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进入城堡,似乎需要检查一下货物,并且所有人必须露脸核对,确保没有悬赏犯混入其中。
排在我们前面的,还有一支商队,他们有三辆马车,一辆敞篷的,叠了两层的陶罐。
另外两量似乎只是用来做人的。真是奇怪,运送这几个破罐子,三四个人就够了吧,为什么下来了十几个人。他们真的在认真做生意吗?
我们当然通过了审核,直接进入了城里,在中心的高塔周围,有不少的酒店,这些商人挨家挨户去推销货物去了,我和佩索拉在酒店放下了行李。
她说她要蹲在房间里看书,我一个人出去转转。
这塔是真的高,不过不允许游客上午看看风景,是用来监视周围的。
我去买了些药水,一些魔力回复剂,和一些清理伤口的红药水,最重要的还是治疗腹泻的药剂,我最怕这点。
闲逛时,突然听见了一家奇怪的店,招牌上写着“旅行必备”几个大字。我一推开大门,就看到了不少的人。
店家一看见我,就小跑着走了过来,两手互握,笑眯眯地对我说:
“里面请里面请。”
他带着我走到了一个货柜,上面放着很多的武器,他从墙上取下把剑。
“像您这样的武士最需要的就是一把趁手的武器了吧?这把剑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可惜没人配得上他,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像您这样的大英雄,小人忍痛割爱,只买二十银币。”
剑柄上装饰着金灿灿的,是用黄金……不,黄铜制成的,用玻璃之类的东西做配重球,显然不太够,剑刃长的离谱,而且总觉得打铁打的不精,有些杂质和小气泡。竟然还卖二十枚银币,我腰上这把也就七玫银币。
就是个廉价玩具,白给我都不要。
当然我不能这么说。
“这把剑真是金碧辉煌,十分漂亮啊,用来装饰在墙上是最合适的了。”
“嗯嗯。”
店家笑眯眯地点着头,他的脸上布满了小皱纹,实属恶心。
“像这种大英雄的剑,我可不配使用,希望它可以永远挂在墙上,不要拔出来惹人发笑。”
店家的笑容就这样凝固在脸上,我大笑几声,推门离开。
真是奸商,坑爹呢。我敢打赌这破剑两下就断了,我还是去军营里问问军需官吧。
就在军营的门口,我看见了一个头戴羽毛帽,身穿华服的人,我就问了问他。
“军需官是你吗?”
“嗯,是我。”
“有没有什么剩下的武器,可否卖给我几件?”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怎么没去那家旅行必备呢?”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唉,我一进去他就给我推销一些破玩意,什么传家宝的剑?白送我也不要。”
“哈哈哈哈哈,你是个明眼人啊,跟我去武器库看看吧。”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个石砖盖成的仓库。”
木桶里插着一把把剑,箱子里塞着一块块磨刀石,还堆着大量的盾牌。
我拿起一些七把飞刀,别在了腰带上,总觉得有点硌。
用一根皮带斜的挂在肩膀上,然后将飞刀连同鞘挂在了肩上的皮带里。嗯,这样就好。然后在皮甲外面再套上一件长衬衫,就可以隐藏起来。
我想起佩索拉身无寸铁,给她买上把武器也好。
“你觉得女性用来护身的武器,什么比较好?”
军需官想了想,说:
“我认为应该是配重靠后,这样挥起来容易,刃不要太长,很难迅速拔出。”
“有点道理。”
我拿起一把直刀,配重靠后,刃长大约和我的前臂相当。
“就这些了,再来一块磨刀石,多少钱?”
“五枚银币就好。”
“挺便宜的。”
我给了钱,就这样离开了。
刚走到酒店的门口,就看见所有的商人一副正准备走的样子,商队首领一副尴尬的样子对我说:
“对不起了,小哥,我们不准备去威尔顿了。”
“啥?为什么。”
“我们的货物在这里已经买完了,你付给我的钱我退给你一半,咱们好自为之吧。”
他给了我五串铜币,然后就走了。把我俩丢在了这里,我谢谢他全家。
“然后他们就这样走了?”
佩索拉惊讶地说。
“嗯,都走了。”
“这怎么办啊。”
“要不咱们再找一队商人。”
“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整理行李时看到了短刀,我便拍了拍佩索拉的肩膀,把刀递给了她。
“怎么啦,你要干什么?”
“这把刀是送给你的。”
“嗯,这是为什么?”
“你就收下吧,算是一点心理安慰。”
“可是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佩索拉把刀推给我。
“好麻烦啊,白给也不要,你就当是捡的就好。”
“嗯,如果你这么说,我就收下吧。”
佩索拉有点困惑,然后很不情愿的将刀放进行李中。
嗯,也是一点心理安慰,我的心理安慰。
我们在城里找了找,只有一队商人还留在城里,别的一早就走光了。
他们的马车上放着两层陶罐,应该是昨天的一伙人。
我和佩索拉走进了酒店,看到十几个男人在喝着酒,吃着肉,好像在开宴会。
这对商人真是奇怪,还有时间开宴会。
佩索拉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对我说:
“芬里尔,我总觉得这些人怪怪的,不太像商人。”
“嗯,是有点奇怪,不过也只剩下这队商人了,我去问问吧。”
我刚靠近他们几个,说了句“打扰一下”,发现突然间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我也是吓了一跳。
“你们车上还有空位吗?能不能带上我们?”
听到我这话,他们小声地讨论了起来,一个中年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起身说:
“可以可以,我们车上有地方住。”
“你们去威尔顿吗?”
“嗯,好的好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这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然后他叫起所有人,就向门外走。
什么叫我说去哪就去哪,莫非他们是一个旅游团伙吗?算了,我们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跟了上去
佩索拉不想和他们坐在一起,我们就坐在运陶瓷的敞篷车的后面。
前面一辆马车后面一辆马车,正好把我们夹在中间。后面的车夫一直死盯着我,让人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