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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试炼大会

菁淑院内,被樊天行以控心丹操纵了心神的陆清婉正蹙眉坐于茶亭内,近些日子樊天行颇为急切,他自认已通过控心丹操纵陆清婉从卢自寒这里学到天九玄功的修炼窍门,但奈何控心丹不能借以眼耳,得知所见所闻,故樊天行虽已得到,却也得设法让陆清婉回到天阳宗当面教于樊天行才可,只是他思虑数日,都未想到脱身之法,不免烦躁。

恰在此刻,卢自寒悠然进入院中,一见坐于亭中的陆清婉,慌忙着急的跑了过来,叫道:“婉儿。”陆清婉轻嗯一声作为回应,如此冷淡气氛,让卢自寒不知做何言语。陆清婉突然道:“自寒,我们在这宗内待闷太久,不如到宗外去走走。”卢自寒喜道:“婉儿想走,咱们便去。”说着牵起婉儿手就往外走。

刚走至院门,却是撞见南宫逸云带人往菁淑院内走。原来南宫逸云自离开南宫俊书房后,就欲回自己所在的仙逸阁,路过菁淑院,打眼一见匾额书有“菁”字,不由想起樊菁柔来。他曾记得此处长久空置,如今心念樊菁柔,便欲搬来此处,不想在院外听见院内有人交谈,他顿感不悦,叫来弟子问询院内住有何人,却闻住了甚么“师叔”,可他分明听见院内说话之人是对年轻男女,怎就到了师叔辈儿去,于是南宫逸云也不问个明白,带人匆匆闯入菁淑院,正与卢自寒撞个正着。

卢自寒知他是宗主之子南宫逸云,又见南宫逸云身后跟了几人皆是不忿自己受了太上长老垂爱,常来言语挑衅的归云殿弟子,卢自寒犹记得其中有两人名叫戴峰,清竹的最是不满卢自寒这小师叔,已是猜到南宫逸云来者不善,但仍是平静问道:“南宫少主,所来何事?”南宫逸云斜眼瞟了卢自寒一眼,又望向陆清婉,顿时移不开双目,只道世间怎会有与菁柔美貌不较上下的女子。卢自寒皱眉将陆清婉拉至身后,再问:“不知少主有何指教?”南宫逸云收回目光不悦道:“听闻你是师叔,弟子今日刚回,未及时拜访,特来请罪。”说是请罪,却身形不动,脸有戏谑,俨然是存调侃之意。卢自寒笑道:“即是请罪,何不负荆而来?如此未免太过寒碜,有失少主体面。”南宫逸云身后弟子不屑道:“师叔威风好大,不过十数日就不将宗主放在眼中了。”卢自寒摇头佯装惋惜道:“师兄何等天资大才,却被几个庸庸弟子堕了威严,真是可气,可气啊!”

几人一听立时气结,此话分明就是笑他几人庸才,有辱师门。南宫逸云亦是冷笑:“弟子愚钝,还得师叔多多教导,幸得近日剑法有所领悟,不妨请师叔为我指点指点。”卢自寒背手笑道:“好说,好说。”南宫逸云抬手一礼,右手骤然拔剑,直手点胸。卢自寒大叫一声“来得好”,左手以巧劲推开陆清婉,右手弹指于剑尖,剑锋偏转,擦脸而过,卢自寒侧身上前,回左掌击向南宫逸云身后一名弟子,那名弟子也非庸手,见掌来,脚步急退,卢自寒笑道:“借剑一用。”锵锒一声响,那名弟子手中已只余剑鞘,长剑不知何时入了卢自寒右手。

气急脸红的南宫逸云,长剑收回反手斜刺卢自寒腋下,左手运掌上攻面门,卢自寒对归元剑法早已熟记,虽不能熟练使用,却也知晓此回门剑的破解法门。却见卢自寒仰身旋转,回身剑削南宫逸云颈部,双手落空的南宫逸云慌忙前冲低头后踢一气而成。两人便是这般你来我往,纯以归元剑比拼剑技,卢自寒虽是初学,但好在为人聪敏,善施诡变,数十回合下来,竟将归元剑法使得似是而非,让南宫逸云渐渐琢磨不透。

越是往后,南宫逸云拆解愈为艰难,已是打出了脾气。便见他注以真元,长剑破空,瞬间剑花朵朵,俱都点在卢自寒身前百十处,处处要害。卢自寒本无死斗之心,见南宫逸云打出火气,知再打怕要伤了性命,他长剑一伸,浑身骨肉震动,传至剑刃,荡得剑吟嗡鸣之声,剑气如浪亦如风,拍碎剑花,吹散剑气,南宫逸云这一击就这般消逝无形。剑招破掉,卢自寒撤身退开,笑道:“少主剑技不俗,已得归元剑法精髓,自寒无力指教,便此罢了。”南宫逸云知卢自寒无意恶斗,又故意相让,不由气哼着领人离去。

见南宫逸云退走,卢自寒稍松口气,转头歉意对俏立一旁的陆清婉道:“今日不早,明日再出去吧!”陆清婉不作声独自回房去了。卢自寒不知陆清婉是否生气?又不敢上前询问,只得回屋闷闷发呆。

翌日,天清气朗,阳光悠然,卢自寒持了长老令与陆清婉相携离宗,往陲崖渊东侧草地去。东侧草地面积足有陲崖渊五分之一的大小,放眼望去辽阔无比,其间有奔腾野鹿,待伏凶兽,高空翱鹰,草里虫蛇。卢自寒与陆清婉并肩行于草地,杂草没至膝间,虫蛇不及脚尖,便被护体真元慑离。陆清婉自离宗后,脸有喜色,卢自寒以为陆清婉憋闷太久,初入广阔天地,觉得自由欣喜。

当离开归云殿远了,陆清婉突然停下脚步,卢自寒问:“怎了?”陆清婉脸有扭曲之色,突然现出袖中匕首,刺向卢自寒心口。两人相距极近,卢自寒又全无防备,只听陆清婉犹带哭腔,唤了声“自寒哥哥!”长刀入体,却是偏了心脏半寸。

卢自寒愣愣不知所以,就这般盯着陆清婉,陆清婉泪落双颊,与卢自寒胸前鲜血共作滴答。两人对视良久,卢自寒抬手拭去陆清婉脸颊上的泪,痛苦笑道:“你若想取我性命,直言就是,我何不依你?”陆清婉痛苦摇头,卢自寒缓缓软倒在地,并非因伤重流血,而是心死成灰。陆清婉望着倒在地上的卢自寒,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痛楚,跪倒在地,恸哭流涕,声若悲鸣,泪若倾盆,动天感地,百兽哀鸣。上天亦感至情至性,乌云遮日,闷雷沉沉,不时便下起雨来。

天阳宗,樊天行愤怒扔弃手中茶碗,道:“可恶,坏我好事。”却是樊天行对卢自寒动杀心时,陆清婉本识躁动,竭力挣脱控心丹力,以致对卢自寒致命一击偏离半寸,救了卢自寒性命。后又因对卢自寒深情,悲伤化劲,夺回意识权利,暂且废了控心丹功用。

数日,卢自寒未醒,沉于梦中,南宫衡坐于卧房,向为卢自寒诊治丹医问:“这小子情况如何?”丹医撤手,拜礼道:“长老,公子体质奇异,刀伤无碍,只是却破了胸口寒冰符印,损伤心脉,即使苏醒,怕是无缘修炼了。”南宫衡道:“这是寒冰封印,按理自小他都不可修炼,但与我相识时已修为不低,如此又是何故?”丹医道:“此因有二,一是有高人施奇药中和修炼诱发的寒气,二是公子所练功法强筋壮骨,磨炼内腑,久而久之,对寒气已有了抗性,是以今日平衡打破,才未危机生命,但若再已真元诱发,仍是必死无疑。”南宫衡皱眉道:“可有法解?”丹医道:“我灵丹药坊虽传自仙医药坊,但若是各种药理丹方未失传的话,或许可以一试,只是如今…..唉。”丹医叹息一声,随即又道:“或能寻得为他抑制寒冰封印那位前辈高人,兴许有救。”南宫衡点头道:“嗯,你去吧!一应费用我会让人送至灵丹药坊。”丹医告辞离去。

南宫衡望卢自寒而叹息,又对守在一旁的陆清婉道:“你可知治他封印的高人是谁?”陆清婉默然不语,南宫衡叹声道:“你数日不吃不喝,守在他身旁,莫等他醒了你却倒了。”陆清婉依旧不言。南宫衡弹指一挥,劲气如针,射在陆清婉后颈,陆清婉顿时晕倒。南宫衡叫了女弟子好生照顾,又嘱弟子为卢自寒每日料理,这才回自己院子去了。

又过数日的陆清婉,心情终是难以释怀,伤卢自寒之事虽非她的本意,却是她身所为,望着依旧不醒的卢自寒,陆清婉倍感愧责,常有决死之心,更闻卢自寒今后不能修炼,自责之心与日俱增,只恨当初为何不听虚宇之言默然离去,以致如今亲手害了自寒。若非她想等到卢自寒醒转,再行离去,只怕这时已回到那夜的百花山,埋尸长眠了。

所以几日来,陆清婉对卢自寒悉心照料,日夜疲劳,喂药净身都是她自己含泪而为,一是真心在意,二是聊表愧疚。卢自寒虽是未醒,亦有所感,奈何身神分离,不能相劝。

陆清婉小心为卢自寒擦拭身体,两人早有夫妻之实,倒也无甚芥蒂。便在此时,有人闯入,陆清婉扯过被褥为卢自寒掩上,转头看向来人,却是南宫逸云。南宫逸云自卢自寒伤后,常遣人来,探听卢自寒伤情。陆清婉不喜南宫逸云,也知他此举看似关心,实则不怀好意。果不其然,昨日听说卢自寒从此不能修炼,如同废人,南宫逸云大喜,央求父亲赐他菁淑院。

此前,南宫逸云也曾对南宫俊提起此事,但当时卢自寒身体康健,深受南宫衡喜爱,南宫俊不敢应下,谁知天雨不测,卢自寒受伤,南宫逸云欣喜下再求,但卢自寒毕竟已是归云殿弟子,若是趁人之危,未免使他人寒心,故又推迟。如今半月已过,卢自寒伤好未醒,空误粮食,南宫逸云三次相求,南宫俊也就爽快应了。得了心愿的南宫逸云,火急火燎来到菁淑院,未行礼数,径直闯入。

见陆清婉绝色,南宫逸云笑道:“婉儿天姿,跟这废人做甚,何不随我?”陆清婉蹙眉道:“他即使不能修炼,也强过你。”南宫逸云怒道:“你辱我不及一废物。”陆清婉道:“直言如刀,无意伤你。”南宫逸云气道:“可恶女子。”一挥手对身后数名弟子道:“给我将这废物扔出去。”几人冷笑围上,陆清婉皱眉道:“你们要做甚?”南宫逸云冷笑道:“废物何敢霸占我的菁淑院,我已在外院整了空房,请你们过去呢。”外院便是外门弟子休憩的地方,此事陆清婉自然知晓,他见众围上,粗鲁掀开卢自寒被褥,就要扯起手脚,拖走卢自寒。陆清婉娇喝:“住手。”秀足轻转,长剑入手,剑光入虹,逼退围上几人,几人见此,纷纷出剑对敌。南宫逸云拨开几人上前,笑道:“婉儿姑娘何必动手,伤了和气可不好。”陆清婉不屑理睬南宫逸云,只是警惕几人,不让他们伤害到卢自寒。南宫逸云讨了个没趣,摊手道:“既然婉儿姑娘不要我们帮忙,那就请自行离开吧!”说完转身先走,暗中对几人使了眼色,几人收剑跟随,南宫逸云踏出两步,感受到陆清婉稍有松懈,乍然转身,身法如电,右手探出擒住陆清婉手中长剑,左手扣住陆清婉脖颈。陆清婉大惊,长剑脱手,颈部被制,几人趁机绕后搬动卢自寒。陆清婉见此,哪顾自己安危,左手真元汇聚,凝拳挥向南宫逸云面庞,南宫逸云未想到陆清婉全然不顾自己生死。等回神时,拳已至面门,慌忙间,侧头躲避,但终是慢了片刻,拳头擦脸而过,所携真元立时刮伤南宫逸云的脸,露出丝丝血痕。还不及南宫逸云从受伤中反应,陆清婉变拳为掌,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南宫逸云的脸上,将他打的往侧踉跄几步,脸部顿时红肿一片。南宫逸云吐出口中血液,脸色阴沉的看着陆清婉,右手一拉,陆清婉站立不稳,跌向南宫逸云,陆清婉一惊,左手再出,但这次南宫逸云早有准备,左手探出挡住陆清婉攻来左手,双手被制,陆清婉焦急欲出脚,南宫逸云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一分,陆清婉顿时转身背对自己,南宫逸云一步踏上,紧贴陆清婉背部,右手控制陆清婉右手剑抬起,置于陆清婉左肩,南宫逸云探头在她右肩,深吸一口陆清婉身上香气,道:“可惜美人了。”

南宫逸云说完就要右手用力划破陆清婉的香颈,陆清婉临死心静,闭眼作别。便在这刻,寒气乍现,屋中众人如坠冰窖,只见四周茫茫如下雪,桌椅床铺瞬裹银霜,南宫逸云只觉手脚冰凉,需用真元抵抗,正在他惊骇之际,手中一空,不知何时,陆清婉已落入一人之手,只见此人浑身雪白,脸覆白霜,一手搂住陆清婉,一手挥出,屋内寒气如风,卷了众人,如弃蔽履,扔出屋外,再回手时,房门自掩,将嗷嗷痛呼声竟遮门外。

望着眼前不辩面容之人,陆清婉泪化冰滴,低声叫道:“哥哥。”寒气消退,露出卢自寒真容来,他柔情看着陆清婉,道:“婉儿莫言,你之心意自寒明了,过去之事便作云烟,其间苦痛再提只会惹人伤怀。”陆清婉泪涌道:“可……我这般伤了你。”卢自寒摇头道:“且不说此事,衡老来了。”

却是刚才寒气爆发,引动南宫衡,南宫衡急急飞身而来,只见门外倒了一地,南宫逸云见南宫衡,慌忙爬起施礼叫道:“师祖。”南宫衡皱眉问:“生了何事?”南宫逸云支支吾吾道:“弟子也不清楚。”南宫衡嗯了一声,推门进入屋内,却见屋中四处白霜覆盖,卢自寒与陆清婉并肩站立屋中。南宫衡问卢自寒道:“小子你醒了。”卢自寒点头道:“谢衡老关心。”南宫衡点头指着四周白霜道:“这是何故?”卢自寒道:“弟子刚才运功,不料寒冰封印爆发,危急关头,修为突破,一举破除寒冰封印,故生此事。”卢自寒其实自知,若非刚才天九玄功及时破入三重锻神境,只怕他如今已身化冰雕,魂归天外了。只是他却没想到,天九玄功修至三重竟能破除这让莫常林都束手的寒冰封印,果然不辱玄功之名,而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修为大进。

南宫衡稍愣,他早就知道卢自寒所修功法乃是影门功法,而影门功法是万万没这般能耐的,如今看来,只怕卢自寒还暗中修炼又不逊色于太极心法的至妙玄功。不过南宫衡却是没有甚么觊觎的心思,反而看着卢自寒笑道:“既然你没事,那便极好,你今日刚愈,老夫就不多扰,你且好生休养,我明日再来。”卢自寒行礼道:“衡老请便。”南宫衡走出屋外,南宫俊领人刚到,南宫衡解释一番,南宫俊这才讪讪领人离去,只是嘱咐南宫逸云莫要再来叨扰,也不要再提菁淑院的事。

听着屋外动静,卢自寒会心一笑,望着陆清婉道:“清婉,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陆清婉含泪摇头,不敢直视卢自寒温柔的眼神,卢自寒轻叹。他虽知道那日之事并非陆清婉本意所为,但事已发生,终会在两人心中留下疙瘩,难以化解。

近日,天阳宗宗主樊天行,可谓万分愁闷,只因天九玄功眼看得手,却因对卢自寒的杀念坏了计划,陆清婉脱离控制,想要再次控制陆清婉,只怕又得废一番功夫。

还有一事也令樊天行发愁,归云殿殿主南宫俊寄贴求亲,随贴书信一封,书言南宫逸云与樊菁柔两情相悦,愿作友好,共结连理。樊天行知南宫逸云来那几日,两人时常作伴,说两情相悦也情有可原,但此事乃是女儿终生大事,未敢轻允,思虑许久,终觉应问询樊菁柔意见,故持贴来芳香院,询问樊菁柔自己的意思。

芳香院中,樊菁柔闷闷不乐,当初洛城出事,她去问过秦子萌,才知两人无事,可数月不见,又无消息传来,思念情切,奈何因上次之事,不敢私逃,只得撑首垂叹。姜素英坐在身旁,织着樊菁柔最爱的真丝白裙,说道:“柔柔有心事,可与母亲说说。”樊菁柔勉强笑道:“娘,我没事。”姜素英嗔怪道:“你那点小女儿心思,做娘的会不知道?是不是又想你的心上人了。”樊菁柔羞道:“娘!”姜素英咯咯笑道:“你这孩子可是不打自招了。”

母女说笑间,樊天行走进来,笑道:“说甚呢?这般开心。”樊菁柔急道:“没甚!”樊天行道:“你这孩子。”说着,樊天行再一张空凳上坐下,对两人道:“近日归云殿,差人送来求亲的帖子,我来问问你们的看法。”姜素英看着樊天行笑道:“哦!不知哪家姑娘有这等福气?”樊天行笑道:“若是别家,我又何须找你俩商量?”姜素英一愣,转头望着樊菁柔。樊菁柔本是事不关己,见父母望来,愣神道:“与我何干?”随即又反应道:“莫非说的是我?”樊天行点点头道:“正是你。”樊菁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小嘴大张,迟迟说不出话来,姜素英有些担忧的看着樊菁柔,直过良久,才见樊菁柔不屑笑道:“想让我嫁给那个白痴,我才不要。”樊天行疑惑道:“可信上说你俩情投意合。”樊菁柔撇嘴道:“真是要脸,我与他哪里情投意合了,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然后她又对樊天行撒娇道:“爹爹,你可一定不要答应他们,我才不想要嫁给他呢,我已经有……”樊菁柔脸带娇羞,接下来的话却怎也说不出来。

樊天行听此意思,不由想起卢自寒来,再见女儿娇羞模样,若再不知女儿心意,怕是妄为人父了,他皱眉厉声道:“此事就且应下,成婚之事我会派人与归云殿商谈。”樊菁柔急道:“爹!你怎么?”樊天行打断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便安心做你新娘子就是。”说完不理樊菁柔央求,疾步而去。樊菁柔伏倒姜素英怀中,伤心哭泣,姜素英轻叹,无言劝慰。

回到正殿,樊天行让紫阳请来泰康丞。虽有丹曷谏言在先,紫阳也确实晚归,但樊天行却未加责备,莫说丹曷想不通,即是齐振威也琢磨不透。洛城事后,齐振威暗指紫阳寻卢自寒捉回,紫阳依言照做,跟至天翔城趁机下手,最终失败而回,其中根结只有紫阳清楚。齐振威自洛城回后,樊天行对其表面如常,暗中排挤,这数月来,宗门弟子分门别派,常有较斗,皆是因齐振威蛊惑而起。而齐振威协同印常洪,何广元,舒泽门下弟子对宗主之位虎视眈眈,好在樊天行还有泰康丞,洪刚二人支持,不然齐振威早已领人逼宫了。

不多时,洪刚到来,稽首道:“宗主所唤何事?”樊天行道:“归云殿寄来求亲贴,婚事我已应下,回帖以及随后事宜麻烦洪长老处理安排。”洪刚应道:“最近齐振威一派活跃猖獗,有此好事助长宗主声势,齐振威一系自然消停。”樊天行道:“这不过一时止痒,齐振威已是不得不除。”洪刚道:“舒长老,宁长老去世不久,新长老还未选定,且齐振威小心谨慎,此时动手并非良机,还是先安抚宗门弟子要紧。”樊天行道:“嗯,洪长老说得有理,如今新长老推选如何?”洪刚道:“此事泰长老负责,我不甚清楚,不过据弟子说,泰长老心中已有定数,相信不日就会选出新长老了。”樊天行道:“如此就好!”洪刚道:“若宗主无他事,我先下去了。”樊天行道:“去吧!”洪刚离去,樊天行叫进紫阳吩咐道:“再过不久就是归云殿的试炼大会,因此我在回帖中要求我天阳宗派人参与归云殿的试炼大会,以增进菁柔与南宫逸云的关系由,他们定然会答应,到时你与丹曷一同护送菁柔过去。”紫阳犹豫道:“师弟对我似有偏见,同行只怕……”樊天行道:“丹曷为人心胸狭隘,对你嫉妒实属正常。紫阳,你是我最喜爱的弟子,我希望你能学会成熟稳重,以后我才好放心将宗主之位传你。”紫阳惶恐道:“多谢师父厚爱。”樊天行道:“洛城之事,我虽不说,但你要引以为戒,莫要让我失望。”紫阳道:“弟子记住。”樊天行道:“临行前来找我,我另有要事吩咐。”紫阳应道:“是。”樊天行挥退紫阳,望其背影喃喃道:“紫阳,可别让我失望!”

“师娘!”紫阳离开书房,正好瞧见姜素英款款走来,于是恭敬的施了一礼。

却是姜素英见女儿紧锁房门不出,担心有事,便打算先来劝劝樊天行。她见紫阳从正殿出来,猜想定时樊天行与紫阳商议自家女儿婚事,便问道:“紫阳,你师父是否是与你商议与天阳宗的婚事?”

紫阳以为樊天行与姜素英早已说过,是以如实答道:“师娘请放心,我会好生照顾师妹,将其安然送到归云殿的。”

姜素英道:“你师父可还有交代其他?”

紫阳犹豫了一会儿,道:“师父说归云殿的试炼大会就要到了,让我和丹曷师弟与师妹一同参加。”

“试炼大会?”姜素英从不参与宗门之事,是以对于归云殿的试炼大会少有耳闻,于是问道:“危险与否?”

紫阳含糊道:“师娘请放心,有我与丹曷师弟在,定不会让师妹有事。”

但紫阳越是如此说,姜素英越是放心不下,她挥手让紫阳自己去忙,自己则走进正殿,正是瞧见樊天行正在伏案疾书。

樊天行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他一抬头,就见姜素英忧心忡忡的向着自己走来,不用猜樊天行也知道姜素英此来定然是未了女儿了婚事。

樊天行笑着起身迎向姜素英,随后扶着她一同在殿中椅子上坐下。姜素英侧目望着樊天行道:“你让我们女儿嫁给那归云殿的少殿主倒可商量,但让她去参加那什么试炼大会我可是不许。”

樊天行一愣,心中暗责紫阳将什么都告诉给姜素英,但此时他却是笑意浓浓的对姜素英道:“这试炼大会本就是对年轻弟子的试炼,虽有危险,却也不是太高,以我们柔柔的实力便可自保,况且还有紫阳与丹曷同行,你大可放一百个心。”

姜素英却是不信道:“正是如此?”

樊天行道:“莫非我还能害了我自己的女儿不成。”

听到樊天行如此保证,姜素英才总算心中稍安,她看向樊天行道:“只是这婚事,柔柔怕是难以应允,你强行逼迫,我怕她会做出甚么傻事来。”樊天行皱眉道:“这柔柔岁数也不小了,也是该给她找个如意郎君了。”

“话虽是没错,可.....”姜素英迟疑道。

“可甚么,你我夫妻这么多年,还有甚么话不便说的。”樊天行笑道。

“唉!”姜素英叹息一声,道:“只是柔柔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说那卢自寒?”樊天行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道:“他杀我天阳宗长老,我天阳宗与他早已是不死不休,他与柔柔是绝无可能。”

“可....”

“没什么好可是的,此时就已说定,那南宫逸云如此翩翩公子,又是德才兼备,足以配得上我家柔柔,你若不想柔柔有事,便且好生劝她。”说着,樊天行起身,就要回到案前继续处理事务。

就在这时,樊菁柔却是怒气冲冲执剑而来,一见樊菁柔到来,姜素英慌忙起身,却见樊菁柔猛然将长剑置于白嫩脖颈,看着母亲姜素英道:“娘,你不要过来。”

听见动静的樊天行,回过身皱眉看着樊菁柔道:“你这是作何,还不快放下。”

姜素英也是语带哭腔道:“柔柔.......”

樊菁柔看了看姜素英,随即回头看向樊天行决然道:“爹,你若非是要让我嫁给那个甚么南宫逸云,女儿今日就自刎于你面前。”

“胡闹!”樊天行怒喝一声。

姜素英乞求的看着樊天行,哀求似的叫了声:“天行!”

樊菁柔对于父亲的怒喝毫不惧怕,她死死盯着樊天行,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立刻划破皮肤,鲜红的血液立刻顺着她那白皙的脖颈淌了下来。

一见如此,姜素英哪里还能承受得住,双眼一番,立刻晕倒在了地上。

看着母亲倒下,樊菁柔微微分神,正在此时,樊天行猛然一动,骤然出现在樊菁柔身边,右掌拍出,准确打在剑柄之上,樊菁柔顿时拿捏不住,长剑立时脱手飞出,樊菁柔一惊,本能左手一掌打出,却是被樊天行探手抓住,樊天行借着右手一指快速点出,樊菁柔还未反应,立时觉得浑身酸麻,真元也已没了动静。

樊菁柔见自己被父亲制住,她死死盯着樊天行道:“放开我。”

樊天行冷哼一声,叫进门外弟子道:“见小姐夫人带回去,没我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弟子立刻叫了人带着吵嚷着的樊菁柔与晕过去的姜素英回到了樊菁柔的院子,将其锁在了卧房内。

没过多久,姜素英从昏迷中醒来,看着梨花带雨坐在床边的樊菁柔道:“柔柔,你可吓死娘亲了。”

樊菁柔哭着扑进姜素英怀中,道:“娘,我不嫁。”

“唉,可你父亲心意已决。”姜素英叹道。

樊菁柔道:“娘,我该怎么办?”

姜素英想了想道:“要不你先答应你爹往归云殿走一趟,我在家里好好劝劝你爹。”

“可万一爹还是要让我嫁给那南宫逸云呢?”樊菁柔担忧道。

“这.....”姜素英迟疑不知言语,她也没有把握能够改变樊天行的想法。

樊菁柔双目坚决道:“若是爹非要我嫁给他,我就死给他看。”

姜素英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紧张看着樊菁柔道:“柔柔,你可别做傻事?”

樊菁柔不言,其实她也不知道除了以死相逼,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的父亲改变主意,最后还是姜素英无奈叹息道:“实在不行,你便离开天阳宗吧!”

樊菁柔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担忧的看着姜素英道:“可娘你....”

“娘没事。”姜素英笑笑,神色中多有不舍道:“或许时间一久,你父亲改变主意,你也就能回来了。”

“娘你真好。”樊菁柔甜蜜的依偎在姜素英的怀里,姜素英却是只有露出苦笑,只因她知道,事情定然不会如她说的那般简单。

归云殿殿主南宫俊收到樊天行回帖,高兴叫来南宫逸云道:“樊宗主已经应下你与他女儿的婚事。”南宫逸云喜道:“真是太好了,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南宫俊笑道:“瞧你那色急模样。樊宗主说,为了增进你的感情,会让他女儿来参加我们的试炼大会,与你一同进入符印圣地,到时你可要争气。”南宫逸云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菁柔的。”南宫俊道:“下去吧!”等南宫逸云离去后,南宫俊望贴自语道:“樊宗主可是打的好算盘啊!竟然借机探查符文圣地,果然是块老姜。”

陆清婉经过几日的开导,心情平复不少,两人俱都不再提草原上发生的事情。但因与南宫逸云的摩擦,两人甚少出菁淑院,而南宫逸云也没再出现,只是往来的弟子少了,倒也图了个清净。

随着试炼大会的临近,归云殿热闹无比,最近一些日子,大伙都忙着试炼大会之前的竞武比试,南宫衡起初的时候也想过让卢自寒去试试,不过恰巧前些日子受了伤,之后南宫衡就没再提过。而竞武比试选定试炼大会的弟子后,南宫俊又传下消息说这次试炼大会天阳宗会来参加,同时宣布了南宫逸云与天阳宗小公主樊菁柔的婚事,这般种种事情掺杂起来,倒是让那些个经常来菁淑院的人没了踪迹。

卢自寒两人所在的菁淑院现在就如同世外桃源般,超脱物外。两人坐于茶亭,相对饮茶,偶尔说上几句情话,颇感惬意。南宫衡大笑而至,见两人这般闲情雅致,倒使南宫衡明悟一个道理,心静则宁,无异何地。

两人起身拜见,南宫衡道:“都说修炼之人修心养性,我看不然,你瞧这偌大宗门,数千修炼者,却无一人如你二人这般心静平和。”卢自寒柔情望陆清婉道:“这只是相对而言。修者好争斗,逐长生,无非为权为利,担惊受怕,自然难有心静,而我二人不图不争,只为相守度余生,自然平静。”陆清婉脸露羞涩笑容,眼中却满是担忧。

南宫衡笑道:“我云游四方,却不如你这小娃看得透彻,真是惭愧。”卢自寒道:“师父言重了,弟子只是不喜争斗罢了。”南宫衡道:“再过几日便是我归云殿的试炼大会,起初我还想让你也去试试,如今听你所言,怕是无法如愿了。”卢自寒笑笑,人总是要面临过死亡才会明悟本心,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欣然参加,但现在,他只想陪在陆清婉的身边。陆清婉脸有纠结,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有迟疑,她抬头见南宫衡要走,才慌忙叫住,道:“衡老,能否予个名额给哥哥?”卢自寒诧异望着陆清婉道:“婉儿,你这是?”陆清婉柔情看着卢自寒道:“衡老一片好意,哥哥何必负了好意,你我恩爱不在朝夕,而是刻骨铭心,此去不过十数日,又非生离死别,哥哥何必受缚于婉儿?”卢自寒亦是深情回望,道:“我怎忍心舍你一人十数日?”陆清婉道:“大丈夫不拘于内,不惧于外,况且婉儿也非凡俗女子。修炼岁月,晃晃即过。”南宫衡劝道:“婉儿有此心意,自寒也莫要负了佳人美意。”见两人这般说,卢自寒也只得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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