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该死。”
远在杹州陨心剑宗的彭玄天突然脑内再现孤寒所发生的一切,顿时气血翻涌眼神阴沉。
“唉!怎么了,彭师弟。这里你不喜欢吗?”
他这突兀举动,顿时引起的四周一起的那五人注意。原本大自庆祝喝酒的诸人也是停止了手中动作,纷纷看向他。
听到耀华的询问,彭玄天这才缓过神态,神情表露出一股歉意道:“啊!刚才实在抱歉,先前推演功法的思路出错。弄得在下有些错落,还望诸位师兄海涵。”
“哦!没想到彭师弟,竟然如此刻苦。时刻都在想着修行之事,还真是够勤奋的。不过这也不能当做借口,得罚酒哦!”
玉野笑着扬起手中酒壶打趣道。
“嗯!确实该如此,彭师弟这酒可不能少。”
清风这难得清冷的人,也是附和道。
彭玄天看着四周这热情似火的气氛,难得苦笑道:“好好好,我喝还不行吗?莫要在逼在小弟了,来风兄玉兄……咱们一起。”
风剑寻一脸苦涩,他是真的不会喝酒啊!不过像他们这等修士,寻常凡酒又岂能使他们迷醉。也只有像这样经过特殊手法,混合灵气酿制的灵酒才能使他难得放松沉醉一次。
“彭师弟,你怎么也把我叫上了,我可是个一杯醉啊!”
“唉!剑寻你这算什么话啊!就得喝,哈哈哈!”
一旁燕飞有些醉意的拉着风剑寻,就要把他手了的酒杯往他嘴里灌。这一幕顿时引得,四周众人皆是哄笑。
“呃!你们几个怎么变成十个了,呃!”
看着风剑寻有些摇晃的动作,彭玄天缓缓方下酒杯。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暗自思虑着孤寒那事。
‘凤子千,敢动我孤寒还有他家人。找死!’
心中一阵咬牙切齿,可自身根基还是有些受到动摇。毕竟二人有着同魂的联系,分身所承受的一切就一定程度而言也会反馈到本尊身上,这一是彭玄天如此愤怒的原因。因为他感受到自己修为竟在这一瞬,有着一丝溃散的隐患。足可见分身所承受的伤势之重,与诡异。
……
“咳!可儿,等爹爹。这次爹爹决不会失言。”
煜州的一处山林笑道旁,孤寒那浴血身影正艰难的走着。时不时还要倚着身旁青树歇息,渐渐的他意识开始模糊,最终瘫倒在了下路正中。
“吭!”“吭!”“吭!”
凡人军队的铁骑声再着一处山林内响起,跟着就数千上万的士卒踏步前行。前锋则是手持刀剑长毛的士卒,在后是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铁骑,殿后的则是这些大军主力与统帅。
就在军队前行的树林正中之时,前方探子立刻发现了躺在地下的孤寒身影。这一发现顿时被禀报给了这大军统帅,问寻下一步指示。
“禀报将军,就在我军前路正中发现一名晕死的道人。请问指示!”
一名探子火速来到主帅马前报道。
“晕死的道人?可有发现其余可疑之人?”
一旁座下负责统军的将领详细的问寻道。
“没有,除了那道人以外。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哦!那便应该只是凑巧,先将那道人收了。好生看管,监视起来再看是否是特意外来的奸细。”
骑着一头枣红大马的全军统帅剑眉一挑,思索了片刻下令道。
“是。”
探子称“是”后,连忙把消息带往前军。
看着探子离去,一旁的一名浓眉大眼形貌十分粗犷将领有些忍不住好奇问道:“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就地杀了,随意活埋。也省的浪费我军粮食啊!”
“这凤源星毕竟是修真者的世界,像这种道人打扮的多半是修士。不是我们这等小国可以惹得起的,就算结个善缘了。”
留着长髯的全军统帅,随意回答了对方。众人心里虽各有想法,可还是紧跟着继续前进。
……
夜晚出了树林,驻扎的军营中。孤寒道袍中被绑了不少绷带,似伤势恢复到了一定程度。他渐渐睁开了双眼,有些陌生的看着四周景色。
微微燃烧的烛火,与一席小榻再就是白布一片。眼光透过白布还能看到不少正在行走的影子。从这些信息,孤寒推出了自己所在应该是一处军营。
“不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应该是这些凡人收留了我。”
不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全身传递。这种不适,让他浑身难受。就在他用神识在周身扫过之后,顿时让他脸色一变。
“这便是封灵绝道剑的力量,好一个封灵绝道剑。把我根基给打散了,修为竟在不断下跌。”
感受到自身开始有着老化趋势的身躯,孤寒有些无奈。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修为下跌的趋势他无法阻止,现在已经退回元婴中期。然而灵力还十分涣散,难以调动。如果不出所料,至多百年他便会退回凡人。除非那剑的主人或大能者相助,不然则必会道基崩塌。
“哈哈!好狠毒的心肠,竟然用的这等狠毒的法宝。还真是铁了心投入他人怀抱啊!”
“好,既然你不义,那便休怪我无情。夜师姐。”
这便是他最后叫她一句师姐了。
“唉!你醒了,道长。”
突然间帐篷打开,先前那位长髯将军便由一名军医带着走进了帐篷。看见孤寒醒来,便向他打了个招呼。
“哦!多谢这位将军,救了孤某。”
孤寒也是一礼道,虽然这些人如同蝼蚁,只需念头微动他便能屠了这些人。可他还是应有的给了这些人客气。
他这一举动也顿时弄得四周众人微愣,没想到这位修士这么客气。竟然没有以往那些修士盛气凌人的架势,倒是赢得了这些人不少好感。毕竟在他们眼中修士都是那些嚣张跋扈,不把凡人放在眼中的高高在上存在。本能中只有敬畏与恐惧,却没有半点好感与接触。
“啊!道长客气,不过倒是道长伤好的如何啊!”
长髯将军笑着关心道,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毕竟这些修士太过霸道了,动辄杀人。
“啊!好的七七八八了,还不知将军姓名。”
孤寒客气一笑,拱手道。他还没想好以后退路,如何夺回自己女儿也只好在这待着看看。
“啊!粗人而已,我叫项越。那道长?”
“姑苏……,孤寒。我叫孤寒,将军叫我孤寒便可。”
孤寒想起彭玄天为自己取的新名字,便舍去了过去的姓名。以前的姑苏城便死了,现在就由我孤寒代替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