怎样可以开到安眠药的办法,就算没有足够的安眠药,也可以通过混合药物来达到效果。

于是他开始每天去医院挂号,一周去七次,身体坚持不住快没有力气时,就随便吃一点东西拖着身体,直到今天,他终于成功了,他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半个月来久违的笑容。

常西演并不是很清楚阿普唑仑只是辅助类助眠药物,他只想着现在就要回出租屋去,吞下早已准备好的药和这瓶阿普唑仑,然后告别这个让他感觉毫无希望的世界。

可是脚下步子却很沉重,走着走着,眼前的人流开始模糊、晃动,手脚感觉无力,上眼皮一直往下掉,怎么都撑不起来,脚下一个踩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常西演醒过来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站着好几个医务人员,他想坐起来,又发现自己不太使得上力,一个医生伸手轻轻扶着他的背帮助想起身的他坐起来:

“常先生,由于几天未进食,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医生说完,一旁的医务人员已经帮忙搭起了进餐板,并且摆上了食物,是一份萝卜排骨汤和一碗白米粥。

好像他活了二十多年,除了辛宝卿之外,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暖过,也许很多医务人员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可是对他而言,这样的温暖也显得格外珍贵。

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只是顺从地拿起勺子,开始喝汤,排骨和萝卜炖得很软,他吃起来还算容易,十分钟之后,粥也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等他吃完,一位护士小姐收走了餐盒,这时站在首位的医生推推眼镜,将手里的一份a4纸打印的东西递给了他,常西演接过来大致看了一下,有些不理解,这是一份诊断报告,写着他的大名,只是他看不太懂。

医生看似平静又好像有点惋惜地告诉他:

“常先生,经过诊断,我们发现您患了一种罕见疾病,你的心脏,检测不到跳动,然而却奇迹般地醒了过来,所以我们对你身体的各项器官和功能作了详细的检查,以你的身体情况,你的生命也许只剩下一周,也就是最多七天。”

常西演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慌忙伸手捂住心口,却发现手掌真的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常西演什么时候走出的医院,怎么走出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医生对他嘱托过什么,他也没有印象,等隐隐发现左手背有些痛,低头看了一眼。

发现手背上有一条细长的划口,不深却辣辣的痛,也许是他晕倒的时候刮蹭到的,不过这点痛比起心痛,微不足道,也不去理会,只是木讷讷地一个人回到了家。

出租屋还是一地狼藉,没有什么改变,他甚至发现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关门。

常西演呆坐在那张破旧的单人沙发里,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不是很想死吗?药都买好了,方法也想好了,千方百计花了半个月时间拿药,现在都不用这么辛苦了,多好呀!

七天,还剩七天,这七天他该做点什么呢?或者说他想做点什么呢?他自己也想不到!

和家人告别吗?他连父母是谁、在哪里,统统都都不知道!

和爱人告别吗?不用了呢!她要结婚了,新郎并不是他!

和朋友告别吗?他没有,就算工作多年,同事也没有几个愿意和他说话的!

出去旅行吗?卡里的钱也许只能买一张飞机票!

那就尽情的吃一顿?这个也许可以,只是到了面临死亡的这一刻,他都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他感叹自己这二十多年真是活得失败啊!

难道就这样躺在这个房子里等死吗?不,这房子不是他的,他不能这样对房东!

因为这一个问题,他突然想到,应该在死亡来临之前,赶紧找到一个不妨碍别人的地方才行,可是转念一想,天地之大,竟无方寸属他!

就在这样的纠结和思考中,常西演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常西演听到有人敲门,被吵醒的他揉揉眼起身去开门,打开门迎接他的是笑意盈盈的辛宝卿,喜出望外的他,一下子将辛宝卿揉进怀里:“宝宝,你回来了?”

辛宝卿温柔笑着对他点点头,常西演很开心,激动地发抖,怀里的辛宝卿抬头望着他:“我们说过要白头到老的。”

常西演听到这四个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像钢弦突然被拨一样一声闷响,带着颤抖和回音。“白头到老?”他只剩七天的命了还怎么白头到老!

不明白为什么,怀里的人突然挣脱他的怀抱,他不愿放手,伸手想再度拥住,然而辛宝卿却转身离去,常西演跨步去追,一脚下去…却从床上翻坐起来。

原来不过是一场梦!醒来的常西演,呆呆靠着床头,天已经微亮,辛宝卿也许就是他的一个梦吧!他们本不该有交集。

他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被人杀害弃尸的女子被扔在了沙滩上,一个路人给她盖了一件衣裳,一个路人挖了一个坑将她埋了!后来这个女子转世报恩,与给她盖衣服的人恋爱三年,然后嫁给了帮她埋骨的人!

所以,他为辛宝卿做得太少,能给她的也太少,注定了她要嫁给别人吧!

看着床头柜的那叠报告单,时刻提醒着他,生命只剩一周却不是梦。

他问自己,要去找辛宝卿吗?去看看她,祝福她,然后一个人躲起来悄悄离开。可是他做不到那么洒脱,要是看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可能会没有办法冷静,他担心自己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正在设想见到辛宝卿成为别人的新娘时暴怒的他,被房门传来的响动拉回了神志,那个梦境突然出现在他脑中,他不敢燃起希望奢求那是辛宝卿。

他明知道不可能,这半个月她都没有联系过自己,不能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常西演仍旧坐在床上不敢去开门,房门却自己打开了,二十平米的房子,一开门就从客厅正对着他的床。

房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打扮有些怪异,穿着一身黑色的劲服,手里拿着一杯东西在喝,这个距离,看不见那人从吸管里喝着什么,只是心中疑问这人是谁。

为什么会到他这里来,还有他怎么进来的?自己又忘记锁门了吗?为什么总有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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