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不许他人有半分玷污。
云瑶是白逍逸的宝,自当万分珍视。所以,他虽然不愿多管闲事,可还是忍不住的对秦寿产生厌恶。
“这次是你,下不为例!”
对于云瑶这次意气用事,白逍逸字里行间是恼怒,眉眼目里是呵护。
这般生气,云瑶又怎会怕他。女子朝着他突出舌头,白逍逸败下阵来,只好去看远方咬牙切齿的秦寿。
作为称霸一方的巨头,被一名黄毛小子出言挑衅,秦寿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四周众人围堵成人墙,秦寿向前探出一步。
“她两留下,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四周阴雨绵绵,秦寿最后两字说完,周身荡开一圈风旋,天象修为以他为中心,向着白逍逸压了过去。
青衫向前一步,两股气势碰撞在一起,四周人群中有数人被冲击波及到,踉跄着连退几步。
一切恢复平静,秦寿也不急于出手。
身前的少年能以如此年纪到达天象,背后势力一定不简单,若现在交恶,恐怕会引来祸患,破坏多年布局。
白逍逸心中也是诧异,想不到着偏僻的西蜀荒地,战乱后的亡国废墟也能出现天象高手。
想他仍是皇子之时,听宫中一人提过,遍布天下能有天象的不足百人,可如今一路而来,不论是酒馆遇到的云涯子,还是农庄借宿的小道人,实力都绝不在天象之下。
倒是有些棘手了!
二人僵持不下,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周围都是些一般帮众,方才青衫少年所展现的实力,注定了他们只能像个蝼蚁,除了观望别无他法。
“哈哈,小兄弟年少有为,不知师父是谁?”
秦寿率先大笑,说起了客套话,刚才的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
对方放下架子,白逍逸自然不会端着不放,却也不过分亲切,转过脸不去看他。
白逍逸望了眼被云瑶搂在怀中的苏蓉,此时的后者嘴皮泛白,蜷缩着身子,浑身已经被雨水浸透。
事情的起因经过,他都已经了解了,身体受冷尚有衣裹,心若受寒,便是灵丹也无法升温。
秦寿注视着白逍逸的一举一动,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欣赏那位雨中白衣。
“走!”
一手持萧,一手拉着云瑶,白逍逸护着两女径直离开,留下一帮众人不知道如何作为。
“让他们走!”
秦寿开口,众人如释重负,人墙很快分出一条路来让三人通行。
眼看着白逍逸等人从视线中消失不见,才有一人愤懑上前。
“帮主,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秦寿斜过眼看着这位帮中精英。
“不然怎样,还是说你可以留住他们!”
冷声说着,秦寿又看了眼三人消失的地方。
回想起一袭白衣飘然而立,回眸顾盼倾城倾国,秦寿就觉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
“你逃不掉的!”
秦寿穿过人群,脸上逐渐浮现红晕,心中燃起的邪火烧的他难受。
离开人群一炷香后,秦寿来到了一间小屋前,此时的他脸如红炭,雨水泼打在身上,瞬间就化作白雾。
屋门被推开,里面都是些虏来的少女,秦寿反手一掌将木门关上。
雾门外风雨交加,瓢泼大雨敲打在木栏上,噼里啪啦作响。
乌云笼罩的夜空划过道道闪电,惊雷阵阵怒吼。
外面的巨大身响覆盖了屋内女孩凄厉的惨叫,当木门再一次被推开,一具女尸被人从里面抛出。
重新恢复面色的秦寿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尸,径直离开。
他要去往虎头帮,只要苏礼在,就不信他女儿会离开!
位于堂中的苏礼静坐于木椅上。
“刘老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堂前一名灰衫老者拄拐站立,浑身湿透不时还发出两阵轻咳。
这名六十有余的老者就是豺帮现任帮主刘玺。
“听闻苏帮主家中失了人,特意前来告知一二!”
老人语调平平,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这么说,刘老知道她在哪?”
苏礼也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多年来的一切让他看清了这位老者的面目,明面上维持蜀中三分势力平等,暗地里挑拨造势,鼓动两派彼此打压。
将信将疑的他倒是要看看,这老头又有什么花招。
“来人,上座!”
很快就有两人搬来座椅,老人也不客套,大大方方坐了上去。
“你可知道如今的青狼帮在做什么?”
“刘老意思,我儿丢失与此有关?”
刘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依旧冷静的苏礼,笑了笑。
“苏帮主是真忘了还是在和老头子我装糊涂啊。”
“刘老这是何意!”
刘玺看了看站在堂中的一众闲人,意态到此苏礼怎会不明白。
“你们几个先退下吧!”
遣散下人,刘玺凑脸过来。
“你丢失的怕不是儿子吧!秦寿此人的爱好想必你是知道的,如果落在他的手上?”
后续的话刘玺没有多说,因为苏礼身前的矮桌突然倒塌,木屑四处激溅。
“话以带到,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刘玺躬着腰离开,苏礼拳头紧握。
夜雨袭窗,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苏蓉双眼黯淡无光,脑海中一遍遍反复着自己与苏朽的过往。
白逍逸仔细观察周边,这里应该是某处后院,如果所料不错,前院就是苏蓉要抵达的地方。
现在的苏蓉失了神智,云瑶又一副必须要管的架势,他也只好担负起护送两女的任务了。
趁这雨未停,还来得及洗去世上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