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啊!孤姐,没事!”
彭玄天无力趴伏在地,早已再无再站之力。被孤止情翻面转来时,已然表现出的只有进气少出气多之态。弄得她更是担忧的了极点,再转看向他脸庞时。
只见他一脸苍白,嘴角溢血并且双瞳已然空洞无神,一片白仁毫无眼色。正如他面色所表露的,他眼中世界只有黑暗。
“啊!玄策,你的眼睛!”
孤止情惊恐的看向他,心中甚是担忧的拭去其血泪。对于他之神态,已是痛心至极。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呢!那份传承真得那么重要吗?
“咳!孤姐,没事你扶我起来便可。”
忍着咳出的鲜血,早已习惯黑暗的他没有半点动作,也是他没力气了。不然他怎会如此,以后定不要再犯了。
“玄策,这是天元丹。”
拉着彭玄天,温柔相扶的她很是怜惜的取出一枚玉色丹药,直接递到他嘴边。然而他却已然无法张嘴,熟悉的妖魔之血流动起来,热气狂冒。
“孤姐,不用了。稳我心神,灵力自生,血返归原。”
吐出最后意识的话语,他妖魔返生同返妖邪。人如邪物,不过此时的他再如何邪异,可面对的终究是有准备的神虚修士,即便她此时也是重伤之身。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此时的他还瞎了。
“我帮你,看来真的便是他了。”
眼中含有复杂,一指月华流光射入其天灵。放开手脚,心神归一。冥冥中剑意通灵,月华剑意的规则隐约被他无神参透。
“剑就如此,择人而异。似若水波,锋则至极无坚不摧。我辈锋芒招则毕露,直破苍穹。”
明悟中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浑身赤红气血翻腾。握了握手,无神眼眸微抬,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孤姐?”
彭玄天六感下,前方盘膝女子淡雅平复伤势,眼眸抬起,注视向他。眼中神色复杂,歉然道:“玄策,你一定要去吗?”
彭玄天不语,唯有那股新生的锋芒暴露,孤之意境融入。冰冷道:“去?为何不呢?”
“可你!”
孤止情似有所想,而又有些迟疑的顿住了。自己终究不过是外人罢了,但他们有那份机会吗?
“这?习惯了,走吧!”
强撑起身,彭玄天有些摇晃难免脚步微颤,不过只是半步就稳住了。看着不语离开的那人,孤止情也知道了劝不住了,这人心里有劫。不是她能破开的,希望彭玄天能走出来吧!无奈,她唯有跟随而走。
一路的黑暗依旧,可二人都是异于常修,彭玄天六感通神,孤止情神虚观天。自有视黑之能,崎岖岩路踏壁直走,又是数时而逝。再见微亮时,一道光束现于眼前。
“到了。”
没有多说,彭玄天径直走向,然而却被孤止情拉住了。这一突兀使得他不禁迈进光门脚步一停,疑惑的转头相视。可当孤止情再看那闭眼外貌时,不禁心中一痛,这是为她所失的。
“准备一下,眼下情况未明。还是小心为好,我们先结剑吧!”
她所得颇为平淡,少去了先前热情。好似回归那般清明,倒是搞的彭玄天莫名其妙了。也算是孤止情看淡了,上千年的修行也不差那么一点,二人终究有段缘分,不在乎是长是短,一切看缘。
“啊!好吧!”
不过思索了片刻,随手掐指一算有些明悟,有些杀劫不过可过。这是有孤止情的缘故吧!可还是如此,难免有些担忧。
也不多话,二人似早有默契般,双手紧扣在一起。两脚一台径直没入其中,新开的是一道神异的空间,与难看的一幕。
明月开裂,金砖一路前方,苍元子苍老至极浑身生机开始逐渐归死之罩。而姑苏城浑身浴血,食指连点,数道苍白气流挥动禁逼而上。
面对的两对的神修大修,各战一人。对于自己徒弟的窘迫,苍元子无力至极。他能无恙已然全力,要是在其年轻全盛之时,这二人其实他一合之敌。
“你们两个竖子,给老朽滚!”
面对凤源紫阳树枝所化紫焰鸾凤,与霸绝屠刀的挥斩,苍元子连出数拳,又是一杆拂尘挥动。狂卷的是树枝与白云气动的激流,返上的同样极强的攻术。
“哈!哈!哈!干得好,鬼公鬼母!苍元子,你徒儿要先你一步喽!”
灵虚子满眼笑意,丝毫没有僵持的激动。好似一切尽在其掌握,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老东西,镇元宗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哈哈哈!”
百战尊横刀一笑,狂傲不屑之态展现至极,斜刀再斩连连霸道之意贯入。
“额!啊!”
怒啊!何等的狂怒啊!仅仅两个竖子尔敢!可又如何呢!他早已老了,而新老更替这正是修真界又一难题,不然他何止如此。
“师尊!”
姑苏城眼神有些蓦然,丝毫感情不曾生起,因为他再等,等的就是那与他相似之人。
“唉!哎!哎!姑苏城,怎么了!你累了吗?别啊!就这点功夫男人不能说不行啊!”
唠叨而又黄色的话语刺激着他神精,止若新不厌其烦道。与之是手中骨旗摇动,万千魂动,鬼嚎怨叫,扑向了他。
“老小子啊!还不能说不行,你都没给我说过呢!竟然对一个男人说,回家绝饶不了你。”
吹着幽灯,滚动的是条条魅影,嗔恨痴三邪滋其神。姑苏城只觉头脑疼痛,有些躁动不免出手混乱。飞来的是无数在进的火箭,与幽魂的扑袭。
“还没来吗?难道?算了!算了!”
有些落寞又有些无奈,他不过也是凡人罢了又如何改变什么呢?
“唉!天小友,你来了。”
突然间的话语,惊动了在场众人。神识窜动,眼中视线纷纷注视在了,来此二人身上。彭玄天不语相视,与孤止情紧扣之手更紧了。
“这?孤道友,你?”
鬼公有些意外,倒不是他不知道孤止情情况,在场谁不清楚。不过对方还能如此,确实足够惊奇。就是那手为何?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