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就这么走了?”
幼蓝扶着东枝宁朝从清曲宫出来,东枝宁朝转过头看向宫内人头攒动,叹了口气。
“那不然呢,总归咱们还是个外户儿留在这里也不大好。”幼蓝回头看了眼宫内,言:“好。”
幼蓝刚说完,苏九月端了盆清水急急忙忙地就往宫内跑,完全不顾不得前面。
砰的一声,清水尽然洒在了东枝宁朝身上。
“你是哪宫的奴婢!”幼蓝挡在东枝宁朝前面,呵斥着苏九月,苏九月抬头,便直直对上了东枝宁朝的瞳孔。
“对不住贵女,是奴婢太心急了。”东枝宁朝一见来者是苏九月,便也耐下气性来,言:“幼蓝,无妨的。”
苏九月拾起盆子还想往进走,却被东枝宁朝拦了下来,东枝宁朝道:“淑妃娘娘很是不喜欢你,你又何苦往她眼前凑呢,白白惹了一身的嫌弃。”
苏九月心急如焚,道:“我们主子晕过去了,怎么能不叫奴婢担心。”
东枝宁朝拽住苏九月,言:“你们家主子心里头有你,你若是受伤了,你们家主子岂不是更加心疼?还有可能加重病情。”
苏九月有点懵,她支支吾吾道:“你...贵女不喜欢我们五殿下吗。”
东枝宁朝顺了顺衣角,言:“委实同你道,我与你们家殿下是头回见面,哪来的情愫暗生。”苏九月瞧着她,也不像是说谎。
“姑娘果然是拎得清的。”苏九月点了头,便悄悄走回了去。
幼蓝总是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东枝宁朝倒是很奇怪,言:“你这丫头,怎么总是一副黑脸。”
幼蓝别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眼苏九月,言:“咱姑娘别理那人,一看那位就不是省油的灯。”东枝宁朝被她这一句话惹笑了,言:“你又没和人家接触过,怎么就对人家意见这么大。”
幼蓝瞥了瞥嘴,道:“姑娘!姑娘你当真是个浑傻子!”
东枝宁朝一脸疑云。
“姑娘怎么出来了。”
芳苓正要进宫里看看情况,正好撞见了东枝宁朝和幼蓝准备离开。
“本是人多,我在那处也没有什么用处,便出了来。”芳苓笑道:“咱们姑娘就是个实心眼。”
说罢,便扯着东枝宁朝又进了宫。
“姑姑,您这是。”
东枝宁朝被芳苓这一举动搞得有点糊涂,言罢,芳苓移着东枝宁朝坐向檀木椅上,言:“姑娘就好好看着五殿下,咱们清曲宫也不是什么闲人都放的,姑娘只可安心吧。”
东枝宁朝觉得再拒绝也不太好,便只得硬了头皮应了。
看着人来人往,太医宫女窸窸窣窣地,东枝宁朝拧了拧鼻梁,觉得十分头痛。
“幼蓝,你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幼蓝点了头,便扒拉开人群去瞅周曙言如何。
“姑娘,殿下是醒了,太医还在开处方。”
东枝宁朝起身。“扶我过去。”东枝宁朝倚着幼蓝便过了去。
便是一见着周曙言,东枝宁朝这心里总是痒痒的,感觉有着什么东西像是要出来,却是被什么掩住了,东枝宁朝拿着帕子捂着心口,只是探头看了一眼。
“东枝贵女这么迫不及待?”周曙言正巧着抬眸,与东枝宁朝对上眸子。
“.....”
东枝宁朝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自己偏偏探头去看他。
东枝宁朝便站着一旁,也不吭气,只瞧着太医写完处方,又把处方接过去给芳苓,让下面人去煮药。
药汤好了,芳苓给周曙言端过去。
周曙言以为着东枝宁朝走了,便悄悄抬起眼皮偷瞄了一眼东枝宁朝。
谁知东枝宁朝正端坐在他床边,仔仔细细看着清曲宫的字画。
“殿下。”芳苓端给周曙言。
“怎么不说话了。”周曙言接过来药汤。
东枝宁朝被人打断了思绪,烟波转回,言:“臣女说什么,臣女还能说什么。”
东枝宁朝见周遭人走得差不多了,芳苓又去看着煎药了,便硬气起来顶了一句。
周曙言没想到一副乖乖模样的东枝宁朝居然顶他的话,便转过头盯着她。
“你都不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你还过来。”周曙言本就是怼人不要命的那种,东枝宁朝正准备回嘴,幼蓝拦住了她。
“姑娘,毕竟是五皇子。”东枝宁朝气得抖了抖帕子,咬了咬下唇,言。
“好女不同男斗。”
周曙言听完差点一口药喷出来,东枝宁朝别过头去。
“给我拿来那桌上的蜜饯。”
幼蓝听完便去桌子上端蜜饯盏,周曙言摇了摇头,翻了个身,道:“让她拿过来。”
言罢,周曙言伸脚踢了踢东枝宁朝,东枝宁朝一脸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幼蓝,我来吧。”
幼蓝把蜜饯盏给了东枝宁朝,东枝宁朝从中拿了一颗蜜饯,想要放到周曙言手上,可偏偏周曙言张开了嘴。
东枝宁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下却是不是滋味。
她别了头,把蜜饯塞了他嘴里。
芳苓迎了进来,顺带着把幼蓝拽了出去。
东枝宁朝看得出周曙言是逢场作戏,见芳苓和幼蓝走了,便往后退了几步。
“五皇子现在满了您的意罢。”
东枝宁朝向后探了探头,瞧见宫苑里站了些许人。
“恩?”周曙言被她这句话弄得二丈夫摸不到头脑,
“芳苓姑姑,幼蓝都已经出去了,殿下不必要这么做戏了。”
周曙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伸手去拽东枝宁朝,东枝宁朝果断后退一步,周曙言便是扑空了。
“你觉得我是做戏?”东枝宁朝听完点了点头。
周曙言起身坐在床上,道:“既然你知道就好,我是有意中人的,日后我与你在人前是和睦夫妻,人后我也待你相敬如宾。”
东枝宁朝起身,行礼言:“多谢殿下体恤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