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来个引蛇出洞?”挑挑眉,司空悯有些明了的问着,心中也猜出了灵曦会是怎么的计划,无非就是放出假消息,然后坐收渔利,让内鬼自己上钩。看着眼前的女子,司空悯恍惚间觉得,她似乎更为夺目了,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她真的很出色,这样的女子竟然被他伤的那样的彻底,他真的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想着,司空悯敛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没有让灵曦看出来。
“不错,既然他喜欢当内鬼,那么我们就让他当一回真正的鬼,如何?”说着,眸子里的笑意变得越发的浓了起来,散发出绚烂而危险的目光。她真的很期待这一次的“捉鬼”计划,她这人好巧不巧,也讨厌内鬼,所以,惹着她的人,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揪出来,然后折磨他,狠狠的折磨。内鬼这样的有本事,能在军营里混出了将军的位置,说明此人的头脑也是极为聪明的,那么她何不利用一个这个聪明的内鬼呢?想着,冷然的美目里的决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趣味,仿佛正期待着一个好戏的上演……
第二天,军营中突然散发出一个让所有的士兵都兴奋和欢呼的消息,那就是凝月宫,这个在江湖上在武林大会的几天之后就有着“绝”字一称的宫殿。这个凝月宫的可都是不容小觑的啊,不管是里面的月姬还是凝使,他们的身手都不是他们这些士兵能够与之匹敌的一个神秘而让人惧怕三分的一个宫殿,他们的宫主发了话,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大祁的子民免于承受战争的苦难。这样的一句话,谁都听得出来,凝月宫是有意偏袒大祁。凝月宫的地势在大祁的边界,也可以说是边国元亮的边界。两边都能不插手的凝月宫宫主既然放出了风声,力挺大祁,让元亮退出这个不属于他的地盘。谁都知道,凝月宫不是好惹的,虽然他们的弟子只有几千人,但是里面的任意一人都能以一敌百。这样的一个组织,谁人能伸长了脖子对凝月宫的人说,“我不怕你凝月宫。”没有人,除非这人不想活了。况且还听说凝月宫新上任的宫主在这三年里暗地培训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的和常人无异,身上会和别的凝使月姬一样,佩戴着一把凝月剑,但是他们的武器却不是这把凝月剑,而是他们身上任意的一个东西或暗器。他们的武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一根头发、一个耳环、一个配饰都能在刹那之间杀人于无形,那凝月剑就是从不出鞘,一旦出鞘,必然会见血。不然,凝月剑士绝对不会轻易出鞘的。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武功,谁都没有听过,只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就是快、狠、准,一个不是很鲜明的词,但是这一百凝使月姬却能将其发挥到真正的快、狠、准、切实一种极致的巅峰级别,他们的招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得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猜得透。而且,据说这样的一百人能将一个国家的士兵完全消灭,不能多少,只要存在着,他们就能实现这样目的。
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满面的笑容,毕竟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的好,且这个支持者还是这样的有实力和智力。若是问他们为什么肯定这个人会有智力,那他们就会当你是白痴,因为,谁都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她的宫殿变得这样的出色和让人崇拜。且这个人听说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这个少女就住在他们的军营里……
头顶白云滚滚,蓝天幽幽,大漠孤烟。仿佛这样的一天是注定了是一个好心情的天气,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开心着,激动着。有的人也会不开心,不激动。
一个无人的角落,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背对着军营处,头微仰成45度的看着天快天空。本来是一个很唯美而和谐的画面,但是男子眼中的狠戾却是让此画面没有了任何的唯美感觉,而那紧绷的侧脸更是让人看了寒颤不断。在这样明朗的天气下,仿佛正酝酿着一阵强大的暴风雨,而眼前的这一切就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翌日一个深夜的晚上,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蹑手蹑脚的缓缓从他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来,然后左右的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走向了军营的外围,看了看四下无人的四周,缓缓拿出而来藏在披肩里一直白鸽,然后放飞向了天空。当视线随着白鸽越飞越高的时候,身穿盔甲的人只听见空中传来了“咻”的一声刺耳的声音,然后目光变开始紧缩。只见那原本正在空中飞着的白鸽轰然落地,无力的翅膀不死心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夜空中几根羽毛飘飘而落,然后缓缓落在了白鸽的身旁。
“刘丞,竟然是你!”一句带着淡淡的惊诧的声音倏然响起,然后便见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空悯缓缓从军营外围的大树下走了出来,黑发高束,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着微微的愠怒和失望,胸前的腾龙张牙舞爪的被秀在了明黄色的布料上,透露出一种混天然形成的霸气和威严。随着司空悯的出现,大树后的众人也走出了大树后,一脸严肃而鄙夷的看着站在他们对面的刘丞。他们真的不相信,他们一向觉得正义、忠诚的刘将军竟然是他们军营里的内鬼!这叫他们一时之间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曾经还偷偷的在背地里讨论过,谁会是军营里的内鬼,谁都没有想过,他们的愤恨交加的内鬼竟然是他们觉得最不可能是内鬼的刘将军。换了谁,谁也不能在瞬间接受他们的最相信的人竟然就是军营里人人恨之的内鬼。
“呵呵……是我,身份现在被发现了,说吧,你们想怎样处置我?”谁知,刘丞并没有被发现后的惊慌和心虚,而是低笑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司空悯。那平凡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着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恨意,但却没有让人察觉。
“放肆,刘丞你犯了错,竟然敢这样无视朕的威严,以为你的父亲刘威是史部尚书朕就不敢动你了吗?”蹙眉,司空悯看着面前毫无悔意的刘丞,内心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愤怒,但心里的敏锐感却仍旧感觉到了刘丞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个样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对劲。
“刘丞?哈哈哈,你说那个有武无谋的莽夫?他应该早就化成了一堆骸骨,你们竟然这样的痴傻,没有一点怀疑我不是刘丞,哈哈……”谁知,听了司空悯的话后,刘丞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似对司空悯的嘲笑,又似对自己的嘲笑,总之就是嘲笑着,又有着那么一点自嘲的意思。
“你不是刘丞!”一句肯定的话,没有任何的忧郁,司空悯眉头蹙得更紧了,若是此时有一只苍蝇飞到司空悯的眉心,指不定会被司空悯紧蹙的眉头给夹死。心中有些恍然,原来他心里会有一种刘丞不是刘丞的感觉是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刘丞,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背叛他的人原来不是他和莫殇同时看重的人,而是眼前这个以假乱真的假刘丞。目光一凝,司空悯看着眼前渐渐停止了笑意的假刘丞,浑身的气场顿时冷的个彻彻底底。就连站在身边的众将军和站在司空悯身后的众士兵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唯独他身边的灵曦,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身旁这个浑身散发着阴霾的气息的司空悯。他……很难过吧?因为一次失误而丧失了这么多的大祁士兵,这些士兵不仅是大祁的士兵,他们还是大祁的子民,这样突然的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试问谁,谁都会不开心的,更别说司空悯这个一国之君了。心有些微微的心疼着这样的司空悯,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有儿女私情,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打败元亮。
“你还不算太笨,要不然这可真的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假刘丞皮笑肉不可的看了一眼司空悯,心中有着后悔,都怪他太轻敌,以为着情报真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人特意的打听过的,住在军营里的这个女子的确是凝月宫宫主,且是大祁的皇后,所以才会这样急急忙忙的就要送情报给元亮的人,但是却不想,他终究还是中了他们的招。但是,他依然要问明白,就算是死,他也要看看他死的有没有价值,想把,假刘丞看向了司空悯身边的灵曦,然后缓缓将视线转向了司空悯,眼底有着想知道真相的渴望,他真的想死的有价值一点,最起码这样能证明他是因为真的情报而死的,而不是愚蠢的被敌人用假情报个糊弄了。“情报是假的?”
“告诉你也无妨,情报是真的,但是你却没有能力将情报报告给你的长官了,为什么,朕想你时知道的。”看着站在对面不足五步远氵假刘丞,司空悯淡淡道,唇边带着淡淡的弧度,让人感觉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在意假刘丞会不会突然的反击他们一样。
“什么,你们就不怕我真的将情报透露给元亮吗?”听了司空悯的话后,假刘丞明显的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心里都想着一定是假情报来着,但是却是有着淡淡的不甘心,所以才自取其辱的问了出来,却不想,着情报室真的,他真的是太惊诧了,惊诧到他都佩服着大祁的皇上,竟然有着这样的自信和把握能不让他逃脱,将他抓住。但是事实也的确如此,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真的无路可退了。
“你觉得你现在有这个本事吗?”见司空悯脸色有些发白,灵曦果断的接过了假刘丞的话,她不想再让司空悯说话了,他本来就受了伤,在这样温度低于十几度的夜晚等了这个假刘丞这么久,现在又说了这么多的话,身体肯定吃不消了。现在,就由她来代替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