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平静的喝着杯中茶水,将这些人视若无物。待茶饮尽,自然的放下茶杯,视线最终落回几人身前。
“奉陛下之命,将国师带入大牢审问祸乱宫闱一事。”
这群人中似乎领头者,缓步走到其身前。拍了拍孤寒肩膀,眼中满是笑意。
“诶!你怎么能把剑架在国师大人身上呢!把剑放下!对于为了我们楚国奉献一切的国师,我们起码要有附和的尊重。即便他犯了事!”
他又拍了拍那架剑之人,这时那人才把剑放下。这一幕幕似乎是对孤寒的侮辱,他身为一代元婴修士。却被几个凡人用着刀剑架着脖子,言语更是将他从天拉到地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祸乱宫闱?”
孤寒苍白病态的脸上,没有多少感情变化,仅仅皱了下眉头。他连皇宫都没怎么去过,说实话又如何做到这所谓的祸乱宫闱。
不过转瞬间,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被他廖如心中。虽然不知为何,不过倒有功高盖主卸磨杀驴的意思,狡兔死,走狗烹?
即便真是如此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凡人的妄念罢了。
“走吧!既然陛下想见我,那自去便是。”
孤寒也不理会刚才趋炎附势之人,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长袍。说不出的气势清高,身姿潇洒。
那人笑着拍了拍手道:“国师大人痛快!”
瞬时一旁几人,就要上来上刑将孤寒押着前往皇宫。
对于这些人的行为,孤寒也不反抗。
“慢着,给国师大人点面子。他会走……。”
领头那人摆了摆手,几人也停了手。他看向孤寒,微微弯腰伸手做迎宾状。
“那国师大人,咱们走吧!”
孤寒话不多说,径直绕过这人在众人的包围下直接出了国师府。
府外一个用铁打造的牢笼赫然伫立,似乎正是等他的到来。
一路行着,看到牢笼那领头之人,始终一脸微笑的将牢门亲自帮他打了开来。
“这牢笼虽然不比马车光纤靓丽,其本质也是一样的。国师大人想必也是头一回坐,这次正好试试。”
附一踏入,牢门瞬时关上。没有丝毫避讳,孤寒这就当着全街百姓的面,游街押入皇宫。
……
“那是国师大人吧!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被关押着!”
街上百姓甚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几乎是停下手中动作紧紧相随。
“国师大人您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是谁这时,呼声问道。
“陛下说您祸乱宫闱,我们绝不相信。”
“您这么多年一直为我们尽心尽力,这种污名绝不能盖在您头上。”
人群几乎是要贴在这关押队上了,有时还出现了推搡行为。
“为公办事,再阻者杀!”
见到这种行为,关押领头之人冷冷喝到。这时众人这才停止了动作,可还是在退出的不远远紧紧的跟着。
对于眼前的一幕幕,孤寒始终盘膝如同假寐,好似就要如此沉沉睡去。
……
这几日彭玄天接到了一份他推辞不了的任务,经过他上报杀岩瑰一事。宗门立刻把他作为了重点关注人物,毕竟此人乃是血魔关门弟子。更可说明此子,资质非凡。不过彭玄天倒是拒绝了一众想来收徒的长老,毕竟自己早已拜师如此做了不是欺师灭祖吗?
今日他杀了血魔弟子,来日必有蜃禁宗魔修前来报仇。想来修仙本是逆天而行,怕了那还修什么仙。到了今日,也就尽量派些能避免被发现的任务给他,不过之前拒绝毕竟得罪了不少长老。所以有了些许日期,必须做的危险任务。比如灭杀那些凶名赫赫的同境魔修,或者屠几个不长眼的小门小派。
看到这次接的任务,灭杀侮辱副宗主道侣的判宗弟子。难免想起那日,一个个长老吹胡子瞪眼各个怒视着他。
“这任务,这名叫宋轶的弟子手段了得啊!结丹修为能上了副宗主的道侣,胆子也真不小。”
收起传讯玉符带来的信息,彭玄天看向洞府练剑的轩逸,想了想淡淡道:“这次我要去做一个任务,大概过几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再指点你。”
见少女没有回复,彭玄天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天色皱了皱眉头。
“这次竟然是神虚期长老亲自交代,倒是怪事。”
……
“见过离长老!”
彭玄天拱了拱手,淡淡一礼见过这一脸病态苍白时不时还咳嗽的宗门长老。
“咳咳!这次的任务,你收好。”
“咳咳!”
袍服上纹有十字剑纹的长老,咳嗽势头稍缓这才将任务玉简递到他手中。
彭玄天在继续道礼片刻后,这才缓缓离开。
……
那日记忆依旧,不知为何有些烦躁。难道是男人直觉作祟?不过自己手底推演祸福的天机术还在回蓝状态,眼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有停留,彭玄天直接离开了洞府。
洞府这时变得安静无比,就剩轩逸一人还在不停挥剑神通磨砺之中。仅仅只有筑基修为的她,知道自己的弱小。她的复仇之心是矛盾的,致使她挥剑的手总是在关键时有迟钝之势。
待彭玄天离开估摸一个时辰,少女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
“复仇真的对吗?大娘,大叔,我有些下不去手。难道我这样下去真的是对的吗?你们也希望我这样做下去吗?”
少女眼神空洞的看着那照耀世间,却无法给她内心带来半点光明的太阳。希望能找出内心想要的真正答案。
……
离开宗门,此时的彭玄天手中带有宗门特定追踪罗盘。观察罗盘所指方向,正是那宋轶如今所在。进了宗门,一生便与宗门绑定,你不能为宗门带来什么,宗门可以接受。但若是背叛宗门,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你也别想逃。
不做停留,彭玄天便直接施展融合游龙八步万千锋芒的遁法前行。
……
天边景色宜人,两名姿容绝世的女子不知为何各自坐在一棵树枝上。忽然一女翻手一挥,一身着陨星剑宗的男子就这么凭空被他丢在了地上。样子如同死狗般,只有进的气全无出的气。
“过了六年总算要见面了,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