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春夜喜雨,春心荡漾!
哎呀!女孩啊!她孤傲地闯进了一章章密密麻麻的信纸里,在妙语连珠字词句里,回眸一笑,连最简单的标点符号,都能倾倒众生。
——字,它端端正正点缀着几分妩媚;词,它龙行龘龘气势如虹,仿似在告罄三军:不破楼兰终不还;句,它娉婷袅娜且无风起舞,那是一段扣人心弦的音符。
哎呀!女孩啊!她是带刺玫瑰,沉默冷酷,只信任防卫。仿佛男子全是污秽,不能沾惹,否则便不符合她们高贵的身份。——不敢相信,难道仅凭搞基可以把HIV病毒感染整个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相信男子呢?每个男子可以有需要守护的良人,若她不敞开心扉,不用心去感受世间百态,又怎体验到月的阴情圆缺。爱从来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就能吐出的字,而是一颗有脉搏的心,它每时每刻都在跃动、欢呼。
爱,不只是让女孩相信,还要让她认知!
什么都不懂的人是很自私的,自私到连喜欢人的姿势都不对,或许说没有。
十七岁,天空一片蔚蓝,相思树下清风飞舞,朗月落下一对对人影。
那时候的爱情,是在不到四百平方的足球场外围绕来绕去,他们的旅程只是不断地循环着,然后在内疚与热炽间变换着,累了,便不约而同行去最阴暗的角落里,相互依畏,互诉愁肠。
在爱与被爱间,她总是在怀疑?
在爱与被爱间,他总是被怀疑!
‘如果爱,请深爱’她把这句话奉为圭臬。她不明白,两条心的夫妻,如何能一起走过一辈子。她恨她的父母,每天都为一点蝇头小事而喋喋不休。仿佛她父母是有血海深仇的生死仇人,必须要不死不休。明明是一家人,却成了同盟国与非同盟国的战争。
“你知道吗?”凌云儿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纸巾,轻轻地试擦着石板凳上沾惹的水迹,呆呆地说。
“嗯!”瓦弦风撩了撩凌云儿的头发,别在她的耳朵上。
“你干嘛?”她奶声奶气的声音,略带了一点哭腔。
随风摇曳的树梢飘落了一阵的雨滴,雨滴在空中摇摇晃晃,像一个尾随痴汉,顺着她的脖颈,滑落了她的背脊,吓了她一跳。
冷冷冰雨,她是如此蛮不讲理,上一秒还只是黑云压城,下一秒便侵略了一片天与地。
“今晚月色真美”瓦弦风讪讪地笑了笑了,旋即抬头,视线透过树梢,望向天空,这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此刻的月亮躲进被窝里,包裹得严严密密,连露出脚踝的遐想都不原留下。
沉默,是今晚的月色——漆黑一片。
“你相不相信有一种很奇怪的缘分,冥冥之中决定着两个人的分散离合,他们是月老的玩弄的布娃娃,一条坚不可摧的红线束缚着两个人手脚,使得一对错误的答案,诞生了一个错误的结果。”凌云儿眸子飘起了一丝泪迹,幽幽地看着那孤寂的教学楼,只见寥寥灯光,不见人影。明明是一座徨徨鬼城,阴曹地府囚禁着的鬼魂,怎敢与活人去抢那温润如玉的阳光。——己死去的人,即使从获新生,依然鬼气冲天。
“山盟海誓,不过是黄毛小儿当科学家的终极梦幻罢了,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你又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污秽。青春偶像剧就会坑害人,想那么多,还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瓦弦风紧紧拥抱着凌云儿,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猫咪。
…………
宿舍楼黄幽幽的灯火,忽然消灭,在那么一刹那,这吵吵嚷嚷的空间,各种喜努哀乐的突然声线消失,只有风儿在轻快地转动,不断地转动。人,在此刻是多么的渺小,仿佛所有人的心肌梗塞发作,下一秒就尸横遍野。
天空黑黝黝一片,风起云涌,也只见一颗孤星,遗世独立,在那永远不可捉摸的空间,落寞地守护着孤独。
情书写给山鬼,往事寄予西风。
她,也有挂念之人吧!在这昏暗的夜晚,谁没有挂念之人?夜侵蚀着每个人的面靥,思念一丝丝连成线,勒住了朱思远的脖颈,使他无法呼吸,仿似一松手便一无所有。
可是啊!他不想失去这份然怦心动的初恋,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凄风苦雨里蹀躞。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仿似窗外爬过了一只小老鼠,它也只能在这样的漆黑夜晚,到处乱窜。
此时,一个雄健混厚声音炸现,如同点燃的鞭炮,炸裂了这片宁静的空间。
“快回去睡觉”
“快点”
“别磨磨唧唧的”
一阵凌乱而又急促用的脚步声,滑破夜空,留下了一段长长的惊悚。满屋的灯光,突然熄灭了,话题也尽了。黄幽幽的灯光从门隙映照在地上,地板上积水结成的脚印,模糊了又清晰。
“吁!——”一片枪淋弹雨,充斥着这房间,手机屏幕仍然遗留的信息继续闪烁。——共她只可隔着屏幕谈天说地,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三姑六婆,只愿略懂略懂!
谎话欺笑,牵手共来。
“都说了,老师的脚步那有那么轻挑;悠游的狮虎,与发情的猎狗,品种不同。”
“班花决定了么?凌云儿不行,堕落了,折翼了。”
“活着真累,如果仅仅只是活着,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可舒服了。如果不按部就班活着,会喜欢怎样的姿态、怎样的狗,怎样的人。爱情根本就无关性别,只是你刚好爱那一个人而已。”
“言希,怎么样?”
“小萝莉”
“最喜欢小萝莉了。”
“你们在讨论什么?难道我帅这件事,已经成了传说了麽?”瓦弦风坐在床上,脱掉裤袜,提着祙子放在鼻哇里,然后用尽气力吸了一口气,一脸猥琐。
“与凌云儿的香味云泥之别”瓦弦风咽了咽口水,耐人寻味地笑着,挂在嘴边的笑容,在时空中呈曲线延长。
“胸罩?”
“内裤?”
“祙子?”
始起彼伏且略有些调戏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宿舍。那是一群精子库的问题,单身——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难道你们心中的女神不吃人间烟火,不与你们共同享用着这阳光,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的么?她也有起床气,也有凌乱不堪时,也会跟爸爸妈妈吵架。”
瓦弦风举起水杯,噜噜噜喝水,挣扎着躺在床上,接着道“人无完人,只是距离产生美!”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隔阂。如果两个人从来不交合!从来只会陌生,当然,也可以换另一个说法:新鲜——是一条刚刚钩起来的活蹦乱跳鱼那种新鲜!”盖头盖脑的棉被撕开了一条裂痕,一个脑壳从裂缝里挤进了一个喧嚣的闹市,手机屏幕的微光照着刘海的脸颊,只见一双眼红彤彤的眼睛泛着泪光。
“交合”瓦弦风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只得背靠着枕头,惊讶地看了看刘海。
“交流同磨合”刘海翻身侧睡,背对着瓦弦风,呆呆盯着手机QQ上的联系人,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幽幽地说着。
瓦弦风朝那边看了一会儿,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光线盖上棉被,一点微弱的灯光从间隙里漏了出来,也翻个身体,平躺在床上。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夜色浸蚀了床板,手机屏幕也暗了……只有这宿舍喧哗的热情依然在燃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