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姽婳再次睁开眼时,四周依旧漆黑到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就在这片暗无天日的地方,姽婳已经不知道待了多久?一周?一个月?或许更久..............
除了而耳边的流水声和四肢莫名的沉重感之外,什么都没有,姽婳不敢动,自从发现自己处在深水中还能自由的呼吸,这让一直是旱鸭子的自己着实一惊,本想着逃离此处,不过在看见自己身上的铁链后,姽婳开始放弃,能把自己困在这里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逃脱,一望无际的黑暗下她开始努力回忆,回忆脑中残碎的记忆,可除了那场大火,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轰隆——”紧闭的石门被推开,感觉有人进来,姽婳立马闭上了刚睁开的眼睛,紧接着她就感觉手脚上的铁链开始被人扯着往上拉,一寸寸脱离水面,“撕拉—撕拉—”铁链磨在石壁上在空寂的地洞里发出刺耳的声音,乘着微弱的火光,姽婳发现自己一直处在一座山洞中的深潭下,在没上去之前姽婳只能装成死尸一般任由他们拉拽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强行灌入了一口苦到吐胆汁的不明液体,好吧,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死尸状态,姽婳此刻真想再下水来一喝口以缓解口中的苦涩。
“老赵,你说这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咋还一直让咱给她灌毒药?”呦,这口音估计是一乡下小伙。
“俺猜估计是有啥深仇大恨吧。”声音有点老,但可以肯定两人一个地儿的,绝对不出一个村。
“不就一小丫头片子,能有啥大恨?”
“就是..........哎~不是你想这么多干啥,咱就是拿钱办事,还想不想今年娶媳妇了?”
“想啊!俺这不就是说说,嘿嘿,就说说”我去,确认完毕,就这没营养的对话,没跑了就是俩二货!
姽婳感觉自己的下颚再次被掐住,一股不明气味就在眼前,不能忍了,姽婳直接的睁开眼睛,但还是被洞中微弱的火光照的有些刺眼,在看清眼前的是一位比他爹都老的大爷一脸见鬼的看着自己,姽婳下意识的慢慢转动自己的身体并用手挡住眼前的光。
“啊—啊—,二.......二...二驴子”那老大也不停的往后退,直到推到在背身插火把的青年旁边。
“老赵你咋还结巴上了,我靠诉你咱村的姑娘可都不喜欢结巴的...........”
“俺的个老娘,二驴子,诈........诈尸了!”
那青年转过身像一看究竟,结果直接被晕倒的大爷砸倒了“我靠,你别晕啊老赵~我........我怕鬼啊~”看清眼前缓缓站起来的姽婳,这他妈的是鬼还是.......鬼....啊!!
姽婳适应火光后仔细打量着周围,没想到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活物,一个晕了,一.....一个......是尿了?被我吓尿的?
不过这等情形不容姽婳震惊一会儿,她抓起手边的石头闪电般放在那青年的后颈,问到:“说!谁派你们来的?”
只见,那位名为二驴子的庄稼汉全身颤抖,双手合并不断作揖,跪在姽婳脚嚎啕痛哭:“姑奶奶饶命啊,俺就知道这事不地道,都是老赵拉俺入伙的,俺们也是拿钱办事,姑奶奶俺光棍二十年,昨天刚说媒了,你可怜可怜俺,千万别杀俺啊~”
姽婳表示自己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这么恶心的苦相。
“你说是拿钱办事?谁的钱?”或许是长时间不说话的原因,就连自己都没能感觉到僵硬的声音里透着嘶哑,在这样空旷的地洞里还真的着实如同鬼魅一般。
“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
“俺说,俺说,俺们从小就来这片山头发牛,结果就是3年前,不知道从哪个道道来了一老一少,跟俺们说是来给家里的老夫人在山里寻草药,不满姑奶奶你说,老一辈的人一直说俺们这山是出神药的山,俺也觉得没啥,后来一年前那老的死了,那小的就给了俺和赵哥一笔钱说每隔一个月就给这水里的女尸喂一碗毒药,俺们也是没有办法呀,俺二驴子这辈子就走了这么一件丧良心的事啊~”
“别哭了,给钱的那人呢?”
“走了,那老的死了那小的就走了,真的!姑奶奶俺是一点都没骗你。”
“你们就一直给我喝毒药?”姽婳感觉一种冷从心里往外不断渗出,竟会有人对自己恨意至此,手开始不自觉的收紧,手中的石头被瞬间碾成粉末。
二驴子感觉不妙抬头一看可是吓得不轻,长这么大哪经过这等刺激,立马又跪又拜痛哭流涕道“没有!没有,俺就给你喂了两次,之后的就直接采的山上的野草,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这也是没办法,药店的药也忒贵了,俺打了二十年的光棍,好不容易能娶老婆,我...我这............”
“砰~”姽婳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真是话多,忍不住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看来是安静的太久了,一点吵都听不得了。
姽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铁链着实无语的很,对了个死的还拷的这么紧,看来对我还真是不放心的很啊~
四周看了看,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于是便在身边挑拣了一块细长锋利,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在脚铐里侧轻轻一撬,没想到手中的石头竟碎成两半,姽婳不由“咦”了一声,但并不是惊奇脚铐的坚硬,而是眼见着脚上流出一股鲜血,自己竟然丝毫都不曾感觉到,反观似乎手中的石头如同豆腐无疑,难道.........难道自己大难不死还有了天生神力?
心中这样想着,姽婳就开始尝试着用手握紧脚上的铁链用力硬掰,只听“啪—”手腕粗的链子就这样被轻易被掰成两节,姽婳嘴角抽动了下,心叹老天估计也是看不上她堂堂一大将军后裔弱到被一群蝼蚁活生生的折磨至此,心里肯定愧疚的不得了,这算是老天的补偿?
一旁的二驴子听到声响后,身体一哆嗦,但还是吓得连头都没抬。
姽婳撇了那怂货一眼,直接起身来到深渊旁,往下一看迎面的冷风把自己吹的有点懵,这戏文里的冥界地狱有的一拼,想着丹凤细眼不禁眯了起来,说实在的,自己得罪的人是不少,想让自己死的也大有人在,不过也就是那几个死对头,但此等阴险还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