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又轻轻地亲了她的脸一下,然后叹息着把她的头按回他的怀里,让她感受一下他的心跳,他的心都是为了她而跳动。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男人追求吗?不是你不好,是我不让其他男人接近你,有谁追求你,我就暗中整那些男人,整到他们连看你一眼都不敢了。你是我认定的妻子,你只能是我的!你说我阴险也行,说我腹黑霸道也行,我爱你,我就是爱你,我就是不允许别人追求你!”既然剖开了来讲,沈长风干脆把一切都说出来,让她一次承受着。
“我嫁不出去,果然是因为你!”
慕容晓闷闷地说了一句。
沈长风搂紧她,低哑地说着:“晓晓,对不起,是因为我,你才会成为大龄剩女的,不,你还很年轻,我比你要老。我爱你,但我也要有能力养得起你,给你幸福才行,在我接管沈氏集团时,我很忙,我也必须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哪怕没有沈氏集团,我也能养起你才行。经过几年的时间,我没有让沈氏集团倒闭,反倒蒸蒸日上,我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我确定我可以养得起你了,于是我才开始想着追求你的,只是咱俩的这种相处方式,你是不会相信的,我甚至害怕我表白后,你会逃跑,咱俩连冤家都做不成了。”
说完,沈长风搂她搂得更紧了,害怕她会离开他。
慕容晓没有说话,任他搂着。
她被他的表白震得无法再思考,她只知道此刻她的脑里一片混乱,她只知道她躲开他,慢慢地去理清他所说的一切。
“晓晓。”
她除了刚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话后,就不曾再说一句话,让沈长风担心不已。
他略松了一点力气,再一次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发觉她的神情还是傻愣的,但脸色很苍白,他的心一痛,还是把她吓着了吗?
“晓晓?”
沈长风柔柔地叫着。
慕容晓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挤出一句话来:“长风,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后面一句话,慕容晓用吼的。
沈长风深深地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扶她坐好,替她重新系好安全带,沈长风低低地说着:“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慕容晓呆呆地靠着椅背,再也听不进去一句话。
车子重新开动,往慕容家而去。
回到了慕容家后,沈长风刚把车停稳,慕容晓就推开了车门,逃命似的下了车,就往屋里钻去。
“晓晓,你干嘛?”
老太太被孙女儿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叫了一声。
晓晓像是没有听到奶奶的叫声似的,冲进屋里,还差一点撞上了老哥慕容恒,慕容恒叫了一声,“晓晓,你跑这么急干嘛?”
越过老哥,慕容晓冲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里,死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于地上。
“晓晓这是怎么了?”
慕容恒问着走进来的沈长风。
沈长风盯着楼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发小,说着:“我向晓晓表白了,估计把她吓到了。”
“啊?”
慕容恒错愕。
“你不曾向她表白过?”
沈长风摇头又点头,“我表白的时候,她醉了。”
慕容恒忽然想起了妹妹曾经和他说过的事情,说沈长风逼她赔给他,觉得自己被沈长风算计了。他当时还劝妹妹好好地和沈长风发展下去,妹妹却嫌弃沈长风长得太帅,他还替沈长风说过情呢。
伸手,慕容恒拍了拍沈长风的肩膀,安抚着:“别担心,晓晓就算一时接受不了,慢慢地,她会想明白的。其实,她并不讨厌你,她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你太优秀,太帅了,很多女人喜欢你,而追求她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她以为她像你平时讽刺她那般,没有人要,她担心她守不住你,害怕太多小三小四,你也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没有心机的单纯女人,她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包容她,只爱她一个的男人,因为她斗不过其他女人,她也不会和别人抢一个男人。”
沈长风还是盯着二楼看,担忧着:“恒,你说晓晓会逃避我吗?我那般算计了她。她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我和她之间会不会连冤家都做不成了?我该早一点就表明心思的。”
慕容恒再拍他几下,叹着气:“晓晓的脑袋对于感情有点迟钝,你给她几天时间吧,别把她逼得太甚的,她那般的单纯,经不起你太甚的逼迫。”
“我心急,司徒宇他……”沈长风没有再说下去,慕容恒比他更清楚。
提到司徒宇,慕容恒也沉默了。
都是男人,都懂情,司徒宇对慕容晓的心思,慕容恒哪能看不出来?
看到发小为了妹妹焦急担心,慕容恒的脑里忽然闪过了自己的秘书康嘉美的身影,他对康嘉美也有感情,但他也像沈长风一样,一直没有表白,如果有一天他也表白了,康嘉美会不会也像妹妹那般害怕?
不行,他可不想像发小这般,他要早点向康嘉美表白才行。
“司徒宇不及你,放心吧。”
良久,慕容晓才说了一句。
但他和沈长风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司徒宇并不输于沈长风,就是结过了婚,性子冷了点儿,如果司徒宇决心要和沈长风抢夺慕容晓,沈长风的确会头痛。
“不行,我要上楼去看看。”沈长风心急地想上楼去,慕容恒连忙拉住他,劝着:“长风,你现就算是急死也没用的,你就让晓晓好好地静一静吧,她安静了,说不定就能想明白,对你对她都是好事呀。”
“她刚才那个样子,我就是怕。”
“谁叫你不早一点表白,谁叫你一直和她杠着,连我们都以为你们俩没戏了,更别说晓晓了。”慕容恒这一句话带着幸灾乐祸。
沈长风顿时哑口无言。
他有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