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云颜看着眼前这个瞧着就很高档的小区,满脸的问号。
“我们的家。”白墨泽拉起云颜的手往前走,她却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于是疑惑地扭头问道,“怎么了?”
云颜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呆呆的望着他,声音有些紧涩,“你,你哪来这样的地方?”
在S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要花多少钱?他不过是一个鬼主,难道地府的工资很高?可冥界不是用冥币的吗?
还是……
云颜想的有些玄幻,脑海中YY起什么他跟人家的魂魄施压或是采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等赚黑钱的画面。
“啊,痛。”云颜摸着自己被白墨泽敲的地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委屈道,“你干嘛敲我?”
“你这个脑袋瓜子里都装些什么?”白墨泽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颇为无奈地对着云颜摇了摇头,“我好歹也活了百来年,这一点基业还是有的。何况,你不是知道我死前的身份吗?”
军阀?
那倒是,那时候的军阀都是大家,名门望族。知道了他来源清白,云颜松了一口气,开始纠结起正题,“那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说了,我们的家。”白墨泽眨了眨眼,“你原来住的地方不安全,我不放心。对了,你会开车吗?”
“应该……大概……会……”云颜一愣一愣地答道。
“车库里有车,你可以每天开车去上班。”
车?白墨泽话还没说完,云颜的眼睛就发光了,笑的有些发腻,“我不用太好的车,什么法拉利啊,玛莎拉蒂啊,兰博基尼什么的太高调了,普通点就好。”
白墨泽嫌弃地对着云颜摇摇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财迷?”
“有错吗?”
“没错,你说的那些车我记下了,好了,先进去看看房子喜不喜欢。”
这里是一梯一户,倒也清净,还是云颜最喜欢的跃层式设计,虽然不是很大,但清清爽爽,蛮符合我的审美。
云颜看着一应俱全的房子,脑海里竟浮现出她要在什么地方摆上什么装饰,什么地方放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这里从清冷的样板房慢慢变成了她心目中家的样子。
不用上班的周末自己可以和白墨泽一起买菜做饭,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云颜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连忙甩了甩头。云颜,不要对这些抱有幻想,白墨泽的未来没有你,他不是普通人,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你要记住,你现在眼前的一切,是白墨泽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尽情享受这暂时的美好,但是,一定不要留恋,不要动心。
生下这个孩子后,你就回归正常的生活,白墨泽所带来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否则,你会受伤。
“满意吗?”白墨泽从身后环住云颜,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怀中,下巴磕着她的头顶,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嗯,我很喜欢。”云颜微微一笑,眼风突然扫到手上戴着的手表,一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11点了,大脑短路了一下,突然尖叫,“啊!”
“怎么了?”
“我就这么跟你从公司出来了,我还没请假呢,完了完了,半天的工资要没了。”刚入公司就三天两头请假缺席的大概除了她也没其他人了吧。
云颜叹气。
白墨泽揉了揉云颜的头发,轻笑道,“无碍,我会帮你搞定的。”
“真的吗?”云颜狐疑地斜睨着他。
“自然,你忘了我是谁?”
云颜堆起笑脸,谄媚道,“是是是,了不起的鬼主大人。”
两人坐到沙发上,白墨泽手肘靠在沙发背上,手托着脑袋,懒散地问道,“对了,你和PI的人接触了?”
“你也知道PI?”从白墨泽口中听到这个词云颜有点讶异,也不在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与PI的接触,毕竟他一个非人类要知道自己的消息易如反掌。
白墨泽点头,“有些业务往来,毕竟地府人手不足。”
云颜听得新奇,突然想起那个客车女鬼与附在米晓晓身上的女鬼,正好他在,便问了他,“她们是同一只鬼吗?”
“嗯,这女鬼狡猾地很,逃避地府的追捕也已经十多年了,她本想学曲姒,但那日被沈繁乐重伤后,为了增强实力,就只好附在女子身上,借助阴阳交合来吸收男子的阳气,增强实力。”
她们果然是同一只鬼!
“那我就可以告诉叶梓洵了。”
“阿颜,不要和叶梓洵过多接触。”听到叶梓洵的名字,白墨泽冷不丁地变了表情。
“为什么?”
“作为一个人类的阴阳师,他实力深不可测,以他的年纪来说,就是再有天赋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修为。他这个人,不简单。”白墨泽说的一本正经。
“也不是不可能吧,像安倍晴明不就年纪轻轻也很厉害啊?而且,他救过我好几次。”云颜不假思索的反驳,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人都会选择无条件的偏信吧。再加上,现在就云颜的内心而言,白墨泽并不比叶梓洵的可信度高。
“可安倍晴明并不是纯人类啊。”
他的话一出,云颜顿时毛骨悚然,白墨泽的话难道暗示着叶梓洵也不是单纯的人类?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太可怕了。
“对了,白墨泽,我的父母有消息吗?”
“抱歉,阿颜。”白墨泽满是歉意,“我已经让人寻找了,算是有点眉目,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真的从他口中得到,云颜依然忍不住失落。三个月前,她收到了来自皮箱底部的信件,说她的父母很安全,可若真的很安全,为什么连白墨泽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越是如此,云颜就越担心。
“阿颜,你现在只要好好养胎,将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其他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白墨泽伸手轻轻抚着云颜的肚子,眼中的温柔宛如水波,清透无比。
“好。”云颜的声音又哑又涩。她知道,这是违心的话语,自己的心中并没有孩子存在的实感。
云颜啊云颜,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在白墨泽的面前也开始了虚与委蛇?变成了一副连自己都嫌弃的狗腿脸。