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咳咳,清儿姐姐,你,你是打算去祠堂吗?”
她的身后传来白千宇的声音,郁清没有回头,说了声“嗯”,她有些害怕和讨厌白千织,可是白千宇不一样,他听话又温柔,对她也很好。
郁清去了祠堂罚跪以后,白千宇跟着一起来了,但见郁清跪着,白千宇抓着木门的手用力了,随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离开了。
“千宇,你怎么来了?”郁父坐在白千织身边,见白千宇扶着门站在门口,赶紧过去询问。
“郁叔叔,您咳咳,咳咳可不可以,咳可不可以不要惩罚清儿姐姐,咳咳,我看见了,她没把姐姐怎么样,咳咳,是姐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白千织在郁清父亲身后瞪了白千宇一眼,然后柔柔的说道:“郁叔叔,那个时候的确是我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了,因为…因为清儿姐姐过去……经常针对我,所以我才以为是她绊我的。”
郁父静静地站着看着白千宇,这次白千宇看到了,过来给郁清求情,事实和他想的不一样,白千宇是白千织的弟弟,没理由坑害她。
郁父想起了郁清这些年想要和他解释,自己却坚信白千织,不听她解释,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千织,千宇,你们俩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清儿。”
郁父思绪万千,等他到祠堂的时候,刚要进去,郁清的母亲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这么久了,你还是学不会坚强,要被白氏姐弟冤枉到死才肯罢休吗?”
“你的父亲和白氏姐弟的父母交情太深了,所以他不会相信你,可笑吧,他也不信我。”
郁父颤抖着手站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晚娘那句“可笑吧,他也不信我”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其实他一直相信她,只是他无法面对那些事实。
“母亲,父亲很疼爱我,对不起,让您挂心了。”
“噢,是么?来祠堂罚跪,如此疼爱为何不对白氏姐弟也这般!”
“母亲,千织和千宇自幼受苦,颠沛流离。”
“所以他们来了你就受苦,你是金枝玉叶不需如此,你算算他们来了以后,你跪过多少次,被打过多少次,和她一起摔下悬崖又多少次,容瑾走了,你若是再没有防人之心,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没关系的,我跪习惯了。”郁清强装镇静,才没有让声音变得颤抖。
这九个字,令门外的郁父如遭雷击,她若是哭闹,抱怨他这个父亲也好,可是那句“跪习惯了”直戳的他的心窝。
郁清的母亲双手扣着郁清的双肩,认真地说道:“清儿,你听着,母亲不是不疼你,也不是不爱你,你要学会自己成长,自己舔舐伤口,成为无懈可击的人。”
“母亲也是这么过来的吗?”郁清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制止不住了。
她摇摇头,“嗯,可我失败了。”
因为白氏姐弟的父母死了,为了不连累了她和她的夫君而死,也因此破坏了两家的生活,白家的一对遗孤颠沛流离,郁父也不再信任郁母,连带着有些讨厌郁清。
尽管郁父这个时候听到了很多,他也无法认定小小年纪的白千织会有那么恶毒的心思去陷害、污蔑郁清。
但事实上,郁清和白千织年龄相差无几,她自小便是金枝玉叶,过着无忧无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哪里来的那么多勾心斗角去陷害白千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