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啊!!!”
在经过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时,一阵惨叫引起了正准备回病房陪楚琴的雅阁薇尔、二阶堂两人的注意。
“谁!治安管理员在此,请停止你伤害他人的行为,乖乖束手就擒!”
小巷中,黑衣男子丢下手中软趴趴的呼救者,转头看了一眼阻止他动手的两人,轻蔑地笑了笑,“原来是你们啊……你们不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来这里干什么?”
“草薙罪!你又杀人!”二阶堂认出这是草薙罪后,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拧了住草薙罪的手腕。
“你不会以为我没带手枪就杀不了你了吧。”草薙罪说着,反手抓住了二阶堂的手臂,以一个漂亮的背摔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二阶堂先生!”
“切……算了,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们治安管理员处理好了,罪名是残杀动物,你们能判多长时间?”草薙罪说着,慢慢蹲下身子,从靠近墙角的地方捡起了一只内脏已经被掏空,并且全身上下都是烧痕的死猫,“可怜的家伙……或许,现在即使是为你报仇,也没有用吧。”
“大……大概能判到一个星期吧,如果这是流浪猫的话,应该最多只有半天的刑事处罚,更有可能,呃,没有处罚。”雅阁薇尔走上前把二阶堂从地面上扶起来,想了想回答道。
“呼……”倒在地面上的男人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们啊,差一点,我就被这个疯子杀死了……要知道,我只是心情不好,找点乐子,顺手替27区‘安乐’了一只随处可见的流浪猫而已。”
“你这可算不上‘安乐’。”雅阁薇尔嫌恶地瞥了那个男人一眼,随后发现那个男人身上燃起了黑焰。
“草薙先生!”
草薙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突然又不是很想把这家伙交给你们处理了,抱歉啊,而且,反正这也不是我替你们处理掉的第一个人了……”
“啊!”惨叫声随即响彻小巷。
“很不错的声音嘛,感受到了吗?这只猫临死前的感觉……”草薙罪狞笑着,看着黑焰一步步将其吞没,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觉得这一次他的黑焰吞噬目标时,速度格外的慢,仿佛是要刻意让那个男人感受死亡般的痛楚一样。
“你这个……疯子……还有……你们治安管理员……都是废……啊啊啊!”
“啧,死到临头了嘴还是这么不干净。”草薙罪冷冷道,将手中的死猫丢到了浑身是火的男人身上,“去地狱给这只猫赎罪吧,混蛋!”
“……”二阶堂看着被烧成灰烬的尸体,叹了口气,“雅阁薇尔小姐,我们走吧,楚琴小姐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是……”
“怎么,想抓我吗?”草薙罪笑笑,“现在的我不属于必要之恶,大概是没有办法消除监控录像了。”
“虽然我并不赞同你对这个人渣的处理方法,不过,这次就算了。监控录像哪里,我会想办法的。”雅阁薇尔轻轻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呵呵,我知道了。”草薙罪说着,向雅阁薇尔和二阶堂鞠了一躬,随后湮没在了黑焰之中……
“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二阶堂拍了拍雅阁薇尔的肩,“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雅阁薇尔小姐,虽然这似乎是违法行为,但是,草薙罪杀掉的那个家伙,实在是让人难以同情,如果换位思考的话,目睹了这只小猫被残杀全过程的我,可能也会有要杀掉那个家伙的念头吧。”
“但是……法律……”
看着雅阁薇尔苦恼的样子,二阶堂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法律这种东西是人定的,其基础是道德,在我看来,法律也是可以在某个范围内稍加改变的,在面对统治阶级时,尤为如此。反正法律已经为统治阶级服务那么长时间了,这一次,让它为我们这些小角色服务一下也不错。不如这样吧,销毁监控录像的事情我来做,你只需要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就好。”
雅阁薇尔摇了摇头,“我们……一起吧,独善其身什么的,我做不到。而且,我才是治安管理员,利用职务之便放过草薙罪的,是我……”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回病房吧。”二阶堂说着,牵着雅阁薇尔的手向德仁医院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八尺琼没有通知距离“非法能力使用地点”最近的雅阁薇尔前去阻止草薙罪,也并没有通知其他地区巡逻的治安管理员来这里调查,或许,这一次,待人温和的八尺琼也并不反对草薙罪的所作所为吧。
此时,在二十三病室内,楚琴正对着空气快速地说着什么,随后,她优雅地挥了挥手,“去吧,我们要尽早让草薙罪站到和我们统一的战线上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为此牺牲掉你的性命。”过了一会,病房的门毫无征兆地自己打开了,出于对病患隐私的考虑,病房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二十三室的异常。楚琴看了看敞开的门,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她的火铳,向着门框打了一枪,下一瞬,门再次关上了了,“看来我恢复的还不错嘛,大概,再过几天的话,我就能恢复到之前至少一半的水准了吧。”
随后,门被打开了,雅阁薇尔和二阶堂拎着食品袋走了进来,“楚琴,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没什么。”楚琴微笑道,“还带了食物吗?真是麻烦你们了。”
“对了,楚琴,那个黑森林蛋糕没有了,你要不要试试黄豆粉面包呢?”雅阁薇尔把手中的食品袋放到床头柜上,从中取出一个黄豆粉面包递给楚琴。
“谢谢,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楚琴小口咬了一下面包,“真是让人愉悦的味道呢,雅阁薇尔桑的品味很不错呢。”
“喜欢就多吃点吧,我们买了很多呢。”二阶堂说着,将另一个食品袋放到了楚琴的床边,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为楚琴倒了一杯水,“那么,我还有些私事,可以离开一会吗?”
“留下。”楚琴微笑。
“就一小会,忙完我就回来。”
“留下。”笑容逐渐核善。
“好好好,我留下。”二阶堂苦笑道,“我打个电话,可以请两位不要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