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宗门主殿内,门中掌权的长老可谓是尽皆到场。宗主白求道孤自落座于首位,侧席则是副宗主烈龙。其余长老自然是按照实力地位依次落座,然而殿中的气氛却是诡异的沉寂。
刚才众人可以说把从少宗主身死的全部过程探究了个清楚,而苍老魔的出世更是尤为重要。
副宗主烈龙往日坚毅刚烈的面容,此时也是诡异的平静。面上没有丝毫为儿子死去的悲痛,有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烈龙,云儿的死固然心痛!但事关宗门日后兴衰,咱们怕是不能草率行事了。”
白求道忽然对着一旁烈龙安慰道。
“是啊!烈副宗主,此事确实难测。望你能放下。”
“没错。没错。”
底下一众长老也是跟着附和起来。
烈龙并没有太大表情,向众人摆了摆手,平淡道:“没事,宗主和各位长老。我并没有太过生气,到了我这种高度若是随意就坏了心性那不是让那些魔道杂碎钻了空子吗?”
“你如此想那我便放心了。”
白求道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眼中带着稍许赞赏。
“宗主,苍老魔之事不得不半了。”
看着气氛稍有缓和,一实力尚可的长老这时出言道。
“确实,魔道虽然修炼到后期凶险异常,到了神虚更是举步维艰。但我没想到,这苍老魔竟然能活到现在,看来要是在不解决了他。蜃禁宗他日再多出一位道元修士,那我们陨星剑宗就难办了。”
白求道想起昔日此人事迹,心中更是忌惮不矣,一字一句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宗主,不是我说。苍老魔不仅出世,同时还杀了少宗主。怕是他们挑明了要与咱们开战了,留下离长老就是他们的意思了。”
又一长老苦笑道。
然而白求道却是并未回答,稍作沉吟转向倒是破有深意对烈龙道:“嗯——!烈龙,不知你作何感想啊?”
“宗主以我之见,此战无可避免。虽然不知蜃禁宗他们真正来意与目的,但咱们陨星剑宗也不是怕事的。为何不战?”
烈龙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白求道怎么问他就怎么答。
听他这么说,白求道又是沉吟稍许,他虽有野心灭了蜃禁宗。使陨星剑宗成为杹州唯一的一流势力,只手遮天奈何有心无力。
少顷,白求道抬头看向众人道:“烈龙的话大家都听见了,我也是同样的意思。明长老,由你通知下去,我们陨星剑宗正是向蜃禁宗宣战。主力为元婴期弟子长老,而必要时我们也要出战。至于苍老魔,想他此次出关必是血狱魔功大成了,设计此次务必举全宗之力将之格杀。好了,退下吧!两宗大战从现在开始了”
“是,宗主。”
……
此时的圣典所在擂台之上的战斗仍在进行,这里可以说是到了决战了。两名修士身形再次交错,待退开时皆是精疲力尽。
忽然间就在其中一人出手慢了一拍,另一人顺势取胜,众人拍掌叫好正要欢呼之时。突然一道金光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待视野清晰之时,圣典上方此时却显现一道陨星剑符。剑符出现一瞬,众人原本呆愣不满神情顿时一变。纷纷神色凝重中停住了手中动作,就连原本要取得胜利的那人也是停止了出手。
“该死!剑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双方各自退开一片,众人此时皆是做着同一动作,各个眉心飞出一道剑念神识融入剑符之中,彭玄天看到众人举动虽然心有迟疑,但也还是跟着做了出来。
顿时一道信息出现于他神识之中,其中囊括了两宗开战的信息与起因。自然他在此战的任务,也被传达了下来。
“一月内赶往月家村,探究其中隐秘。”
收到这道消息,彭玄天自然一脸茫然。既然是两宗大战,那他接到的是什么鬼任务。二者根本毫无关系啊!难道说这是什么类似有隐藏任务的地方。在两宗大战这么重要时候,叫自己去这个地方,其中必有蹊跷。
“玄天,咱们怕是不能再一起作战了,我要前往元婴战场了。”
就在他身旁,风剑寻等人伫立于此。此时的风剑寻竟然已经成就了元婴之境,似乎隐约能见到淡淡场域在他周身浮现。
“我们也是,恐怕不能再聚了。宗门也给我们安排了任务。”
其他四人苦笑道。
就在刚才风剑寻几人找到自己,自然是为前几年的无礼道歉,一切皆因风剑寻要突破元婴而做到准备。怕因为先前之事,而坏了其道心至使突破失败。幸好在这十年间,风剑寻最终还是成功了。
成功后,众人自然也没有了顾忌。几人便打算和好如初,可谁曾想刚刚才道歉成功,就发生了现在这件事。
彭玄天叹了口气,并未有太多表情的变化。虽然他也觉得着实可惜,但也没有怪罪的必要。他摆了摆手随后道:“没事,我也有事。事关宗门兴衰存亡,我们的事都是小事”
“没错!”
几人虽也是附和,可他们哪没看出互相眼中的落寞。无法,叹了口气,此次圣典就如此不欢而散了。
……
回到了洞府,彭玄天自然要去向神秘女子告别,他其实也好奇对方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呢?
洞府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修士一身的身家都在自身乾坤袋里。踏着熟悉的路线,缓缓向着竹林深处行去。
“你要去月家村?”
“这是宗门的任务。”
看着有些狐疑看自己的神秘女子,彭玄天心中虽是好奇,但还是淡定的回答。
“难道说师姐知道这月家村?”
“不知道,既然是宗门给你的任务。你好好完成便是。”
神秘女子却是装作不知的回答,倒是更让彭玄天好奇了。
“好吧!那师姐我先走了,回来再找你练剑。”
见对方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彭玄天自然也失了兴趣。摆了摆手,转身下山离宗而去。徒留神秘女子独自一人,喝着小酒赤着玉足。
“月家村啊!白求道,看来你们也没办法了。不过,倒是怕这小子要没命了,不知学的这十年的本事够不够这小子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