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攻的林雪的工作做通后,接下来杨佳颖和龙碧玉的工作就比较容易作了,申明大义,晓之厉害,
二人就懂得其中的道理了,只是在做许琪的工作时,让他有些意外,可是......这天下午,盛长斌在
办公室给许琪打电话约她出来喝杯咖啡,电话中许琪沉默了好一会儿,在盛长斌等的不耐烦即将要把
电话挂断时,才柔柔地蹦出一个“嗯”字,就像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飘过了的一个神秘的声音,盛长斌
及时捕捉后,道:“那下班后,我去接你!”
这次没了声音,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盛长斌看着手中的手机发愣。下班后,盛长斌驾着黑色的帕沙
特来到市电视台大楼前,在宽敞的空坝上停好车等待许琪。大约五分钟后,他看见许琪施施然地从大
楼里出来,优雅地拾级而下,她今天穿了一件橘红色的外套衬的她原本水嫩的脸更加白皙,她将青丝
盘了一个浅浅的发髻,更显少妇的柔美。当许琪下完最后一阶石梯后,盛长斌从车里出来,为她拉开
副驾门,许琪走近后并没有如愿进入副驾,而是绕过副驾门,拉开后座门径直上车。
盛长斌摇摇头,关上副驾门,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汇入主干道,一路西行
,兜兜转转来到一家面积不大但十分别致的咖啡店,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盛长斌打了一个
响指,一穿着小坎肩的年轻男侍应生恭敬地走过来,盛长斌要了两杯卡布奇洛,侍应生去了一会儿,
又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将两杯卡布奇洛,分别放到二人面前,招呼道:“先生、女士,请慢用!”
向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二人默默地呷着咖啡,谁都不说话,几分钟后许琪忍不住了,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找我来,又不说
话,到底想干什么?”
盛长斌道:“有点事要跟你沟通一下。”许琪不耐烦地道:“有屁快放!”
盛长斌听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这是哪来的悍妇?真有一股结了婚后的女人的彪悍
味道!”
许琪双眼怒睁,忽地举起小拳头道:“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盛长斌不怒反笑道:“来来来,我真希望你好好地揍我一顿,免得成天见着我像见着冤家似的,不理
不睬!”
许琪举着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愠怒的脸色凝固了几秒,随即化成幽怨,忽然伏在桌子上啜泣起来,柔
美的双肩微微抽动着。盛长斌一时不知所措,愣在那儿,见许琪没有停止的意思,只好从座位上出来
,挤进许琪的座位,许琪将身体向里面移了移,盛长斌和她坐在一起,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许琪
顺势伏进他怀里,双肩抽动得更加厉害。
盛长斌伸出另一只手,抬起许琪的下颌,只见她满脸泪珠,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媚状,好不令人怜惜,
他不自主地掏出手绢,给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也许是盛长斌太过轻柔弄痒了她,许琪“噗嗤”
一声笑出来,那样儿更加娇憨。盛长斌看呆了,手一下子愣在半空中。见盛长斌的一幅傻样,许琪的
怨恨也慢慢地融化了。
好一会儿许琪道:“你是个坏蛋,恨你恨你,恨死你!”
盛长斌道:“你恨我总有原因吧?”
许琪道:“当然,我问你,你搞什么‘整肃风暴’把张楠家所有的亲戚全都清理出去了,让张楠在家
里大失面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知道你这是为公司好,针对的并非是张楠一家,而是整个公司,
可是你和张楠是兄弟,以前芝麻大的事都是商商量量的办,这次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通个气,你可真是
官当大了,目中无人了!你说你可不可恨!”
盛长斌一听,许琪说的句句在理,一下子觉得羞愧万分,忽然低头伏在桌子上。他的这一举动,许琪
始料未及,愣了一会儿怒道:“你干什么?”
盛长斌瓮声瓮气地道:“我没脸见人了!”
许琪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道:“把脸抬起来!没脸也要见人!”
盛长斌执拗道:“就不嘛!”
许琪急了道:“你再不抬头,我可咬你了!”
盛长斌忽然有种被咬的撕心离肺的疼痛从颈脖上传来,他赶紧抬起头来,幸好许琪没有下口,那种疼
痛只不过是以前体验的幻觉。
许琪见他一张脸羞愧得通红,忍不住伸出双手捏住他的双颊道:“你真是个可恨又可爱的家伙!”
盛长斌道:“要不从新把张楠家亲戚都召回来?”
许琪道:“不必了,你这样做,别人家的亲戚怎么办?公司的大局又怎么办?以后你做事用点心,别
那么莽撞!”
盛长斌诚恳地道:“以后姐姐还得多提携弟弟,别不理我!”
许琪道:“哼!就差点彻底不理你了,你说如果真不理你了,你会是什么样子?”
盛长斌想起那段没有许琪和张楠关心日子的难受滋味,愧疚地道:“生不如死!”
许琪终于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盛长斌便一五一十地将他对材料厂皮革发展方向的所思所想和盘托出。许琪听完后道:“其实很早前
,我和张楠就有看法,本想找你聊聊,见你又是那副德行,就懒得说了。你这个决定是对的,我和张
楠支持你!”
咖啡也喝了一半,二人的隔阂也算是解开了,盛长斌该说的话说完了,接下来,许琪也简单的介绍了
一下张楠在西山市南边的事,说张楠在那边工作还比较顺利,深受新上任的市高官的赏识,她都想
调往西山市去了,如果不是还牵挂着盛长斌,她早走了。听到这儿,盛长斌深感惭愧地道:“是兄弟
不好,没有提南哥照顾好姐姐!”许琪道:“别说那些没有的话,以后对姐好点就行了!”喝完咖啡
,盛长斌开车将许琪送回家。
回家后,盛长斌简单洗漱一番,进入卧室,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奇书上的功夫。其实,他在师傅
邓睿去世前就已将奇书上的九层功夫全部修炼完了,他现在所修炼的只是奇书上末尾的一段不起眼的
整理小功法,盛长斌不想错过任何学习的机会,即便是一个微细的环节也不愿漏掉。也幸好他有这种
心思,别小看这末尾的小段功法,它可是增加体能,聚精会神的最好方法,它能把之前所学融会贯通
,深深地融入你的神智、骨髓、血液之中,成为你的身体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功能,永远不会失去。而
且这一小功法越练人越精神,越不知疲倦。小功法修炼的时间很短,二十分钟后,盛长斌收功躺下熟
睡过去。
几天后,在盛长斌的提意下,召开了一个临时的股东大会。在这之前盛长斌先召开了一个董事会,就
“金轮材料厂”的皮革发展方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正如他所料,立即遭到李本初和魏英俊的极力
反对,二人根本不同意让相关的“野生”动物皮革产品下马,理由很简单,就是这一块在公司的纯利
润中占比不小,一旦下马,要使公司一年减少二、三十个亿的损失,不仅如此,一旦突然下马还可能
使外界以为公司真的非法使用“野生”动物皮革,给公司的声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
二人这样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从公司的长远发展来看还是不要再使用“野
生”动物的皮革为好,所以,盛长斌几乎磨破了嘴皮与二位据理力争,怎奈二人的商人逐利的本性远
比想象的严重,你就是说破了天也休想征得他们的同意。
从李经理的角度看,他所主导的“虎牌皮鞋”刚好有一个产品计划,即利用比较高端得鹿皮皮革开发
一款面向高端人群的产品,并寄希望于这款产品能在年终决算时,使“虎牌皮鞋”的纯利润更上一层
楼,因为“螳螂牌皮鞋”低端产品的销量非常可观,虽然低端产品的利润较薄,其纯利润额与“虎牌
皮鞋”相距较远,但也不能不防随时被超过的可能,所以这款高端新产品是“虎牌皮鞋”近期必须要
上架的,而盛长斌这一决定一旦实行,那他的这一计划立马泡汤,所以他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意。
而魏英俊的心态相对比较简单,他就是看到了纯利润这一块,认为有钱赚又不犯法,为何要舍弃?一
般人要找一个挣钱的路子是多么困难,这在他来说是体会最深刻的,现在公司有这么一条挣大钱的好
路子,不能因为几个“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无理取闹的闹一下,就自断一条发财的路,这是胆小鬼和
傻子的行为!他义愤填膺地回去将盛长斌的决定给自己家里人讲了,奇怪的是,一家人除了他以外全
都支持盛长斌的做法,还一个劲地夸他有远见,这让他非常沮丧,尤其是他叔叔一副意味深长地道:
“这是一个非常不一般的人,英俊啊,他身上的好多东西都值得你学习!”
这让他更加不服气,在家里他不再吭声,可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盛长斌见不能说服二位董事,
可这事还必须有个说法,那就只有拿到股东大会上去表决了,所以盛长斌才临时提议召开股东大会。
表决的结果当然是盛长斌的决定以多数票通过。不过令魏英俊想不通的是,为何事到临头,李本初居
然改变了主意,投了赞成票,这样一来,就是七票赞成四票反对的通过了。
其实,连李本初自己也觉得奇怪,原本他就是打算坚决投反对票的,可是当盛长斌宣布比较具体的“
野生”动物皮革产品下线的决定,其中谈到了逐步将“野生”动物皮革下线的计划的安排,鹿皮要到
后年年底才彻底下线,所以他的新产品计划不会受到这次决定的影响,即便是后年下架,还有两年多
的时间足够“虎牌皮鞋”高端产品辉煌一阵子了,他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为什么不将整个计划了解
清楚再发表意见?
是不是这段时间给盛长斌找岔子找习惯了,处处都要与他为难,__这可不是什么好做法,必须要改变
,否则二人以后就没法相处了,对公司今后的发展也极为不利!所以,临到投票时,他自觉又不自觉
的投了赞成票。他的这一行为,连盛长斌都不理解,睁大眼睛看着他,指指他投上来的票,示意是不
是投错了,李本初十分愧疚地摆摆手。决定通过后,从现在开始执行,以后将每半年下架一个“野生
”动物皮革的产品,直到全部下架完,没有下架的产品维持现在的产量,不再扩大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