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年确实是有些失望的。
说起来，可能是沾了外貌的便宜，程琳给他的印象还挺好的。他自己都搞不懂，怎么会觉得这女孩子是靠自己努力的人。
有捷径可选的话，大概真的没有人愿意自己去披荆斩棘。
程琳没有怎么吃东西喝了酒，又被周瑾年那么看，有话又不能问，就这么忍着，觉得心口都堵得疼。
她真的很想问周瑾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看我？
林嘉瑞在聊天间隙注意到她脸色不好，凑近了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可以先走吗？”
“当然可以。我让小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太晚了，听我的。”说话的同时，林嘉瑞在程琳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程琳觉得周瑾年的嘴撇了撇。
“说了不用了。”程琳小声的再次拒绝了，也不管旁人有没有听到，跟张导打了招呼，自己去拿衣服了。
就听有人笑着说：“程小姐脾气还挺大。”
周瑾年起身：“嘉瑞，张导，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林嘉瑞也不挽留，想了想说：“麻烦瑾年，帮我把程程送回去吧，她一个女孩子，太晚了我不放心。”
“好。”
说是天晚了，其实现在也不过才九点多。
周瑾年喝了酒，车自然是不能开了。明天还要拍戏，他来的时候就跟助理皮皮说好了，让他出去逛逛等他离席。
这次程琳倒是没有拒绝。上了车，两个人坐在后面，呼吸相闻，酒气中还带着微微的甜味。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周瑾年觉得自己今晚酒喝的不多，人却有些醉了。倒是旁边坐着的小姑娘，身子挺直，像是迎战一样。
程琳深呼吸几次，像是终于忍不住，问周瑾年：“前辈，周老师，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失望了？”
“你觉得呢？”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
周瑾年觉得今天的自己也挺不对劲的，不管选了哪条路，这都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他俩不过今天第二次见面而已。
再说了，看林嘉瑞认真的样子，也许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上午试戏的时候他也在，虽然路是林嘉瑞为她铺好的，但是来试戏的还有另一个投资人推荐的女孩子，能够拿下这个角色，最终还是张导说的那句‘她有灵气’。
“程琳，是叫这个名字吧？”
程琳小声的哼了哼，看吧，她就知道，她的男神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也正常，有谁会知道一个小透明叫什么名字呢。
“进了剧组好好拍戏，不是所有的事情投机取巧都能成的。有了机会，你要真正把自己的角色演活了给大家看，通过角色来让大家认可你。只有作品才能让你站稳脚跟。”
程琳知道自己的男神对于演戏有自己的坚持，男神一开始也不是大家的男神，也是经过了很多角色的演绎，才走到了大众面前，并且一下子打开了国民度。
而之前那段沉寂观众很少的日子，都是男神自己坚持过来的。
“前辈，我尊敬您。”程琳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某种意义上来说，她选择这条路，是循着周瑾年的光而来。
“我虽然小透明，但我也是有原则的人。”
周瑾年很想问，你说自己是有原则的人，那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这个角色是怎么回事？
可是看着她澄澈的眼神，周瑾年竟然觉得问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