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姿伟岸而褴褛,我的心灵坚韧而扭曲,我是最初的机甲——瓦尔基里。”
现在的瓦尔基里就像一个垂暮的老将,经过真空处理后,沉卧在瓦尔基里帝国学院的院内广场上。
与现代机甲精简实用的设计理念不同,瓦尔基里的机身长达二十三米,就像一栋小楼一样高,银白色的喷漆已经掉的不剩几片了。
她的使命已经结束,却依然在发挥余热,为星运每一位未来的栋梁洗礼。
月雾深怔怔地站在瓦尔基里的残骸前,感觉自己就像蚂蚁一样渺小。
他的身体就像被什么给固定住了,无法移开一步。
瓦尔基里的身躯虽已在时间的侵蚀下变得残破,但她透过玻璃,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沧桑感却厚重的足以震撼任何一个人的心。
瓦尔基里帝国学院,这所在星运帝国地位非凡的学院以她为名。这是赋予她的,她应得的荣耀。
“你要是再不走,我一个人先走了。”
说话的人声线很稚嫩,但语气中却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冷冽。
她是月雾深的妹妹月华雾零,也是星运不容置疑的皇储。
女孩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眉眼之中已有几分英气。冰雕玉琢的肌肤令人心生怜爱,却又会被那不可侵犯,少年老成的气质给绝了念想。
虽然个子很小,甚至到不了十四岁女孩的平均水准,浑身却被与其身形不符的华贵长袍包裹着。看起来有些滑稽,却没有人敢笑话她。
但要说女孩给人印象最深的特征,那应该是她刻意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那条丑陋的狭长伤疤。
就技术问题而言,早在几百年前就可以完美祛除疤痕。以月华雾零这般高贵的身份,却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这样一道不协调的痕迹,只能是她本人刻意的。
至于原因,众说纷纭,真正的答案却鲜有人知。
“你是天天见,我这不是第一次来嘛……多看一会儿也没什么吧。”月雾深心不在焉道。
见月雾深还对着那破烂机甲发呆,女孩拖着长袍已经远去,月雾深后知后觉的追逐着妹妹远去的背影。
一路上,不论是高年级的前辈,还是低年级的后辈,都为他们腾开了道路。
一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男孩却挡住了兄妹二人的去路。
男孩眼神很单纯,很澄澈,工整地穿着米黄色的制服,目不斜视的盯着月华雾零的脖子上的长疤。
很难想象,在瓦尔基里还能看见这样的不识时务的傻子。
“那人是新生吧?居然敢堵在月华前面。”
“看那呆愣样,估计以后也就是被欺凌的角色。”
路过的学长学姐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要知道上一个敢拦月华的学生,别说上学,直接被家族给除名了。
“你干什么。”月雾深脸色一变,冷冷的俯视着男孩。
男孩却露出了笑脸,一副没有察觉到冷峻气氛的样子。
“我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男孩甚至没有直视月雾深一眼,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月华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