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走后半个月,她便向爷爷提出了要出去散散心的想法。
谁知道她这一散心,便就是六年。
“怎么会呢,你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季箫然安慰她道。
“可是,爷爷……”
季安宁还想继续说,但被季箫然打断了。
“好啦,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不要提这些伤心的事,让你爷爷我不高兴。”
“嗯。”
季安宁点点头。
“安宁,你回来后准备还走吗?”
人年纪大了,对金银财富也就不那么在乎了,唯一想要的恐怕也只有儿女陪伴自己左右,季箫然也不例外。
“不走了,我想一直陪在您身边,陪您说说话,聊聊天。”
“好好好。”
季箫然笑着点点头。
“嗯,爷爷,我想过两天去公司上班,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公司以后也是留给你和两个孩子的,你想什么时候去上班都可以。”
季箫然说着,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落地钟,发现都快11点了,说:“安宁,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嗯,爷爷。”
季箫然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季安宁看季箫然起身了,也赶紧起身,说:“爷爷,要不要我扶你去?”
季箫然摆了摆手,说:“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要人搀扶的地步。”
“嗯,那好吧,爷爷您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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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
夜忠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夜司寒从楼上下来,喊住了他。
“司寒,你过来,我们谈谈。”
夜司寒抬走到餐桌前坐下,淡淡瞟了夜忠国一眼,反问道:“爷爷,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夜忠国一听他说这话,顿时就来气,“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一手抚养到这么大。”
夜司寒轻笑一声,“呵,我自然没忘,也不敢忘。”
夜忠国被他气的血压往上升,手捂着胸口,脸色通红。
周管家看见了,忙说:“老爷子,您没事儿吧?少爷也是年幼无知,才无意冲撞了您,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保重身体要紧。”
周管家在夜家待了50多年,是从小就看着夜司寒长大的。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周管家对夜司寒比对待自己亲孙子还要亲,所以,这个时候也不免替夜司寒说两句好话。
夜忠国一把推开周管家,“周管家,你不要替这个逆孙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吗?”
夜司寒轻佻了一下眉毛,“哦,爷爷你真的知道我什么德性?”
夜忠国听到夜司寒说的话后,情绪犹如火上浇油。
随手就抓起餐桌上的一个青花瓷碗就往地下摔,“砰”的一声,一个青花瓷碗就四分五裂。
周管家看到一地碎片,刚想叫人来把这里给打扫干净,夜忠国就摆了摆手,说:“等会再让他们打扫。”
周管家点头应和,“是,老爷子。”
夜忠国气的不停在餐桌旁来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