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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7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

从高二10月第一次月考起,他们经历了4次月考,除了第一次,筱然又都拿到文科第一,而宋浩南总在第5名徘徊,筱然觉得上天挺不公平的,自己每天默默耕耘,也就拿个第一,而宋浩南几乎从未看过政史地的课本,凭着数学和英语的满分以及语文的稳定发挥,每次都能稳居前5名。自从知道他来文科班的目的,她从未担心过他的成绩,他只需要做好他的物理就好了,而他不经意间考的文科前5名,无疑在告诉她,不用担心,他即便不用心,也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那他付出了如此多的物理,怎么会背弃他呢。

2007年的冬季,是那样的冷。再过一周便是高二上期的期末考试,所有老师都已停课,这天下午,馨月不舒服,筱然便陪着她回寝室休息。

“筱然,你觉不觉得薛子风的眼睛和周杰伦的很像,很小,笑起来特别好看。”躺在床上的馨月,似乎无聊。

“我好像没怎么在意,没发现。”筱然正在算数学题。

“我挺喜欢他的,那次篮球赛,最开始,高三年级根本没有心思打球,他凭着一己之力对抗,后来,所有人都被他感染,因为他,那个队有了团魂。”馨月的样子根本不像不舒服,说起薛子风就开始激动。

“馨月,你有喜欢的人啦,真好。”筱然甜甜地笑着。

这时馨月的脸绯红,她怎么不经意间就将喜欢说出口了呢。

“平时看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还害羞起来。”筱然笑她。

“哈哈哈,没有啦,我怎么那么轻易就说出来了呢,其实我一直不敢说出口,元旦晚会,高三的学生都不会参加的,他那天来了,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他是为我而来吗?”馨月其实自己也不相信,只是心里默默祈祷。

“他已保送T大,我从未看他身边有女孩,我好害怕,怕他不等我毕业,我好怕他因为保送了就去谈恋爱,我怕我连机会都没有。”馨月自言自语道。

原来,每一个暗恋的女孩,都有一样的心情,会不自信,会怕自己错过,却不敢放肆,将自己的心事埋在心底。

“筱然,你呢,宋浩南,你打算跟他说吗?”馨月突然发问。

之前还云淡风轻的筱然不觉间将我在手中的签字笔松了手,“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吗,放心吧,你掩饰的很好,大概全世界只有我能看出来吧,平时,不管我们一起去食堂,一起去看球,你从不表现出你真实的情感,你总是和我走得最近,跟宋浩南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我,但是那一天选座位,我看到你眼底的一股炙热,你永远是那样,考第一你不兴奋,考差了,你不难过,在我进来选座的那一刹那,你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宋浩南,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你。那一天,我欣然接受宋浩南抢了我的专座,我希望你快乐。”馨月继续说,“后来,我坐在你后面,大多时候你都伪装的很好,从不越界,但偶尔你会在听杰伦的歌时,不经意间花痴地看一眼他,你大概忘了我一直在后面看着你吧。”

筱然觉得很抱歉,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的小心思,包括馨月,她小心翼翼,不着任何痕迹,就是怕被人看穿,那时候,她觉得喜欢一个人是自己孤单的心事,更何况他身边有叶子,她怎么能流露出半点喜欢呢。

“馨月,我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我也不打算向任何人开口,我明明知道他身边有叶子,那个我无法赶上半点的叶子,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他,很早以前,高一的时候我就喜欢他,高中三年,我想着我就那样默默的关注着他,不必告诉任何人,高中毕业,我们各自奔向东西,我的喜欢也就到头了。可是,他却来了,他来了2班,来到我身边,成为我的朋友,我就更不敢了,我害怕被看穿,被看破,我怕这样的幸运被自己弄坏,大多时候,我想我只要看看他,就足够好了。偶尔我会难过,当他和叶子相视一笑时,当他和叶子默契主持时,我总会有种莫名的忧伤,我始终带着笑,决不让人看到我的忧伤。”筱然淡淡地述说,“馨月,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你。”

“筱然,你个傻子,我绝不会为你不告诉我而怪你。只是何必呢,他身边有叶子,何必为难自己呢?每一次,我看到你不经意间的笑容,我都很难过,你为着那一份喜欢,把自己结成一个疤,我怕你跟他接触得越多,到最后越舍不得,最后,难受的是自己。”馨月看着筱然,筱然能感受到她的心疼。

“没关系的,这2年的同窗之情,至少这1年的同桌之谊,成为他的朋友,不再是路人,我已经满心欢喜,最后的分别如果是那么痛苦,那也是我该承受的,上天不能只给你幸运,而不让你经历失意,我想我会受得了的,这些日子,我就好好享受吧。”筱然似乎也是对自己说,告诉自己,既然现在自己能享受片刻的温暖,就不能害怕未来的黑暗。远远的看不见他,会慢慢好的吧。

“筱然,薛子风保送了T大,我打算去考音乐学院,那离他学校不远,如果我被录取了,我就跟他告白,我不要他回答我,我只是想提前将机会留着,我担心他那么优秀,去了大学太多优秀的女孩,我怕我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如果他还是被人抢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自信如馨月,在面对爱情,都如此不自信,何况是筱然呢。

“嗯,我支持你。”筱然注定失败的暗恋,而自己的好友却有着机会,她为她而开心,“还好我们俩有一个有机会。”

高二上学期紧张的考试周到来,室外寒气逼人,筱然仍然早早的起床,高一两个学期,她都看见宋浩南在古钟旁学习,这次也不会例外。而她每次大考前都会到古钟旁的花园再看一遍知识点。

果然,他到了,依然一人自成结界,筱然不便打扰,坐在花坛上看自己的笔记。

“诺,这么冷,喝点热的吧。”眼前的宋浩南递给她一杯豆浆。

“你…你也在。”虽然花园和古钟很近,或者说古钟是花园的一部分,但因为茂盛的枝桠遮挡,若不像筱然那样故意寻找,是很难看到两边的人的,她很意外他走了过来。

宋浩南在她旁边坐下,并未回话,继续看书。

高一期中开始,这是第三次,每一次,她都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笔记,偶尔看看隔壁的他,她小心翼翼,怕被他看到。这一次,他走了过来,她的小秘密就此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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