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苏牧亲自给郁清介绍,温柔又耐心,在苏府人眼中,他们家老爷对大小姐的疼爱可不止一星半点。
等郁清和苏牧用过晚膳以后才带着郁清去了她的住处——潇湘水榭。
“潇湘水榭今后便是你的院子,快过去吧。”苏牧指着潇湘水榭温润一笑,低头他叮嘱身边的心腹:“挑选几个手脚干净,聪明伶俐点的侍女伺候大小姐。”
“是。”
郁清远远地看着他们,思绪万千,最后归为一片死寂,朱唇轻启,她道:“走吧,红袖。”
“是。”红袖行礼后便跟在郁清身后。
郁清边走边想,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来摘星楼?
摘星楼的人平日里即便是见自己人也都是严谨认真,保密得很好,靖远教导她的时间了,自己从未见过靖远的模样,若不是几天前被落黎带着去如缀那里恢复容貌后,她也不会知道,其他人也是和靖远,落黎一样,都戴着不同的面具。
面具也就罢了,更奇怪的是,她的屋子里从来没有镜子,毁了容有那么好怕?
她平日里能见到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教她规矩的靖远,一个是教她如何魅惑众生,使用美人计的落黎。
她究竟从何而来,为何来了摘星楼,将来又要为他们做出怎样的牺牲……
现在的她毁了容貌,靖远和落黎,亦或是说,摘星楼的公子应该都是因为她原先的容貌觉得她有用处所以才会有意培养,为的便是助公子一臂之力。
也就是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那所谓的公子,而她今后是生是死,或许费尽心思也要为了那位公子。
郁清不紧不慢的走进那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倒是一处不错的住处,环境清幽,若是有机会隐居在此处……
不。
她想,她兴许是没有机会了。
摘星楼的人,或许不会有这个机会。
除非,连公子都同意她归隐,只是可惜她连公子的面都未曾见过。
“红袖,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红袖低头道:“是。”
郁清目光一凝:“……”
摇了摇头。
摘星楼,果真是……不错。
潇湘水榭内的沐浴间,洒满花瓣的浴池烟雾中,郁清褪下衣袍,缓缓走下温热的浴池水中,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沾着水珠的清香花瓣。
郁清轻轻拂水在白皙如玉般的手臂上,露出白嫩如瓷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花瓣飘在水面上,周围弥漫的水雾,水汽蒸腾,更让她有种朦胧的美。
半刻钟后,郁清快入眠才从浴池中起身,肤如凝脂的长腿一步步迈离浴池,湿透的青丝慵懒若隐若现遮盖娇软欲酥的身子,娇俏的花瓣俏皮地落在锁骨,性感得媚惑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