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一个多月的偷偷观察,我发现潘盼的学习生活特别的单调,在教室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看书,似乎她永远有做不完的习题,永远有看不完的书,她也偶尔会抬头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杨佳有时则会扭过头来跟她闹腾,但她很少说话,更多的时候是杨佳一个人手舞足蹈说个不停。只有在下午四十分钟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她才会站在教室外的阳台上,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跟杨佳一起,有时候耳朵里塞着耳机目眺远方。
我内心对潘盼的那种特殊情感要比以前更加的强烈,虽然有时候我特意去克制自己,但是行为上的一些有的无的东西,无不暴露我对潘盼的在乎。我会在潘盼收语文作业的时候特地将我的作业本跟她的放在一起,我幼稚的认为这样也是一种幸福。我会在潘盼搬着语文作业去办公室的时候,屁颠屁颠的搬起数学作业也去办公室,只为了在她返回的路上跟她相遇,然后跟她打一声招呼。而我所做的这些也只能偷偷的进行,除此之外我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多的借口跟她接触,我也害怕跟她接触,我怕接触的太多,会暴露自己的缺点,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尽量沉默着,只是在背后偷偷地关注她。真是有多在乎就有多小心翼翼。
可是尽管我在怎样的小心翼翼,我还是在潘盼面前出了丑。
学校新添了物理实验室,凳子不够,老钱就把我们屁股下的凳子捐了出去,让我们回家自带一张凳子过来。我家条形长凳倒是不少,唯独就是缺这四条腿的方凳,找来找去,就一张放了十几年快散架的掉漆木凳,一坐上那凳子就前后左右的摇晃,一不小心就能给散架了,我小心翼翼给抱学校去了,上课坐着不敢动,生怕这凳子不争气,一下给坐折了。
自我搬了这张凳子来学校后,同桌齐国慢慢发现我凳子不牢的秘密,他开始充分发挥他好动的天分,在我端坐凳子上认真写作业的时候,他会突然挠我痒痒,我经不住他的挑逗,又害怕凳子吃不消我扭动的身体,我只能突然站起来,有时候在早自习,有时候在自习课,看班的老师看我莫名其妙的站起来就会问我,“明忆,有问题吗?”然后全班的同学回头看着我,每次我都会用余光撇着潘盼的方向,发现潘盼有时候也会看着我,我红着脸回答老师说没事,伸手稳住下面的凳子,然后慢慢的坐下去,齐国就趴在桌子上捂着嘴乐,我捏着拳头,比着嘴型对他说,你再这样,小心我揍你。齐国摊着双手放在桌上,用口型回我,你来啊!看着他的样子,我真想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齐国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困扰了我,但是碍于环境及影响的缘故,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可是我的忍气吞声并没能换来齐国的收敛,他的行为愈发的频繁,我也被他折腾的愈加烦躁。
不久之后,我的忍耐终于被齐国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