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于是止步五十步,往后接连百局,皆是再无半步进取,龙晨也舒了一口气,若是再进几步,那他可受不住了,哪怕他棋术不算通神,但从神界那些棋道大家那耳濡目染学来,在下位面怎么样也算得上独处一脉了,眼下连进十步,已经极为逆天了。
两人从棋盘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已经是第三日中午了,两人居然连续对弈两天两夜,若是传出去,定会招来无数棋道大家的青睐,要知道,棋道可是最为耗费心神。
“嗯呢!”
贺小夭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那劲爆细滑的曲线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龙晨眼前,龙晨站起来的身子一个趔趄(lieqie),差点没又倒下去,赶紧转过头去,心里默念了声非礼勿视。
噗呲!
见到龙晨这幅模样,贺小夭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连败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些,这时她才想起,这家伙貌似是个凡人吧?精神力居然如此之强?
不合常理。
余光瞥到了贺小夭微微皱眉的神态,龙晨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想起要掩饰一番了。
捂着额头,闭眼呻吟几声,一副摇摇欲坠模样,眼见着就要倒在地上,贺小夭下意识便扶住龙晨,先前的猜疑瞬间烟消云散,然后抱歉道:“不好意思,忘记了你是凡人了,好好休息几日吧,需要什么直接和我说,过几天再来找你,嘻嘻。”
龙晨“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被扶着颤颤巍巍躺在了床上,然后就“没了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而贺小夭,在房间里还待了会,坐在床榻静静打量着陷入“熟睡”中的龙晨,眼睛扑棱扑棱,脸庞似乎都要贴到龙晨脸上了,然后轻轻刮了刮龙晨的鼻子,像是个偷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窃喜不已,帮龙晨盖好被子后,轻轻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在她走后,龙晨爬起身来坐在床榻上,呆呆望着贺小夭走了的方向,摸了摸鼻子,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
西域·金甲州
北冥灵儿发誓,如果再和龙晨一起走的话,这辈子再也不动用空间传送法宝了。
当然,前提是还能找到龙晨。
咳咳!
一想起龙晨,这位北冥小公主还是有些心虚的,那家伙皮糙肉厚的,应该没事吧?不过他好像还有伤在身吧,当时太冲动了,应该要约好一个碰头地点的。
唉~
长叹一口气,北冥灵儿抬头看了看这座自己走了三个多时辰才找到的一座城池。
淮九城
抬头看了看那比起自己家里落魄了无数倍的三个烫金大字,北冥灵儿摇了摇头,不管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说,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就在北冥灵儿踏入淮九城后没多久,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她原来站立的位置,微眯着眼,视线投向北冥灵儿离去的位置。
老人蓄着三寸山羊胡,脸颊消瘦,眼窝塌陷,犹如僵尸,身披一件蓑衣,手柱行山杖,小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道绿光;而身边微微佝偻着身子的青年人确实实打实的贼眉鼠眼,说实话,单从五官来看,青年人算不上丑陋,但就是那双眼睛配上那副尊容,的确让人心生厌恶。
停顿了好一会,蓑衣老人用手指敲打了三下行山杖,刺耳的声音响起,“你确定没有看错?”
贼眉鼠眼的青年人哈着腰点头道:“师尊,我敢保证这是我看得最准的一次了,那少女绝对是身负大气运之人,要么是排名前几的特殊体质,要么就怀有大机遇,总之我们之前吃的那么多年轻天骄加起来都不足她一人。”
蓑衣老人微微点点头,这个弟子别的什么都不行,唯独这双眼睛,那可的确称得上是宝贝,融合了种种凶煞炼制出来的血尸眼,再怎么样也比得上一尊王器了。
“走吧。”
拄着行山杖,蓑衣老人迈开步子朝着淮九城走去,身后那青年人依旧佝偻着身子跟着,好像天生腰板就直不起来一样。
云层中,一道身影默默注视着这两道身影,是一个身着淡绿长裙的少女,明眉皓齿,楚楚动人,可眼下那张算得上完美的俏脸上却有些恼怒神色,那个蠢货,接连两次让她跟丢了,先前她跟上去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们利用空间法宝传送,钟晴自然只能拿出一件空间法宝跟上,谁知道感应到的却是两个传送地点,她赌了一把,选择了这边,于是乎又看见了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公主,这让大小姐很郁闷,倒不是因为北冥灵儿,而是因为自己居然赌错了。没办法,自然只能把这笔账算在龙晨头上了。
眼下只能跟着那个刁蛮公主走了,碰上龙晨的几率大点,至于脚底那两个一看就让人心生厌恶的家伙,钟晴虽然很不喜欢,但让他们恶心恶心那个刁蛮公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大不了关键时候救她一次好了。
下一刻,云层上空无一人,钟晴步入淮九城。
与此同时,距离金甲州不过两州之远的大汉州芦苇城贺家府邸内。
“阿嚏!”
放下手中的六博棋子,龙晨揉了揉鼻子,微微愣神,自己这是受寒了?
贺小夭离开后没多久,便差人送来了一盒六博棋,自然不会是她手上那一盒,那一盒即便不是什么高品质法宝,但看起来也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物,自然不会如此就赠予他,送过来的应该是一套仿品,虽然材质也算上佳,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差远了,只是龙晨不挑这些,拿着手上的六博棋在棋盘上演练,也不知在划些什么。
而距离龙晨小院不过五百米处,一间别院内,院子里,一位蓝袍公子哥眯着双眼在藤椅上小憩,手上的白色玉萧从不离手,另一只手放在扶手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
一个白面书生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在蓝袍公子哥身前微微欠身,然后细声说道:“只是手谈而已。”
花落,敲打着的手指一顿,然后微微出声道:“两天两夜只是手谈而已?”
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敲打着的手指又恢复了动作,见状,白面书生识趣的退了下去。
良久,蓝袍公子哥睁开眼,起身朝着书房走去,径直走到书桌前,书桌上摆放着几本翻过的书籍,有几本甚至有些破旧,看来年代颇久远,蓝袍公子哥拿起一本书,轻轻翻了几页,然后便扔在一旁,再也没有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