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个小生意,还值顾我天天守着啊,你也太小看你天哥了,我最近在跑一桩大买卖,跑成了哥先送你一台四个轮子的开开!”曹天狗神秘地低声说道。
“我相信天狗哥的本事,那妹子就等着啦!不耽搁你了,路上骑车很冷,快回家暖和暖和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回头再去找你。”曹天狗不好再纠缠,只好油门一加,向前蹿了去。
院门开着,穿过厅堂,南霁芸顾不上背上的包,直接进了里屋,快步走到床边。
“爸…”南霁芸心疼地喊了一声,望着一向坚强的父亲,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颗的珠泪眶涌而出,滚落面颊。
隔壁家的秀琴婶陪着妈妈姜红纳在椅子上坐着,俩妇人都是凑眉苦脸,一筹莫展。
听见闺女的喊声,南云虎挣扎着张开了眼睛,眼角热泪滑落。南霁芸心疼地俯下身子用手轻柔的替父亲把泪水擦净,“爸,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见到了闺女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霁芸妈和秀琴婶赶忙站起来,嘘寒问暖,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南霁芸也顾不上和她们拉扯,“妈,我爸他究竟是咋回事儿?你电话里说得也不清楚。”
“你爸他向来勤快,从不贪睡,前天早上起的有点儿早了,黑灯瞎火的在村子里走了一遭,不小心就受了寒。原本想着回来躺床上捂捂,歇歇就好了,谁知一觉起来,说是周身酸痛,眼看着抗不过去,我就到村里小卖部拿了些感冒药回来让他喝,可谁成想这药越喝还越严重了,这可咋办呢你说呀!”
“妈,药呢,还有吗?”南霁芸问母亲姜红纳。
“呶,这是药盒子,里面还剩几包。“姜红纳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药盒递给了闺女。
“难怪不治病!”南霁芸接过来仔细一看,药喝错了。这个“九九九感冒灵颗粒”是治感冒不假,对的是风热症,和治风寒感冒药性刚好相反,怪不到爸爸越喝越难受。
南霁芸也顾不上和他们解释,问妈妈家里生姜和冰糖放在哪儿。自己开了火,烧水弄姜茶。
热腾腾的姜茶南霁芸亲手端到了父亲身边,姜红纳赶忙上前帮着把南云虎扶着坐起来,让他趁热喝下。南云虎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很听话地把姜茶喝了个底儿净。
一大碗浓浓的姜汤下肚,浑身随即便开始冒细汗。南霁芸扶他躺好,把被子捂严实。渐渐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姜红纳用毛巾不停地擦汗。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汗出透了,南云虎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看着他的神情,大家伙儿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姜红纳和秀琴婶这才顾上问南霁芸想吃点儿啥,准备张罗着给她弄吃的。
“妈,婶儿,你们歇歇吧,别忙乎了,我中午吃过饭了,这会儿不饿。”
瞅瞅南云虎身上的汗该落得差不多了,南霁芸取出了针灸包,拿出艾段,开始扎针。
“屋里有人吗?”话音未落,门外闪进来一个人。大家一看,又是曹天狗,他是听说南云虎病了就从家里拿了感冒药和消炎药赶了来。
南霁芸刚在南云虎的风池、肩井、合谷、足三里四个穴位处下了针,针尾上分别插了艾段,拿了火柴准备点燃艾段,恰好被曹天狗看了个正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曹天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妮子究竟是老师还是大夫?这也太神了吧!
面对英俊帅气的曹天狗,霁芸妈和秀琴婶眼睛一亮,俩人都有些紧张,不知说啥才好地搓着手,姜红纳努了努,“大侄子啊,你来的正好,芸芸她爸病了,我都快愁死了,多亏有你和芸芸啊!”
“天狗来啦,你看你叔这个样子,也没法招呼你!”南云虎扭过头对曹天狗说道,他身上扎着针,不敢乱动。
曹天狗来家里走动得勤,也不过就是个把月的事儿,南云虎对此心知肚明,婆娘姜红纳也和他嘀咕了好几次了,不过南云虎并不看好他,他总认为曹天狗配不上自家闺女。只是南云虎也并不想太过得罪曹天狗,毕竟乡里乡亲,低头抬头的事儿,况且他爹还是村长。
“叔,你说这叫啥话,我还需要你招呼啊!病了也不吭一声,我早把你接城里去看了,我妹子忙,我可是大闲人。”
“不合适,不合适,就是个小感冒,不算啥病,抗抗就过去了,你们忙大事呢!”
“叔,是这样,药我给你放桌子上了,村里还有点儿事,忙完了回头再来看你!”曹天狗看南霁芸忙得不拾闲,也顾不上搭理自己,也就不好硬蹭着呆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