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后的宋镐一直不在状态,吃饭的时候会想姽婳在那种的地方不知道吃的什么?就她那挑剔的口味能吃的惯,睡觉时候会想,就姽婳住的地方,床会不会只是木板床,会不会,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床,下雨的时候会想那几件破草房会不会漏雨,出太阳的时候会想,姽婳现在会不会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久而久之府中的人都感受到了自家少爷的不正常,
想想堂堂宋府少爷,吃个饭、穿个衣都能走半天神,更可怕的是没事就对着忙碌的下人愣神,直接导致现在府里的小斯丫鬟门都躲着走,私下都议论合着自家少爷出趟远门后就被勾了魂?也是谁不知道宋府少爷,宋御医的偏偏风情,着被鬼魅勾了魂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伴随着府里议论纷纷,本就爱孙如命的老太太坐不住了,连忙招呼家里的太太姨娘们开始忙着给宋镐说亲,争取冲个喜把宝贝孙子的魂再给勾回来。
“你准备在我府中待到何时?”被家里的催婚大队逼得离家出走的宋镐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姽婳的事告诉他,可当年就是这个人请旨圣上将姽婳赶出京都的,或许他才是最不希望姽婳活着的人吧,也是堂堂男儿被一姽婳这样一个京都一霸纠缠多年,要是自己估计也不想姽婳再回来。
“看来你是真的要成亲勾勾魂了。”
“卫景兄,别啊~”回过神的宋镐忙拉住卫景的衣袖,眼下只有卫景家自己还能避避难,想想家里的长辈尤其是女长辈真真惹不起啊~
卫景皱着剑眉嫌弃无比的将衣袖抽回。
“卫景兄,我,我能问你件事吗?”看到卫景没有去告密的意思,宋镐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到
“卫景,你还记得姽婳吗?”对方喝茶的手猛的一顿,握杯的手明显可以看出在不断的收紧,宋镐知道这是知道,便接着试探“你说她到底去哪了?也不知过的如何?是不是早已嫁人生子..........”
“她死了!”卫景冷声打断,眼里的冰霜诠释着主人此时的内心。
宋镐只好深叹出一口气,是啊,自己又怎会不知当年可是安国寺的住持亲自上京报丧,姽婳的死讯全城皆知。
此刻,两人都沉默下来。
当年的姽婳说是纵横京都也不为过,堂堂战神武侯的独女确实有着骄纵的资本,琴棋书画全然不会,吃喝嫖赌倒是手到擒来,或许是自出生起便跟着武侯在关外呆了多年,一身的草莽之气和精致奢华京都简直格格不入,初到京都的姽婳没少出洋相,京中的多少贵女公子对这位胸无点墨,仪态全无却深受皇上喜爱的武侯千金又妒又恨,没过多久姽婳却硬生生的成了整个京都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她把罪被别人看不起的目中无人、骄纵无比发挥到淋淋尽致,恃宠而骄的姽婳就连当时的朝中丞相,也就是卫景的爹,听到都要避上三分,直到姽婳遇见了卫景,那年的姽婳十四岁,情窦初开得花季,遇到如玉般翩翩君子谁不心动,何人不喜,天不怕地不怕的姽婳就这样陷了进去,那些年姽婳追卫景得事情,在偌大得京都之中无人不晓,不仅因着手段高调、脸皮之厚,京都一霸也开始谈诗作画,抚琴赏花,可这场妾有心、郎无意的求爱结果可想而知,之后,武侯战死沙场,卫景的表妹,也就是当朝第一公主安阳中毒数日,龙颜大怒,将姽婳罚在安国寺禁足三年思过。
“这次调查的如何?南湘镇可有异常?”卫景收拢眼中的情绪。
宋镐恢复一脸正色“并无异常,镇民丝毫不知情,也无任何举动。”刚才自己似乎忘了眼前的这位不再是当年卫国公子,而是国之丞相,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对昔日好友如此谨慎了。想想也就是一年前的事吧。
“不过,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可是一城镇的无辜百姓。”宋镐心有不忍,用一个城镇毁掉敌国重将,换得一国安宁看似划算,但自己仍旧不忍,想必这就是医者仁心。
“若有办法,也不用派你走着一趟。”卫景起身扶了扶腰边的衣褶“快些回家吧。”
想着书房中那成堆的公文,不禁蹙眉,伸手捏捏自己眉间,转身又准备回到自己书房。
宋镐不禁感慨道:这赵国第一公子真不是吹的,就连愁容都美似仙人,难怪姽婳追在后面这么久,不觉想到了姽婳那张有疤的脸,也不知道与姽婳成亲的男子长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