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懒虫,想偷懒是吧!”月兰猛然醒来,发觉自己抱着一个桶睡着了,自己躺在一个烧火的炉子旁边,真是有种热锅上的蚂蚁的滋味,但月兰就是睡着了。
“你这个小笨蛋,赶紧去搬热水去斗台,快去!”
月兰被一顿吼后耳膜发颤,便赶紧去倒热水了。
月兰双手提着热水好不容易才到大堂,便在一个斗台旁站着,候着。
月兰身穿的只是仆人的淡粉色的普遍的服饰,但她现在的眼孔中却早已呈现不同于之前的棕色的紫色,一双紫色眼孔是如此有吸引力,但她的头发仍是黑色。
月兰双手相靠,腰身微倾,做出一个应有的佣人的样子,但她的眼睛瞄着斗台周围,看着这一年一度家族内年轻一代人的比拼,但她的目光直到放到两个人身上。
一个年轻男孩和女孩坐在斗台旁有说有笑,一个是青色短发和眼孔,一身同是青色的贵族袍衣,这是月图。被众多长老称为新一代的领军人,十四岁二阶上位。另一个红发红眼的女孩是月虹,当然她的性格也像她的标志颜色一样,火红如火,性情热烈,就正如她一脸欢快的很月图聊着天。但她这五年来也经常找月兰的麻烦,就因为月红是她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却就是在十一年前月迁与众多长老大战中死去的人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声音犹如爆破般,将周围熙熙嚷嚷的噪音全部轰灭,最终只剩这一股声音。而这声音正是从位于各斗台中央的大殿主台上的家族的族长发出的,族长也正是月图的父亲,月度。
“这次家内比试结果名次,为状元月图,榜眼幕安,探花月虹。三人为此次比试出众者。”
月兰也好奇的抬起头看着大台之上的四个人,月度族长的威严外溢,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有力。
“弱无异议,则此次散会,后天家族打猎,各个年轻人均可将自己的猎物的魔灵吸收,各位谨记后日午时在此出发。”说完,台下老老少少,尊尊卑卑都便深深鞠躬,这便散了。
月兰早早就离开了,若让那个讨厌的月虹看到又要刁难她了,月兰提着自己淡粉色的仆人裙子,以防自己在喧闹的市场内被地上的灰土弄脏,毕竟以后有大场合必须穿这衣服,当然这也是她唯一好一些的衣服。
穿过喧闹的集市,耳边的叫卖声也愈渐稀疏,从大堂旁的高瓦肃穆的建筑,到集市的小楼,最后到了安静的小街道,周围是小平房,但地上很平坦,每家都是一个小院子,这里全是无家可归或者因为一些原因为幕迁月家族当仆人或苦工人的住所。
月兰转进一个院子,院子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小,有一个大槐树,槐树一旁有一丛丛排列整齐的花丛,一眼就能看出是人特意种的。还有一个房子,仅八步就可从一边走到另一边。
月兰登上仅有的三个台阶,进门。有两张床,虽然床黑的让人害怕,但是细看就会发觉只是木头黑而已,床却又是干净的可怕。
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叶清也是一身仆人样,背朝天趴在床上“这群可恶的人,竟然让我做这么多活,快累死了。”
月兰也立刻躺在床上,她的腿也很酸,毕竟站了这么久。
月兰:“哎呀,师傅,今天好累啊,我们可不可以不练习啊。”
叶清清凉嗓音中透着一股英气:“想得美,一天也不能耽误。”
月兰叹叹气。
叶清也是很心疼,虽然她知道月兰这是叹叹气只是发泄下不满,这几年月兰经常叹气,眼中经常含泪。
叶清:“兰兰,你说我们离开行不行。”
月兰有些失落的说:“我问过你好几次,你说以家族的人脉一定会找到我们,既是被抓不回来,也永无安宁的日子过。”
叶清突然坐了起来,“如果能改变这个呢?”
月兰翻过身子看着叶清。两人注视片刻,月兰:“那我就见不到月图了。”
叶清笑了:“臭丫头,重色轻友,该打。”说完就直接跳到月兰的床上,直接打她的小屁股,一直手抓住她白皙的脚腕。
“别别,疼。”
“死丫头,现在知道疼了吧。”
月兰的双脚被按住只得用痒痒攻势。不大的房间内回荡着两人的笑声,街坊邻居也都不自觉得欣赏起来,欣赏在这片区域中为数不多的笑声。
晚上,明月悠悠,清风徐徐,平日里,月兰往往是在这里练习叶清传授的一些她以前偷盗的技巧,但是今日,两人坐在大槐树旁聊起了天。
今夜乘凉,何不闲哉,反正这几天家族有大型狩猎,家族里也没什么人,但是她有了另一个想法。
凉风吹拂两人耳边发,树叶呼吸细声入耳,聆听这寂静,舒缓与月下。
叶清:“兰兰,你记得怀特金王有一个宝物叫洗天卷。”
兰兰摇了摇头,小短裙向叶清挪了挪,因为又有故事听了。
“那个可以让你重新跟别的兵族一样,重新获得能力,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月兰两个小手抱住叶清纤腰,那青绿色的衣间散发淡淡香气,只是抬起头注视着她。
月兰并不懂这些事,只是知道叶清这几年像她的妈妈,她也怀揣着一个能自由自在的梦,怀揣着一个报仇的梦。
叶清拂着月兰的脸,琼玉湿白,软嫩如花的脸被叶清大拇指轻轻滑过,一遍又一遍。今夜无眠,远空橙红,霞光初生,希望如金色的河流在两人眼中回转,流向内心。
第二天
叶清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月兰从来没有见过叶清这身正装:一身鲜绿色的旗袍锦衣,一头马尾垂下,身形如天宫之笔画成优美的弧线,双手扶腰,“兰兰,今天我要出去,你今天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出去玩几天。”
月兰并没多想,自己梳好头发,就到院子里打理起花来,浇浇水,看着这一排排小黄花,虽然是野花,但是小小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自带碎片似的光晕。月兰一直手拖住野花的叶子,轻抚。
脸上笑颜绽放。
“哼,还挺悠闲。”
月兰回身一看,月虹一身劲装,身上还有一些银色片甲,红眼红发,挑眉润脸,很是有一番新一代的风采。
月兰赶紧做出一副仆人样子,弯腰,垂手,弯腿。“小姐。”
月虹只是走到月兰身旁,月兰也只是站着,不能转身去看她。
月虹:“还种了花。”月虹一脚便踩,刚刚月兰触摸的小花成了她的脚下的垫物。
月兰用一种病了的语气示弱问道:“小姐,为什么?”
月虹哼笑一声“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我可没折磨够你。”
月兰声调立刻提高:“你为什么一直要这么跟我过不去。”
月虹大声叫到:“我就是看不惯你,要不是你我爸爸不会死,我就是要你难受。”说着便又在花丛中踩了一脚。
月兰脸色阴了下来,小拳头早早攥紧,但仍低下头。
月虹脸上的狂傲让她看上去有些恐怖,“我要走了,走前我要折磨你个透。”
咚,咚,咚,咚……这几脚,早已让她忍无可忍,平日能陪伴她的只有叶清和这可爱的花。
每天她都高兴的起床,去看这些花有没有长高,去看看这些花高不高兴,她们像自己的朋友一样,陪着她,与她一起始终向阳。
月兰脸上怒纹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