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很显然这单个字是对她们说的,看来魔鬼心就算怒极也不打算当着她这个下人和花折这个外人的面来处理“家务事”
风凰也乐得她这样,如此就可以有充分的机会跟花折接触,而且今晚花折也将就此安全了,媚如丝不会再找他的麻烦,魔鬼心更不会
扶着花折来到另外的房间安顿,架着胳膊,风凰才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瘦小,事实上还要高出她不少
赖谨识相的退出房外守门,留屋子里风凰和花折两个人
风凰倒没觉得,赖谨去守门很正常,但刚经历了媚如丝的花折可不这样想,花折现在只觉得自己刚离了狼窝又入虎穴,尤其是风凰接下来的话,更吓了花折一跳
“把衣服脱了吧”
风凰的话一遍一遍的冲击着花折的头皮,他今日受的刺激还敢再大一点吗?如果媚如丝那算身体上的折磨,风凰接下来又会给他什么样的煎熬?
花折不敢想,他也想不出来,已经完全不是他所认知的领域了,面对媚如丝他只有躲的份儿,此刻面对风凰也同样没有其他途径可选……
风凰拿着药膏回来时就见到此番风景,略小的披风下裹着一个尽量不让自己发抖的人,蜷缩在床边一角,双手紧紧拽着那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
风凰楞了一下,随后又无奈的笑了出来,举着手里的药膏给花折看
“你不必害怕,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敷药而已。
媚如丝鞭子打出来的鞭伤若是不能及时医治是会落下伤疤的,这么好看的人落了伤疤太可惜了”
风凰说的真诚,可那句这么好看的人又提起了花折的戒心,看着花折的反应,风凰才惊觉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花折一看就不是憾风人,男女都概念自然也是不同的,只怕刚才那句风凰觉得很普通的话,在花折耳朵里就是轻浮的意思,想到这儿风凰赶紧后退了几步保持了安全距离,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那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见花折还是不能接受她,风凰改了策略“要不我把药放着,我转过身去,你自己敷,够不着的地方我再帮你,如何?”
媚如丝的鞭伤若不赶在一炷香内救治,便错过了最佳救治时辰,就是再好的创伤药,也一定会留下疤痕,花折那么好看,若是身上落了疤痕,一定很可惜的
风凰心里想的,但她绝对没有轻薄的意思,这就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那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得到的白壁,那白壁被她不小心刮出一道伤痕,伤痕不大却毁了整个白壁的美感,那是她后悔了许久的事情
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让花折安心,风凰把创伤药放好就撤出了安全距离以外,背对着花折站好
僵持了一会儿,花折终于动了,不过他把他身上的伤想的太简单了,此刻的他稍动就会牵扯身上的伤口
“嘶~”
风凰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转身,点穴,一气呵成,对美男要有礼,但非常时期就要行非常之礼
风凰是马上皇储,憾风近几扩充的疆域里,有一大部分都是风凰带兵打下来的,所以这趁人不备伸手点穴对她来说是极容易的事儿,况且眼前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重伤之人
“对不起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想给你擦药,这个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真的会很麻烦,而等你做好心里建设恐怕也离死不远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礼,十一给你赔罪了”
说罢向花折行了一个满礼
风凰没有报自己的名而是报了自己的字,这个字可大有来头,若非极亲近之人是不敢这么叫的,而风凰现在告诉了花折,便是他不一样的地方,不过花折自己不知道罢了
施过礼,风凰便不再看他,直接取了他身上的披风,去了他那破碎的衣服开始专心敷药
花折闭了眼睛,或许眼不见就会给心里暗示这事情就不曾发生,其实花折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不过他刚经历了媚如丝的惊吓多想也正常
或许风凰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但此刻的风凰眼里只有他那一身鞭伤,再不夹杂别的东西
况且,花折忘了,在遗花,若是女子见了男子的身体要害羞也是女子的事儿,吃亏的也是女子更多些……
换些话说,或许花折本就属于憾风,刚一入憾风自己就定位了憾风男子,或许有些人注定就是要做憾风的人
风凰敷药敷的很小心,多年的军营生活让她做起疗伤这件事来得心应手,小心的处理着伤口,又慢慢的往上敷药,风凰不得不感叹媚如丝下手真的是太狠了……
“为什么不向她求饶呢,这伤口这么多,很疼吧”
花折不回她,她就在那儿自语
“跟她硬什么呢,你又打不过她”
“这媚如丝也太狠了,她不是喜欢你么,她怎么就下得去手!”
风凰碎碎念着,花折就那么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凰的药很好用,敷上去清清凉凉的,比之方才火辣辣的疼,敷过药的伤口要舒服的多
穴道在不知不觉中解开,风凰没有再点,花折也没有再拒绝,直到一些较私密的地方花折才出言他自己来
风凰也没在用强,有些地方她确实碰不得,至少现在还碰不得
把药交给花折,风凰很自觉的出了门,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捧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叩门声响:“折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山寨粗俗,还请公子暂时将就些
如此就不打扰公子了,今晚魔鬼心和媚如丝都不会来找你,也不会有其他人来烦你,公子只管安心睡个好觉,待明日大婚,还请公子稍加配合,当然只是演戏而已。
十一保证,用不了礼成便会有人救公子出去,还请公子放宽心
如果今晚真有什么变数,公子也只管放心求救,十一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