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如此,据说这里在几千年前,确实是个青楼。”风衣男调笑道。
放眼望去房间面积还是挺大的,摆得下足足四张大床。只是每张床上都坐着两三个人,有男有女,倒显得有些拥挤。
床架子是铁制,床板是木制,看起来有些硬邦邦的。有两张床上的被褥都有些发黄了,床头柜上放满了杂物。
十几双眼睛灼灼地盯着自己。
月雾深顶着怪异的气氛硬着头皮开口道:“风衣男,你不要告诉我,我以后就住这种地方。”
“当然。”风衣男呵呵一笑,“月华大人让我去接你,却并没有要求我给你开小灶,所以你就住这里,和这些人一起。”
“还有,我不叫风衣男。我叫徽敖。”他佯装生气道。
一个染着绿毛的女生很不给面子的捧腹大笑起来。也不知是在笑徽敖被叫成风衣男,还是在笑月雾深这副囧样。
月雾深大脑嗡嗡作响,满脸问号。
他可是皇子啊,到哪去不得给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这些人是多没眼力见,只是月华雾零忘了说,就敢这样对自己。
“咕噜--”肚子又响了。一路不停歇的走到这里,只吃了一个蜜瓜包,老早就消化掉了。
绿毛女笑得更大声。
“……宿管姐姐呢,我妹妹说有事可以找宿管姐姐商量的。”月雾深故作镇定道。
谁知听了这话,不光是那绿毛女,围观那十几人都忍俊不禁。
“噗——宿管姐姐……他说宿管姐姐诶!”绿毛女指着月雾深,十分没有形象的大笑道。
“徽敖哥,你也太坏心眼了吧。”一个板寸头,一身环饰的少年坏笑道。
怎么了,宿管姐姐怎么了?这个词有那么好笑么。
月雾深质疑的看着徽敖。
徽敖则是一脸无辜道,“他之前也没问啊,我总不可能主动把宿管姐姐这么羞耻的称呼告诉他吧。”
宿管……姐姐?徽敖,这个男人是说,他就是宿管姐姐?
月雾深的脸红的都要烧着了。
但他绝对不要妥协,他不想在这样粗陋的地方度过哪怕只是一个夜晚。
“那个风衣……徽敖。”
“我需要换个好点的房间,最好是……最好是单人间,否则我怕不好给我妹妹交代。”他语气强硬起来。
鼓起勇气,还是说出来了。虽然恬不知耻的借用了妹妹的名义,但这也是她同意的,大概。
他高高抬着头,哪怕已经丢人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但依然要抬着头。
他是皇子,哪怕再不堪,也绝不能向这些折辱他的庶民低头。
啊,想起月华雾零,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对自己不管不顾,让这些人以这样恶作剧般的行为对待自己,好让他知难而退,早早离开?
徽敖却严肃道:“不行。我不可能因为你,让其他陪读生受苦受累。”
“红梅苑已经是最好的房间。瓦尔基里学院并不鼓励贵族富商子弟带人陪读,所以如你所见,陪读生的宿舍都是又偏又旧的。”
“但是,”徽敖突然一笑,看上去颇为真诚,“你毕竟身份与我们有所不同。你只要与红梅苑其他人平等相待,大家可以为你腾出一张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