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烈焰的这一声叫喊,巡逻的侍卫们都是浑身一僵,随后握着佩刀的手都害怕的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尤其是那巡逻首领的脸色,可说是尤为难看。现在,谁人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是谁啊,那可是史上被废了后头一个被还了清白和身份的人,且听说皇上对那皇后可是念念不忘,他今天顶撞了皇后,这不是闲自己活的太长,找死吗?可,这件事也不能怪他啊,谁会想到堂堂的皇后娘娘居然会只带着两个人就来着着危险重重的战场。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啊…。。。“莫殇,好久不见!”无视那群巡逻军队瞬间突变的脸色,灵曦平静的看着疾步向自己走来的烈焰,灵曦淡淡的笑着,那笑里有着熟人相见的熟稔,也有着淡淡的怀念。
“小皇后你不是坠崖身亡了吗?怎么会?怜儿她也没事?”除了开始的时候莫殇叫了一声皇后娘娘,后面又叫回了以前的称呼。;说着,莫殇看了看站在灵曦身边的怜儿。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么的激动,他曾经因为一次失去而深刻的发现了自己那不知不觉产生的感情,但,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听到的是怜儿和小皇后坠崖身亡的消息。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相信,所以,这三年来,他派出了所有能用的人去寻找她们的踪影,但是,这一找就是三年,他那原本充满信心的心都快崩塌了,现在。突然的给他来着这样的一个惊喜,这叫他怎么能不激动、惊喜呢?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的无知了……
“我们没死,就是这么简单。现在,能带我去见司空悯吗?”疲惫的灵曦不想再多做解释,直奔主题的朝莫殇提到,她现在只想把事情说清楚后就去休息,她真的很累了,累的她想就这样站着睡。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说着,莫殇转身朝站在身后的巡逻侍卫们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问着,“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巡逻!想让我们的军营被敌军偷袭吗?”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的轻松。但却没有人敢当那是玩笑,顿时,一行人悻悻的走向了远处继续巡逻。
“小皇后你们跟我来吧!”说着,走在前面给灵曦三人带起了路。跟着前面带路的莫殇,灵曦看了看周围都已熄了灯火的营帐,营帐外的火盆里燃烧着的火“霹雳啪啦”的发出木头被燃烧的声音。每个火盆旁边都站着值夜班的侍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但是,她却没有来由的觉得熟悉。穿过一排排的营帐,莫殇带着灵曦三人来到了一个明显比其他的营帐都要大的营帐面前。随后然灵曦在帐外等一下,他进去通报一声,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帐篷里。
听见有人走进帐篷的脚步声,躺在榻上养伤的司空悯一改往常的华服的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身上盖着一张虎皮做的披风。俊颜依旧一如以往,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健康情况。眉梢上那颗灰浅色的痣在此时更是显得司空悯的脸色尤为惨白。在司空悯那张苍白的脸上闭着的凤眸显得有些狭长,听着有人在接近着自己,但仍然没有睁开,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就那样想熟睡了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直到一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上,有人要见你!”
听了莫殇的话,躺在榻上的司空悯缓缓睁开了那双狭长而幽邃的眼,看向了站在自己榻前的莫殇。不解,他之前不是说过没有事就不要进来打扰自己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这样不说一声的就进来了。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莫殇将站在榻前的身子移开了,站到了一边。正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莫殇为何有此举的时候,视线触及了帐篷前的景象,然后便再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看着眼前这张他直到现在仍然眷恋不已的脸,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有因为见到她的惊喜、有因为她来战场的担心、亦有因为她的出现而疑惑。这所有的一切混在一起就变成了复杂,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为什么会来,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他知道,在见到她的一刻,排山倒海的思念不顾自己内心的堤坝,疯狂的涌上了心尖。他好想,好想就这样冲上前,不顾一切的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拥入自己的怀里。但是,他不可以,他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想到这里,司空悯的心底在这一瞬间升起了一种涩涩的疼,那疼,痛入骨髓,深入六腑。感受着这样的痛,司空悯脸上的血色顿时一丝不留的退至殆尽,只剩下白如纸的一张脸。
“我来帮你……”看着那张苍白而豪无血色的脸,灵曦心底有些心疼,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内心任何的想法,只是漾开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嘴边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煞是迷人。
淡淡的言语,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微笑,所有的一切都是淡淡的,但是却是该死的触动到了自己那颗已经脆弱的奄奄一息的心,随即,那颗心在心的深处犹如在绝望中看到的一丝曙光一样,慢慢的产生了期盼、希望的一种心理。她……是不是……放不下自己,所以来找自己的?还是,她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不得已才来的?一想到后者的可能,司空悯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痛。他这样算是妄想吗?是吗?应该是吧……
“为什么……”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他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于是不顾胸口的伤,顽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旁的灵曦见状也没有阻止,只是定定的站在床前,然后淡淡的看着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的司空悯。
抬眸,看着灵曦事不关己,毫无波澜的脸。一种苦涩的感觉涌上猴头,他真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很可笑,但心底深处那种隐隐的期盼,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的。所以,他问出来了,为了知道真相,也为了心底深处那隐隐的期盼。看着那粉嫩的唇,希望吐出的字是自己想要听到的,虽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克制不住的,就是有这种想法。
听了司空悯的话后,灵曦依旧淡淡的笑着,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坐在床边的司空悯,然后静静的矗立在床边,一字不言。
疑惑的结果灵曦手上的信,司空悯缓缓将折起来的信打开来,越看,司空悯脸上的表情越是晦暗而苍白。她果然……果然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所以不得已才来这里帮自己的。眼睛突然涩痛了起来,只觉得信上的字很是刺眼,那是他母后的字迹,他认得,他真的没有想到,也想不到,为什么母后会知道这件事情,且还顺利的找到了曦儿,将这封可笑的信给了曦儿。作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屈辱,至高无上的他何曾需要过一个女人的帮助,而这个女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情何以堪,就算如此,他身体这件事却是不争的事实,他的确没有过多的精力和体力来研究战事,只能在危急的情况下,他才会去议事营议事。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语毕,淡淡的看了一眼司空悯惨白的脸,灵曦不做任何表示的转身就要走出营帐,但却被司空悯叫住。停下脚步,灵曦并没有转身,而是静静的站在营帐中,等待着司空悯的下文。
“曦儿,你回去吧!”看着灵曦的背影,司空悯无力的说着,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他从来都不愿意去看她的背影,因为这代表着离开,自己就是那个任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个悲哀的人。所以,他才会这样不喜欢看她离去的身影,只因她是他内心最重要的人。若是换了别人,他更不不会在意,因为那和他没有关系,这样的心里证实了曦儿她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重要,他现在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初曦儿被压往大牢的时候,看着自己无情的背影的时候的心里了。那是怎样的绝望和难受,他深深的体会到了。
“为什么?”转身,看着司空悯,灵曦不解的问着。直接司空悯为什么要让自己走,她来军营陪他,帮他对抗敌人,他不高兴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
“因为我不需要你,你这一举完全是多余的,没有任何的作用。”直直的看着灵曦那双精致而潋滟的眼,司空悯残忍的看着灵曦道,说罢没了表示她这一举完全是多余的,苍白的脸上还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当这次来军营是来游玩的,相信皇上你不会那么小气的不给我们这远道而来的客人两间营帐吧?”仿佛洞悉了司空悯内心的想法一样,灵曦看着司空悯的凤眸里掠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而后诧异的挑了挑眉朝司空悯不客气道。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既然决定了要来帮他,她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况且,她绝对不会后悔,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平安而已。她也记得自己来此处的目的,那就是为他们的未来争取一次。
没有回答灵曦的问题,司空悯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视线中带着浅浅的探究,就那样一个字也没有说。她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这样的一个急剧的改变,他真的不知道,即使是因为母后的原因,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打断司空悯的审视,灵曦说完后,没有在看司空悯一眼,潇洒的转身,然后走出了营帐。留下一脸不知所云的司空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