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玉婪和那个伊赋傷还真是对典型的苦命鸳鸯啊。”听完宇文太白讲的故事,灵曦由衷的叹道。可以想象,当时这对苦命鸳鸯在爱情的道路上受的苦何其多。从先前玉婪公主为了能和伊赋傷在一起而自毁元神到后来被剃去仙骨、变为凡人、历经凡间九生九世的苦难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爱情是何其的坚定而坎坷。特别是玉婪宫主为了伊赋傷在一起而自毁元神后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带给伊赋傷的那句“若生不能相守,玉婪愿为玉婪心,与君魂亦相随。”让自己印象深刻。
“嗯,这玉婪心在后来就被伊婪赋当作了传家之宝,然后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了下去,直至传到了你们这一代。”语毕,宇文太白在心底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灵曦的面色,只希望曦丫头不再有什么疑问,赶快相信了自己,这样自己就好光明正大的在曦丫头的身边保护曦丫头不再受凡间任何凡人的伤害了。
“那我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呢?这个问题你还是没有解释啊。”灵曦敏感的抓到了宇文太白话中的纰***猜想他可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心里也不是很确定。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它的作用就是用来保护你们的。它会让你的身体变得敏感异常,特别是人体身上的那些感官,比如记忆、领悟、感觉这些等等的都会大大的增强。”宇文太白详装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将玉婪心带着身上的作用更加详细的解说给了灵曦。
“竟有这么神奇?”听宇文太白把玉婪心带在身上为何会有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的原因说出来后,灵曦心里震惊了,原本以为这玉婪心只是个质地极好的玉饰而已,甚至以为这是被人做了手脚的玉饰,不想带它在身上竟有这般好处。难怪自己臀部的伤竟然在第二天之后就这么奇迹般的好了,原来真的是玉婪的灵力在帮自己。
“当热,仙家的东西都是这么神奇的。”说罢,宇文太白神气的挺了挺胸那样子别提有多得瑟了。
“怎么说的这玉婪心就好像是你的东西似得?”灵曦抬起头,睨了一眼宇文太白,有些好笑宇文太白那如同小孩子般神气的样。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下来,她发现这宇文太白在说正事的时候神色会无比的严谨且凝重,仿佛所说之事是重要的不得了的事一般。但一脱离正事,那活脱脱的就一老小孩儿。
“啊?额……”宇文太白听了灵曦的话,心中顿时漏了一拍。曦丫头这话可真够吓人的,自己还以为曦丫头瞧穿了自己的心思呢!一句这么不经意的话却间接的提醒了自己别太得意忘形,的确,得意忘形这就是自己的一个老毛病。他就纯属那种夸不得的人,一旦被夸,准会得意的忘了自己是谁。
“小姐,饿着了吧?来,这是怜儿刚刚帮你做好的香叶粥,可香了,快来吃。”紧要关头,怜儿端着用托盘端着盛满了清粥的蛊走进了茅草房。
走进茅草房后,怜儿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再后把托盘里的装满了清粥的蛊端放在了窗前的八仙桌上。朝着满脸疑惑的看着宇文太白的灵曦笑笑道。
“哇,怜儿,真的好香啊。”怜儿刚把蛊盖打开,灵曦便问道一阵清香扑鼻的香叶粥,本来就打鼓的肚子打得更欢快了,就连嘴里的唾液分泌也让灵曦狠狠的吞咽着。这半个月没吃饭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啊,刚刚还不怎么觉得饿,现在怜儿一把香叶粥端进屋,自己就感觉饿到不行了,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将那一整蛊粥都吃完才罢休。心里这么想着,实际的灵曦也这么做了。
灵曦冲到桌前,端过怜儿手中的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勺子就开始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了起来。
“小姐别急啊,慢慢吃,这粥刚刚煮好,还有些烫……”见灵曦不由分说的端起蛊就要大口的喝下去,怜儿忙提醒道。但……“啊!”话没说完,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怜儿的话。
灵曦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那粥烫的从自己的喉管一直烫到胃里,真是烫死她了。灵曦刚刚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却不想碰到了伤口,痛的灵曦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这滋味真的太难受了,早知道她就不用那么猴急了,弄得现在清粥没享受着,还惹得一身的“烧。”
“怜儿,你怎么不早说这粥这么烫啊?亏得没把你家小姐我烫熟了。”说罢,灵曦略带责怪的瞟了眼怜儿。
“小姐……”怜儿刚欲辩解,却被宇文太白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曦丫头,这个可是你自己吃的太急,没听怜儿丫头的提醒。这可怪不得怜儿丫头啊。哈哈哈。”语毕,宇文太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怜儿站在一旁见语文太白笑的肆无忌惮的,自己也跟着呵呵的低笑了起来。小姐真的是好可爱啊,好久都没见过小姐这么可爱的样子了,原以为小姐醒后定会郁郁寡欢的,不想小姐不但没有郁郁寡欢,反而还变得活泼了不少。这让怜儿在这半个月来高高挂起的心,不由的松了口气。
“你们……你们竟然敢偷笑我?”见二人站在屋中央哈哈大笑着,灵曦蓦的从饭桌前起身,双目瞠的大大的等着眼前哈哈大笑的两人。
“呵呵,哎哟,曦丫头啊,偷笑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我和怜儿丫头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笑嘛,你说是吧,怜儿丫头?”谁知宇文太白听了灵曦的话后,反而笑的更厉害了,说完话还朝站在身旁的怜儿询问道。
“哈哈,是啊是啊,太白师傅说的没错,小姐,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笑,不是您所说的偷笑啊。哈哈哈。”话音刚落,怜儿又不住的和宇文太白一起笑了起来。
听了两人如唱双簧的回答,灵曦那双灵动而明媚的眼瞪得更大了。但就是不能将那两人奈何。瞧那两人的那笑,简直就有势不可挡,挡也停不下来的意思。但这样的生活的确是自己起初最梦寐以求的那种生活的,不是吗?这样想着,灵曦也不由得跟着怜儿和宇文太白笑了起来……
几人的笑声就在这茅屋中传遍了山谷,那笑干脆而欢快,爽朗而轻松,让人觉得所笑之人毫无愁绪可烦恼……
皇宫内,景象快速的前进着,直到景象来到了漪澜殿。
明幻溪看着站在面前的焰,挑挑眉,“事情做好了吗?可别又让本宫失望了啊。”
“是,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做好了。这次不但加了一种剧毒,且,独孤灵曦已被属下打入悬崖。这次她怕是不被毒死,也会被摔死的。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未必救得活那独孤灵曦。”焰低着头,将昨日的情况向溪妃汇报着。他知道独孤灵曦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的话,她永远也不会舒服的。
“嗯,做的好。”听见自己心中期待的答案,明幻溪赞赏的对焰道。独孤灵曦?大祁的皇后?呵呵,这将成为永远的历史,而下一代的皇后只会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想到这,明幻溪勾起了唇角,那笑里有着得意,有着狠毒。
焰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人,心中有着迷惘。是什么时候,他爱的女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大概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吧,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的内心才会这样悄声无息的改变了。而自己这样帮她是对的吗?想着,焰又想起了灵曦坠崖前那抹犹如罂粟花绽放的笑。不知为何,从昨天自己将独孤灵曦打落悬崖后,自己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还总是会想起独孤灵曦坠崖前那抹让自己迷惘的笑。
算了,不想了。能看着心爱的女人幸福,就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因为只有她幸福了,他才会跟着幸福……半个月后,璟延宫内——司空悯站在闫坤的面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闫坤,心知闫坤此次进宫定是带来了曦儿的消息,一想到马上就要知道她的消息了,司空悯便心急着。莫殇站在大殿的一旁,他今天来璟延宫是与司空悯商量掉换宫中的一些侍卫来的,不想还没商量完,单喜便进来通报说刑部的闫大人求见,这下自己只好等闫坤将他的事说完后,自己再说了。
闫坤站在璟延宫的正殿内,低着头心里恐慌着,他在想,在想自己改如何将这件残忍的事情告诉皇上,虽说皇上是位明君,但难保皇上听了此事后,不会在盛怒之下将自己的小命给结果了。更何况,上次在牢中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小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低地位可真是不一般,听到小皇后越狱时那焦急的表情,看到小皇后写的诗时的那股忧伤的气息就连自己都淹没了。他想不通,既然皇上那么在乎小皇后,那为何又要那般待她?
“闫坤,有皇后的消息了吗?”见闫坤自给自己请安后,就站在那里犹豫着,司空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这种感觉让他坐立不安,他想尽快的确定她的消息,这样,他这悬了半个月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这……皇上”听司空悯主动开口问了,心思被拉回后,闫坤浑身一抖,然后跪在了司空悯的面前。他可不想死啊,要是这皇上真如自己想的一般,在听了自己带来的消息后,便要将自己斩首的话,他可真的就完了。
“说吧,朕不会迁怒于你的。”看出了闫坤的顾忌,司空悯的心不住的下跌。闫坤这样的表现说明此次带来的消息定不是好消息,甚至不是曦儿没有消息那便是有了不好的消息。曦儿她怎么了?受伤了?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要一想到会有那样的结果,他就觉得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膜,这层膜让他心闷的难受至极,就觉得整个世界在瞬间变得灰暗,没有了任何颜色。他怕事实就是如自己刚刚想的那般,那样的话,他真的会崩溃的。他无法想象当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了那抹俏丽的身影后,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